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剛轉身,就聽任正軒抬高了聲音:
「家寶病情嚴重了?在哪裡?」
「家寶怎麼了?」
任母嚇了一跳,連忙過去問道。
「好好好,我們馬上過去。」
任正軒放下電話。
「媽,家寶現在在省兒童醫院。」
「怎麼去醫院了?昨天不是說沒事兒了嗎?」
任母滿臉焦急。
因為兒子昨天回來說外孫女沒什麼大礙,家裡好好照顧好好修養就好了,所以任母就沒有過去。
打算等周末再接外孫外孫女來家裡玩兒。
怎麼才一天過去,竟然就嚴重了?
「邵伯伯沒說具體情況,先去看看再說吧。」
任正軒也想不通。
昨天邵伯伯親口說的,說顧夕在車站給家寶看了。
而且回去之後家庭醫生的診斷跟顧夕所說一樣,他也是親眼看著保姆去燉冰糖雪梨的。
想到顧夕竟然還會醫術,他其實心裡還莫名驕傲。
也更放心了。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快走。」
任家母子兩人剛進門,急忙又轉身上車去了省兒童醫院。
顧夕不知道這頭的變化。
忙了一天,晚上早早就準備要睡了。
賣早餐肯定要早起的,五六點出攤的話,最晚四點就要起來做準備了。
顧夕能起早,就是必須要休息好才有體力。
因為沒人能幫著她一起,今天麻煩蔣琪那麼多她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蔣琪倒是放心。
因為跟她簽訂了合同,下午的時候有同學找她,她直接留下顧夕看家自己去玩兒了,說明天早上再帶著同學來給她的生意捧場。
顧夕把大門鎖好了,這院子這麼大,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
就算是她膽子不但是門窗也一定要守好才行。
顧夕躺下休息。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找她的人除了任正軒這個朋友,還有紀懷風。
紀懷風等了一天。
當然沒有等來顧夕的電話。
作為一個思維縝密的軍人,紀懷風坐下來特別認真地思考了,最後得出結論:
他從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顧夕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呢?
那天發生的事兒應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顧夕來縣裡只是為了確保姚大軍等人罪有應得,既然當天就有了結果,之後當然不會再關注這些了。
想明白這些,紀懷風覺得他有必要主動聯繫顧夕,問問她回去之後的情況。
哪想到等他查到六里村的電話打過去,都不用顧家人來接電話,村里人就直接告訴他:
顧夕走了。
紀懷風一向面無表情的臉有了一絲變化,有些傻眼。
就走了?
趙譽晃著車鑰匙進來,看見他家隊長難得呆愣的表情,上去拿手晃了晃。
然後就被紀懷風一把甩飛了。
「隊長,你下手要不要這麼狠,我可是來告訴你個好消息的。」
趙譽齜牙咧嘴地站起來。
他也是不長記性。
在紀懷風手底下吃過多少虧了,每次都要上來撩撥。
紀懷風連個正眼都沒有給他。
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話,趙譽嘴裡就沒有幾句實話,當真是滿嘴跑火車的。
「這次是真的。」
趙譽覺得自己被鄙視了,趕緊拉了把椅子過來:
「剛才我碰見王所了,隊長你猜,我聽來了個什麼消息?」
紀懷風皺眉。
王所能說的,又是他關心的,當然就是顧夕的那件事兒了。
衝著故弄玄虛的趙譽做了個手勢,紀懷風道。
「快說。」
「嘿嘿,還不就是那幫混球,有隊長你一句話,王所都打算好了好好招呼他們了,結果還沒等他出手,裡頭自己就內訌了。」
趙譽說得眉飛色舞。
也就是因為這身衣服他不方便出手,要不然就那個什麼姚大軍,還有顧夕那個混賬爸,他都恨不得去揍一頓。
「嗯。」
紀懷風應了一聲,站起來往外走。
對這事兒他並不擔心。
後續不管是姚大軍父子,還是鄭大彪,甚至是顧成,他都安排好了。
所以他們就算是打破頭,也改變不了什麼。
臨出門之前說了一句:
「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回去。」
「哎?回哪兒?」
趙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覺得隊長竟然沒跟他一起覺得高興,簡直可惜。
等著門都關上了,這才反應過來,頓時一蹦三尺高。
「天哪,可以回省城了,太好了。」
其實他們這趟任務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收尾的東西不用留下來也行。
趙譽早就想走了,就不知道隊長為何堅持自己全都弄完。
現在可算想開了。
轉著圈高興了半天,趙譽突然想到,要回省城了?
那顧夕怎麼辦?
隊長不去跟人家姑娘說一聲嗎?
嗯,他又白操心了。
他想著讓隊長去道別的顧夕,正吭哧吭哧蹬著她剛買的倒騎驢三輪車出門。
車上裝了滿滿一下子東西。
因為起得早,顧夕到了路口的時候,另外幾家也剛開始擺東西。
突然加了個賣東西的,一幫人全都跟著看過來。
尤其昨天一開始誤會顧夕的那姑娘,皺著眉頭看著顧夕,盯了兩眼之後突然認出來了:
「是你?」
「」
顧夕。
她真希望這姑娘記性不要那麼好啊。
但是看著人家盯著她不善的眼神,顯然是把她昨天的行為當做是臥底了。
顧夕對天發誓,她昨天真沒有那個意思。
去買菜夾餅的時候,她只是想嘗嘗而已。
當然她後面從中看出來了商機,她要吃飯啊,肯定要抓住不放的。
「哼。」
顧夕還沒想好說些什麼,那姑娘已經重重地哼了一聲,輕蔑地看了顧夕一眼:
「呦,這套東西看著還挺眼熟,爸,你看是不是老楊家的?嗬,不自量力的人可真多,看別人生意好賺錢了,就也想往上湊,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不是我說,賠得底兒掉可比賺的多,這是又要添一個嘍。」
仗著生意好,李記的姑娘肆無忌憚地惡毒道。
昨天笑得憨厚招呼顧夕的那攤主,此刻臉上也都是陰沉。
顧夕皺眉。
既然都在一個地方擺攤,那他們就是競爭關係,顧夕能理解對方看她不順眼。
但這本來就是各憑手藝的事兒,冷嘲熱諷就沒意思了。
想到此顧夕也收起了笑容,轉頭將昨晚寫好的「煎餅果子」四個打字掛在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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