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橘話落,家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凌大偉去開門後,發現是錢源過來了。
宋惟掃了一眼對她說,「等我一會,我出去一趟回來說。」
宋惟這一走,卻是沒再回來,凌橘又覺得自己讓宋惟開生產線有點過了。她不是說自己要單獨做事業嗎,又去找宋惟這算什麼。
沈春倒是同意她的意見,凌又搖頭。
「媽,我覺得還是先不用哥幫我了,我還是先自己闖一闖。」
「也行你自己考慮,目前的目標就是先穩定一下銷量,早日回本。」
「對。」
她確實有點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了。太貪心可不好。
接下來的幾天,店裡的銷量一直穩中向好,在她的再三爭取下,供應牛肉的老闆答應給她降兩毛錢,從拿貨價一塊七降到一塊五。
兩毛錢不多,但是一天又省下十多塊的成本。
這年頭十塊錢是大錢了。
節約下來的錢她讓甄真單獨的算了出來,等月底的時候給大家發獎金。
不過店裡走入正規,有一件事卻讓她擔心了起來。因為歐陽陽又來了。
還帶了好幾個報社的同事,一起來買。
話里還有意無意地打聽了一下凌勇的事情。
凌橘並沒有透露凌勇的事情,只說凌勇很久沒回家了,她也不是很清楚。
歐陽陽有點失望,但還是很快隱藏好,拿了醬就跟同事們一起走了。
走之前還再三跟凌橘說她的醬好吃。
凌橘也很客氣地說了謝謝。
看著歐陽陽的背影,她陷入了沉思。難不成上次相親,歐陽陽是真的相中凌勇了?
可是後面為啥又沒消息了呢?
凌橘這一次仔細觀看了歐陽陽身上的氣,發現她是一個挺健康身體挺好的一個人,雖然有點瘦,但是沒有什麼健康問題,還有點小肌肉。看來她平時偶爾也會鍛煉一下?
這一次她著重的觀察了歐陽陽的下腹部,濃郁的綠色能量循環流轉,跟宋鑫的,還有甄真的沒有任何區別。
觀察下腹部這件事,她其實很早就不看了。
因為她發現她能通過一個人的氣去分析氣本體的健康信息,而且,她可以通過氣的循環方式去確定,氣的本體是否是處子或者是否有問題。如果是處子,那一處的能量是深綠色,不是的話,就是淺綠色。
就像嚴謹塘,她第一次看就發現他那裡有大問題。因為嚴謹塘甚至不是綠色,是灰色。
不主動觀察,是覺得這太奇怪了,她對別人是不是處子並不關心,而且盯著別人的下腹看,跟地鐵里的猥瑣男有什麼區別。
她也不想讓別人把她當怪人。
可是第二次見歐陽陽,她有點沒忍住,還是看了。
結果出乎意料,歐陽陽應該是處子。那宋鑫說的那件事,又是怎麼回事?
她可不覺得宋鑫會騙她,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歐陽陽沒有跟她爸爸發生實際的x關係。
但是歐時的確對歐陽陽做了一些超過尋常父母界限的事情。
畢竟歐時如果不做最後一步,那麼幾乎就沒人能發現他跟歐陽陽的事情,但是如果他做了,先不說這個年代避孕措施落後的問題,要是歐陽陽真的懷孕了,那他們一家三口都會消失在解放軍報吧!
一家三口的前途盡毀不說,直接一個大醜聞橫空出世,成為整個京市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不過歐家的事怎麼樣,是歐家的事。
只要別牽扯到凌勇,她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再閒也不能靠著猜測就去插手別人的家務事。
在派出所蹲了個短期拘留的鄭宗終於能出獄了,人都瘦了一圈。
這些天,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屋子裡,固定時間放風,人都快給他憋死了。
不過知道七天前他老娘拿著錢來,心裡稍微安定不少。
可沒想到出獄這天,在派出所門口的他媽跟她媳婦馮招娣打起來了。
被警察帶著剛出派出所的門,就看見他爸媽拽著馮招娣的頭髮打,一邊的警察在拉架,可都不敢太過用力,這麼大歲數的兩個老人,萬一沒處理好再出點事?
鄭宗愣了下趕緊跑上前,大聲叫喊著,「哎呀,別打了!這是幹啥呢這是!你們打什麼架!」
看著鄭宗出來了,鄭老夫妻倆菜撒開被抓成了篩子的馮招娣,眼含熱淚,「兒子啊!咱家遭賊了!錢全沒了!全沒了啊!還有你妹妹結婚時張家給的金疙瘩,也都沒了!你那個敗家媳婦還咒你爸和我,說錢要是早給了她就不會丟了,丟是我們活該!還讓我們活著沒用不如早點死!」
鄭老頭也生氣,手裡掐著一隻臭鞋,恨恨地看著馮招娣。
「你放屁!我那叫咒麼!我那是說實話!兩個老不死的吃得住得還挺好,吸乾了女兒的錢,女兒進了監獄都不聞不問不去看,錢被偷就是活該!還靠兒子呢,你這麼有錢,都不給你兒子弄個大房子!自私自利!老不死!」
披頭散髮衣服都被抓破了的馮招娣,也不管是不是派出所門口,金句頻出。
鄭宗也不管了,太丟面了,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
打得馮招娣一下就愣住了。
「你個傻逼娘們!錢丟了你還在這罵人!你踏馬就這點能耐了!」
又轉向鄭老頭和鄭老太,「爸媽!你們不是說家裡沒錢了嗎!不是說我妹妹給的錢你和爸都花了,治病買藥了!大鐵盒子裡的錢又是怎麼回事!你們說的後半輩子靠我就是有錢藏著掖著?」
本來看著兒媳婦挨打老兩口還有點得意,可是沒想到鄭宗就是一個雨露均沾,雖然沒打他們兩,但是那帶著殺氣的眼神,也有點嚇人。
老周從所里出來,拿著警棍,「幹什麼幹什麼!在派出所門口打架?你們可挺會找地方是吧!都給我抓起來!我讓他們打!」
一聽又要進局子,鄭宗趕緊說好話,「對不住對不住我們馬上離開。」
然後生拉硬拽地先把馮招娣給領走了,鄭老頭和老太太一看鄭宗不理他們,也屁顛屁顛地跟著後面要離開。
結果剛走了十步,就碰上前來『拿賠償金』的凌橘。
幾個人,直通通的打了個照面。
當下臉色各異。
一邊是看熱鬧的,嘲笑的。
另一邊是頹廢的,窩囊地,披頭散髮的。
「哎呦真是有緣啊,呦,您父母和內人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披頭散髮的衣服都破了?這是一出門就讓驢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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