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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言站在門後。
看到有人進來,她想也不想的抬腳對著來人就是一腳。
趁著那人往前一個趔趄。
她彎腰朝著外頭跑。
這個時侯可不能被人發現,要是真的被人看到或是傳出去。
她雖然不在意,可家裡頭那幾個可都是上年紀的。
可受不得刺激呀。
把老太太老爺子再氣出個好歹的來?
只是她還沒跑出兩步呢,手臂猛的被人給拽住。
男子低低帶笑的聲音響起來,「怎麼著,這就是我幫的謝禮?」
這聲音……有點耳熟?
陳墨言被拽著手臂掙了兩下走不動。
索性站住腳,朝著對方看了過去,一眼,她就認出了來人。
「是?」
「怎麼著,我這也算是救了陳小姐吧,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陳墨言擰眉看著對面的人,眼底多了抹警惕,「為什麼會在?」
陳大公子。
他轉身,桃花眼挑起來,不語先笑,「懷疑我?」
「不然呢?」
陳墨言可不是才剛畢業的大學生。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兒,她雖然不至於練就一副金鋼鐵骨。
但該有的警惕還是有的。
她看著陳大公子,眼底神色不明,「我剛好被人關到了這裡,外頭二樓沒什麼人吧,宴會的人都在一樓,為什麼會在二樓,還是在這裡頭出現?」最重要的是,她和陳家還有恩怨在!
對面,陳大公子搖搖頭,「想多了,我就是路過這裡,聽到聲音好像是的,所以找了人過來看看罷了。」他看了眼陳墨言,桃花眼一挑,「沒想到果然是陳小姐,而且,看著這樣子,怕是被困了一會了吧?」
「好歹的我也算是救了陳小姐一回。」
「不知道陳小姐對於我這個救命恩人怎麼答謝?」
陳墨言掃了他一眼,正想開口,壓不住身上一陣陣的燥熱。
她忍不住一聲輕哼。
那聲音發出來,讓在場的兩個人都忍不住有點震驚。
陳墨言的臉騰的就紅了。
她死死的咬著唇,「今天的事情謝謝,我先走了。」她剛才喝的那杯飲料肯定有問題,得趕緊回家才行。
到是後頭的陳大公子。
猛不丁的反應過來,他伸手又要去拽陳墨言,卻被陳墨言給搶先避開。
「別靠近我,還有,今天的事情我會謝謝的,現在我得走了……」
「不是,現在,這樣去一樓?」
陳大公子的眼神來回閃,在陳墨言通紅的臉上看來看去。
最後他一指身側的梳妝鏡,「自己看……」
陳墨言怔了下,轉了個頭看到鏡中的自己,她被嚇了一跳。
臉通紅,雙眼寫滿了迷離。
再加上她雙唇緊咬……
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子讓人異樣的情慾氣息。
想到對面的陳大公子,自己這個樣子都落到了對方的眼裡頭?!
她就一陣陣的羞惱。
可是,這個樣子離開,走過一樓人群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待在這裡?
不是辦法。
她咬著唇看向陳大公子,「我能不能用下的電話給我同伴打個電話?」
「哦,沒帶。」
陳墨言,「……」
「別用那樣的眼神瞧著我呀,我會以為是看上了我。」
「滾。」
陳大公子朝著陳墨言看了兩眼,低低的笑,「現在是有兩個辦法,和我一塊下去,或者,在這裡等著,我去幫叫同伴過來,不過,確定同伴過來就有辦法解決嗎?」
「我跟著走就能避開樓下那些人嗎?」
陳墨言強行壓著自己心頭的躁熱,撇著唇對著陳大公子冷笑。
「哦,可以呀,因為我知道這家酒店的後門哦。」
「是平時都沒人開的後門,從二樓直接走下去的,別人肯定不知道……」
陳墨言想出聲,可是嘴唇才一掀,喉嚨裡頭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她立馬把自己的嘴給死死閉住。
對面,陳大公子心頭一跳,可面色卻是不變,聲音含笑,「是想說別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吧,那是因為,我是這家酒店的老闆啊,怎麼樣,要不要和我走,自己考慮哦,對了,我只給我五秒鐘時間……」
「一,二三……」
「我和走。」
陳墨言才一開口,就聽到自己的聲音都變了調。
體內的躁熱讓她整個人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再待下去……
陳墨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披上。」
陳大公子隨手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拋到陳墨言身上,掃她一眼,「要是不想明天上頭條的話,就把自己裹緊一點,萬一被什麼人看到陳小姐和我雙雙離去,共度一晚之類的佳話,我可是不在意……」
陳墨言白了他一眼,卻是拿了他的外套整個包住了自己。
果然,二樓靠里的走廊處有一個暗門。
陳墨言隨著他通過暗門,從樓梯處走了下去。
到了外頭,是一個小花園般的存在。
陳墨言忍著心頭的不適,四處打量著周圍,這是哪?
也就沒看到前頭的陳大公子停住了腳。
她就那麼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鼻子有點酸。
「怎麼著,想要投懷送抱?」
「陳大公子,我結婚了,四個孩子的媽了,您這胃口,都這麼重的嗎?」
陳大公子轉頭定定看她一眼。
不知想到了什麼,呵呵幾聲低笑,「別的女人嘛肯定是嫌棄的,不過如果換成了,我倒也是可以考慮……」
「滾蛋。」
「這是哪,麻煩陳大公子帶我去停車場……」
也不知道這會兒朱蘭有沒有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
有沒有出來找她?
不管了,她還是先開車離開這裡再說。
「行,那跟好了。」
陳大公子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提醒陳墨言緊跟他。
也不知道繞了幾個圈。
陳墨言覺得自己頭昏腦漲,呼吸都越來越重。
看著前頭的陳大公子,眼中都有了重影。
那杯子裡頭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的車子是哪個?」
「啊,那個,那個,那個……」
陳墨言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她站在幾輛車中間,抬手一一指過去。
她的旁邊幾步遠。
陳大公子看著她這個樣子,眼神落在她的臉上。
眉眼裡閃過一抹笑意。
最後,他心頭輕輕一嘆,抬腳走過去,「走,我送回去。」
只是他的身子才一靠近陳墨言。
陳墨言幾乎本能的靠向了他,陳大公子心頭一跳,腳步頓了下,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陳墨言,撐住,我現在送去醫院。」也不知道這丫頭都得罪了些什麼人,竟然想要她出這麼大一個丑。
也幸好是自己,不然……
他把陳墨言直接拽住車子裡,看著她嫣紅嫣紅的臉龐,眼眸深幽。
深吸了口氣,他正想去前頭的駕駛位。
陳墨言突然伸手拽住了他,「別走……」
她的聲音嬌嬌軟軟,帶著幾分平日裡所不曾有過的嬌憨,嬌嗔。
讓陳大公子眼神一下子都變了。
一回頭,他看到陳墨言正眼神迷離的朝著他看過來。
就那麼一眼。
他的腦海轟的一聲,聲音都沙啞了,「陳墨言,這是在玩火!」
用力的掰開陳墨言的手。
陳大公子頭也不回的離去。
後頭車子上,陳墨言難受的滾來滾去,直哼哼。
前頭陳大公子覺得自己這一路上的車呀,開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直到看著陳墨言被醫生注射了安神針。
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他站在床側,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陳墨言,想著之前的那一幕。
心頭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滋味。
站在病床外頭,他點了一根煙,站在窗口突的一聲輕笑。
什麼時侯他也當起了正人君子?
罷了,就當是日行一善罷。
朱蘭是接到酒店侍應生的通知,才知道陳墨言出事的。
她飛車直奔醫院。
一頭闖進病房,陳墨言還在沉睡。
問過醫生,知道只是昏睡,等醒了就會好,她才鬆了口氣。
坐在病床邊,她才想起問醫生,「我朋友是怎麼回事,她身體之前挺好的呀,怎麼好好的會暈迷?」
「還問我們,應該去問問朋友吧?」
護士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精緻的臉龐上寫滿了不樂意,「她自己喝了那些亂七八遭的東西,這會兒出了問題來醫院,也好意思。」
「不是,等等,是說,她喝了亂七八遭的東西?」
「能說清楚一點嗎?」
「還有,我們是病人,是來醫院求醫的,麻煩那眼神收斂點。」
朱蘭對著那個小丫頭幾句話震的她多少不敢再隨便說,有些不情願的道,「醫生說,她應該是喝了些助性之類的東西,沒想到自己喝蒙了,這下知道後果了吧?真是的,身為女孩子,怎麼就那麼的不自愛呢。」
本來朱蘭對這小護士還是一腔不滿的。
可是這會兒聽了她的話後心裡頭餘下的都是後怕,「是說,她喝的是那些助興的東西?劑量重嗎,現在還有事情嗎?」難怪她在宴會上怎麼都找不到言言,可是她怎麼會去了二樓?
還有,這中間有沒有出事?
想到某種可能……
朱蘭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好好的她非叫言言去參加什麼宴會啊,瞧瞧這事兒鬧的……
「對了,說是一位男士送她過來的,請問那位男士有沒有留下姓名?」
「不知道,把人送到,交了錢又讓我們看著點,對方就離開了。」
小護士看著朱蘭,忍不住多嘴問道,「怎麼,那男的不是們的朋友嗎?」
朱蘭掃了她一眼沒出聲。
眼神緊緊盯著陳墨言,似是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晚上八點多快九點,她才想起得給家裡頭打電話。
她那邊好說。
可是輪到陳墨言這邊,她怎麼說啊。
最後,硬著頭皮上。
電話接通,是田子航接的。
「田叔叔,言言和我出來參加一個活動,不小心多喝了幾杯,這會兒她頭疼的緊,我帶她在酒店裡頭醒醒酒,才睡下,要是她一會醒的早我就給您送過去,不然的話怕是得明早回去了啊。」
田子航聽到這話頭一個念頭就是,「們沒出什麼事情吧?」
朱蘭能說什麼?
只能是再三的保證,告訴他陳墨言只是頭疼的睡過去,真沒事。
掛了電話。
朱蘭覺得自己是一身的冷汗吶。
陳墨言直到半夜三點多才醒過來。
一身的汗。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聲響驚醒了坐在一側歪著頭打瞌睡的朱蘭。
看到她醒過來,朱蘭是一臉的驚喜。
「言言總算是醒了……」
「這是哪?」
「這是醫院,我也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言言,沒事吧?」
朱蘭這麼一問,陳墨言這才發覺自己體內那股子躁動不安的氣息好像消散了不少。
雖然還有那麼一些不適。
但是,在她的承受之內。
心頭鬆了口氣,她對著朱蘭點點頭,「來的時侯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啊,沒有啊,我就是聽酒店的侍應生說突然昏倒,嚇的我就直接開車過來了……」
朱蘭看著陳墨言,有些遲疑,「言言,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事吧?」
「我喝的飲料裡頭被人放了東西。」
陳墨言眼底閃過一抹厲色,「然後有人把我騙到了二樓,好在遇到了陳大公子,沒想到他是這家酒店的老闆,把我從後門送了出來……」到最後的時侯她幾乎都是意識不清的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出醜?
不過想想,能平安到這裡已經是慶幸。
自己倒是真的欠了那傢伙的人情!
她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給家裡頭打電話了嗎,誰接的?」
「田叔叔,我和他說喝醉了頭疼,在酒店醒酒睡著了……」
「把電話給我。」
朱蘭有些遲疑的遞過去,「言言,這都三四點了,田叔叔該睡了吧?」
「他睡不著的。」
陳墨言一邊說一邊直接按下了家裡頭的電話。
幾乎是電話響起的瞬間。
田子航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言言?」
「爸,我沒事,就是酒喝多了幾杯,頭疼的厲害,在醫院醒了下酒……」
「怎麼到醫院去了,現在沒事了吧,等著爸這就過去。」
陳墨言趕緊攔下他,「爸可千萬別來,我這就好了,明天一大早就開車回家,這一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了,再把我爺爺奶奶給嚇到,爸,讓齊阿姨給我煮點粥,我明天早上回家去喝啊。」
「好好,真的沒事吧?」
「沒事,朱蘭在這裡頭陪著我呢。」
提到朱蘭,田子航在對面忍不住念叨了兩句,「那丫頭一說在酒店睡著了,爸這顆心就一直提著,生怕出什麼事兒……」果不其然的,這不是人都去了醫院?
朱蘭看著陳墨言把電話掛上。
有些擔心,「田叔叔不會生我的氣吧?」可是她把言言帶過去的。
而且之前她又說了假話……
「放心吧,我爸會理解的。」
陳墨言呵呵笑了兩聲,突然看向陳墨言,「昨晚上的酒宴,想想身邊都有什麼人。」
如果那些人想要針對她。
應該是會先把朱蘭給纏住吧,不然有朱蘭在,對方也不好下手吶。
「我身邊圍著的倒是有幾個人,可是都是幾個合作夥伴啊。」
朱蘭擰著眉頭想了又想。
到最後也沒想起什麼人來。
倒是陳墨言猛不丁的想起一個人,「有一個和我說一樓洗生間壞掉的侍應生……」
「什麼衛生間壞掉了,沒有壞啊。」
「確定?」
「是啊,我來之前還去補過妝的……」
聽到這裡,陳墨言哪裡還不知道對方肯定就是針對自己的?
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
「那些人簡直是太可惡了,竟然用這樣子的手段……」
要是這事兒真的被捅破。
以後言言這裡會有什麼樣子的後果?
還有她和顧薄軒夫妻兩個人的感情肯定也會受影響的啊。
真是惡毒!
陳墨言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不用生氣,這個人啊,即然出手了,肯定就會留下什麼線索的,我就不信查不出來。」
「對,查出來弄死丫的。」
朱蘭的爆脾氣上來,一巴掌拍到了床邊上。
雖然說是肯定能查出來。
可是對於怎麼查,當晚那麼多赴宴的人啊,難道要一個個的去問?
再說了,人家就是真的做了,也絕不會承認的啊。
朱蘭的眼底閃過一抹憂色。
次日早上天剛剛亮,生怕家裡頭人擔心的陳墨言就讓朱蘭開車送自己回家。
才進家門口。
田子航的身影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言言,沒事吧?」
「爸,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真的是多喝幾杯的原因,醫生說好像是胃不好……」
「是吧,爸就說讓好好休息不聽,以後得讓齊阿姨多給做些好吃的,這胃不好可不行。」
田子航吧啦吧啦的念叨著。
一心都盯在了自家寶貝閨女身上。
連朱蘭和他出聲告辭都沒發現。
早飯是小米粥。
熬的很粘的那種。
陳墨言是真的餓到了,連著喝了兩碗。
「爸,我去休息一會啊,等我醒了再和您說話。」
「去吧去吧。」
陳墨言回到房間,幾個孩子都被齊阿姨和田老太太幾個帶出去玩了,她一頭躺到了床上。
好好補一覺。
吃飽睡醒,才有力氣找人算賬嘛。
某些人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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