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橘只不過需要煮點麵條,因為宋治國的提醒,煮麵條宋祁也不讓她幹了,自己全部接手過來。
她在廚房跟宋祁咬耳朵,「宋祁,我覺得你爸今天有點不對勁兒,看起來,有點高興。」
宋祁擀著麵條,「怎麼說?」
「你沒發現他來的時候走路都跟腳底生風一樣麼,絕對是有事兒要說,不然平時這麼晚了他怕打擾咱們睡覺都不會過來的。」
宋祁表示同意,宋治國平時是很會保持距離的一個人,看來今天還真的有話要說。
「一會吃完飯估計就要開口了,現在哄孩子哄得開心呢。」
宋祁利索地切完麵條,那邊水已經燒開了,將麵條扔進煮沸的水裡,再放上一把小青菜,然後在麵條上放上切好的黃瓜絲,蔥絲,一把花生米,再放上一大勺子炸醬。
又從另一個鍋里拿出來熱好的排骨。
一頓簡單又美味的晚餐。
宋治國和宋祁兩人坐在院子裡,支了個小桌就把飯吃完了。
剛吃完飯宋治國就給沈春使了個眼色,沈春秒懂,叫上田梅帶著孩子就上屋裡去了。
兩人進了屋,宋治國就開口了,「今天徐子清去我辦公室找我了。」
宋祁看著對面凌橘吃黃瓜吃的挺香,突然想起她曾經說的吃瓜群眾。
現在她這小模樣跟吃瓜群眾很貼合。
宋祁淡淡答道,似乎並不意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坐不住了。還真是心虛了,看來你故意放出去的消息讓他很擔心啊!」
宋治國點點頭,「那可不,我特意安排幾個人在他兒子身邊說的。不過,老二你咋知道他常去寺廟的?這些年我都不知道這些。」
宋祁看了看凌橘,「之前橘子去京風跟王學慶吃飯的時候,她說王學慶把玩佛珠,當時我就想了下,王學慶很有可能就是在哪個寺廟跟他背後的人接頭的,就找了兩個人去京市和附近的寺廟打探,差不多觀察了了兩個月,看到了徐子清去寺廟,還挺意外的。」
凌橘啃了口黃瓜,含糊不清地說話,「宋祁,爸爸你們是早就懷疑他了?」
「其實也是因為在寺廟裡看見他才懷疑的,要不是王學慶手上的佛珠,我也想不到這塊去。而且,這也是你提醒我了。之前你不是讓陳昀調查王學慶是不是信佛麼,這給我提了個醒。」
凌橘啃著黃瓜突然發現,這件事她沒告訴宋祁啊,而且她記得她囑咐陳昀先不用跟宋祁說了,果然她的事就沒有宋祁不知道的。
合著陳昀就跟個小間諜一樣。
她假裝生氣地瞪了一眼宋祁,宋祁攤手,表示不知道什麼意思。
宋治國喝口水,翹了二郎腿,「他說他經常做噩夢夢見一個女鬼跟著他,恕我直言,活該。我估計他現在偷摸生悶氣呢。在我嘴裡什麼都沒問出來,而且聽我說去找嚴家人幫他找個大師看看,他急得跟什麼似的,那種反應裝不出來,他挺怕看見嚴家人。」
凌橘一直覺得宋治國挺有搞笑天賦的,「爸爸,你是在外面散播什麼事兒了?他這麼著急?」
宋治國看了看宋祁,「你沒跟橘子說麼?」
宋祁瞟了凌橘一眼,他忘了。
他本來是要說的,那天凌橘往他腿上一坐,他大腦有點激動就給忘了。
「到底啥事兒啊宋祁?」
宋祁用手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樑,「你跟嚴家的事兒。引起徐子清的好奇。」
「哦,這樣啊,所以他不會以為嚴謹塘的毒是我單方面給解的吧啊?所以爸爸說他,有什么女鬼跟著他,他不會以為我還能驅鬼吧?再加上我跟嚴家結乾親的事兒,他對我的一個好奇心直接變成百分之二百?」
宋治國點頭,「橘子,你別介意,我們這麼做是想讓他發現你的背景,進而調查你,然後最後查出你和你爸爸的關係。如果他知道你爸爸是誰,我相信他手底下的那個齊鄭鈞接下來就要坐不住有行動了。」
「當然,在他調查的過程中,我們也會推波助瀾地去幫他,讓他調查得更順利。」
凌橘一下就明白了宋治國的意思,宋治國和宋祁這是要把所有『菜』擺到桌上,讓徐子清選擇吃哪道菜。
然後宋家再根據徐子清的『口味』去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沒事爸,我不介意。你們安排就行,有需要我的就告訴我。」
凌大偉也點點頭,「我也無所謂,聽你們安排。」
「行!今天我來這就是說這些事,親家,如果徐子清接下來發現了你,我估計他可能會派人去基地或者小院附近派人盯梢,你們也小心點。雖然說附近總有人保護,但是他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咱們多漲點心眼兒。」
凌大偉笑笑,五十多歲一身腱子肉的他往那一站,那塊頭不是白鍛煉的,「放心吧。」
凌橘是一點不擔心,因為先不說宋惟宋祁的人三班倒安保,就凌大偉和宋祁和甄真三個一身功夫的人在家,她自己力氣又大,她也不擔心安全問題。
宋治國臨走時,還是多說了兩句,「徐子清在弄清一切之前估計不會有太大動作,老二你也告訴嚴謹塘一聲,讓嚴家那邊看徐英文也看的緊點,但是不要打草驚蛇。」
宋祁拍了拍宋治國的肩膀,「放心爸,嚴謹塘很謹慎的。你自己也小心。別說漏了。」
宋治國瞪了瞪眼,「宋老二,你一天不損你爹你難受是吧。」
宋祁面無表情的擺了個面無表情的表情。
凌橘反而在一邊拉著沈春哈哈大笑。
「媽,我是發現了,宋祁喜歡逗爸爸,這算不算是惡趣味?」
沈春點點頭,「宋祁其實看著穩重有時候也挺皮的,尤其喜歡逗他爸,咱也不知道為啥。」
晚上的時候凌橘耐不住好奇問了宋祁,為啥那麼喜歡逗他爸。
宋祁脫了衣服。想了好半天才回答。
說出來的話聲音低啞好聽,可是卻讓凌橘大笑不止,「誰讓我新兵時候他那麼練我?當時我同期的新兵都偷偷罵他,可他是我親爹我也不能跟著別人一樣偷偷罵他吧,我只好當面損他了。」
凌橘笑暈在床上,使勁砸了兩下床鋪,「宋祁啊宋祁,我發現你真是個寶藏,咱倆結婚都這麼久了,我就對你沒失去過新鮮感,你總有些奇怪的點讓我發現!」
宋祁換好衣服,走到床邊在她臉上一吻,「這輩子我也不讓你對我失去新鮮感。」
他有時候其實也是故意逗凌橘笑,每次一聽見她一點不淑女的大笑,就覺得自己也可放鬆可高興了。
郊區寶覺寺。
徐子清用完晚餐後,坐在自己常住的房間冥想。
手裡還扒拉著一串細珠子。
敲門聲響起。
「報告首長,徐大少過來了。」
徐子清眼睛都沒睜開,「讓他進來,你下去吧。」
「是。」
隨後房門被緩緩打開,一雙軍靴咔噠咔噠的走了進來。
「爸,要不要下個月去趟五台山?總住在這裡也不是回事?」
徐子清睜開眼,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徐正文,「也不是沒去過,沒有用的。對了,正文,你確定你打聽到的消息是凌橘解了嚴謹塘的毒?今天我去找了宋治國,他說他兒媳婦根本不會看病。李世明和嚴謹塘的事兒跟凌橘沒有任何關係。」
徐正文皺眉,「的確是這樣說的,不過這事兒不還有李世明參與麼?李世明給您開的藥不是挺管用,或許是他倆一起想的辦法呢?而且,如果那凌橘真會看病,宋家怕招風惹麻煩也不一定會承認吧。要不要單獨去問李世明?」
「李世明跟嚴家走的近,這事兒不能讓他知道。他只負責看我的失眠,別的不能說。而且他那人本來就有點神神叨叨的,萬一發現點什麼。」
「爸,我倒覺得沒必要這么小心。這事兒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嚴家一直都沒懷疑過,怎麼可能現在懷疑?不過那李世明瘋了那麼多年一下就好了,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事兒。他沒準兒就是裝瘋呢?當年葉家的事兒,他看到了一些,可是那時候想著他瘋了並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但是現在看來,萬一他.....」
「不能動他。他現在跟嚴家和宋家的關係不一般,我們若是動了他嚴宋兩家肯定會保。」
徐正文點點頭又,「行,還是爸想的周到。」
「嗯,你最近也小心點,實在不行活動也停一停。謹慎點總沒錯的,另外找人調查下凌橘的背景。我總覺得這女人不簡單。能嫁到宋家的,定不是等閒之輩。你說的也對,宋治國否認她會看病也可能確實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這事兒我們慢慢調查。」
徐正文拍了拍自己筆挺的軍裝,「我那邊的事兒您放心吧。不會有任何問題。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有了新消息我再告訴您。」
徐子清點頭,隨後徐正文離開了房間。
在徐正文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徐子清仿佛看到了一簇黑影從門外閃過,他心咯噔一下,揉了揉眼睛,卻又什麼都沒有了。
他吃上兩粒保心丸,感受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臟,安慰自己,「唉,看來是人老了有幻覺了。藥不能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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