方中凱怕了她了,只能扶著。她走路又不穩,腳步深深淺淺的,好幾次都要跌倒。方中凱已經開始後悔讓她喝酒了。
一路小心翼翼攙著回到家裡,坐在床上又鬧著要喝水,方中凱去倒水,她又要吃冰糕。
方中凱去了廚房,找了個番薯,削成方片後裹上一層糖水,回到屋子裡遞給她。
秦追兒接了過來,舔了幾口,然後開始大口咬著,咔嚓咔嚓,吃的特別歡。
方中凱坐在床沿那看著她,她吃的很認真又津津有味,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小時候。她一直都在身邊,這是他最大的滿足,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瓜:「好吃嗎?」
秦追兒點點頭,吃著吃著,突然皺著眉頭哭了起來,眼淚說掉就掉,嚇的方中凱手忙腳亂。
「別哭啊,吃完我再給你買就是了。」
他給她擦眼淚,越擦掉的越凶。
手上的番薯遞給了方中凱,抓著被角就抽噎起來:「這場官司要是輸了,我就變成窮光蛋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了。」
連喝醉了都在惦記著工廠的事情,看來這幾天還真的沒少為這事焦慮。
方中凱扯下她的被角,輕輕抱著她躺下:「有我在呢,不會讓你變成窮光蛋的,你忘了嗎,我這聰明的腦子就是為了幫你解決問題的啊。」
他溫柔地親著她的臉頰,輕聲哄著。
她不聽勸,還是在哭,啜泣了好一會睡著了。
方中凱擰了個溫熱的手帕將她哭成花貓的小臉擦乾淨,怕她一會醒來後又得哭,也沒敢走開。打開包拿出從工廠帶回的手鍊跟項鍊坐在床沿那仔細研究著。
他得找出這東西是怎麼被人動的手腳,才能找出證據來。
秦追兒睡的香甜,一個翻身過來就把他摟住了。小臉緊緊貼著他的腰側,右手穿過他的腰側後垂落在了最不應該落下的地方。
方中凱痛苦地罵了一句粗話,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小手挪進了被窩裡,伺機從床上站了起來,就怕在這溫暖的被窩裡,她一再胡亂地靠近,他真的會克制不住今晚就要了她。
方大松跟孫桂蘭剛從劉正才家回來,看到這屋裡亮著燈,方大松走了過來,敲了兩下門就推開了,看到方中凱在替秦追兒拉被子,便把他叫了出來。
「聽說追兒那廠出事了?怎麼樣了?這孩子有什麼都自己扛著,也不願跟我們說,也怪我們都幫不上她忙。」
孫桂蘭聽他問這事,插嘴道:「開什麼廠,就是跟劉奮勇還有劉正才鬧著玩的,你甭管這些,明天吃了酒就回學校吧。」
方中凱沒跟他們多說什麼,推搡著讓他們回去睡覺了。自己去洗了一把冷水臉,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剛剛回來的方中強,他左手拎著包,右手夾著煙特別的有派頭。
跟平日裡憨厚老實的形象判若兩人。
「哥!」他喊了一聲,把方中強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是方中凱,眯著眼笑起來了:「你咋又從學校跑回來了。」
「你現在沒在工地幹活了?怎麼穿成這樣?」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
學壞,那總是一瞬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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