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坐起身打量著四周,她現在躺在農村的土炕上,屋裡除了炕幾乎沒有家具。
她下炕,牆上的日曆讓她瞳孔微縮。
1988年,她竟回到了自己人生重大轉折點這一年!
在今年之前她的人生宛若開掛。
身為高幹家的養女嫁了門當戶對的丈夫,擁有一份外人羨慕的事業,還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孩。
那孩子被丈夫命名為李一諾,象徵了對妻子畢生的承諾,表達了綿綿的愛意。
可這一切的美好都在這年夏天戛然而止。
她死了,這一年她的女兒2歲。
之後很多年裡,陳萌的靈魂就飄在空中眼看著那些人欺負自己的孩子,把孩子打成了重度自閉症...
意識到重生陳萌來不及想其它,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孩子,想要抱抱她飄在空中看了多年卻無法觸及的骨血,可是牆上破鏡子裡倒映出的臉讓她止步。
這不是她的臉。
陳萌本人也沒有這麼高,鏡子裡的女孩身高看起來165左右,梳著兩條大辮子,看起來十八九歲,一字眉大丹鳳眼眼睛又圓又長,眼尾還有漂亮的弧度,整體的顏值很高,卻臉色蠟黃乾瘦,看起來像是營養不良,皮膚粗糙頭髮發黃開叉,讓這個女孩的顏值斂了幾分色彩。
陳萌對著鏡子看了好半天,剛因重生燃起的希望又滅了下去。
她竟重生到了別人身上!
她想見孩子也進不了家屬院,就算是能遠遠的看著也沒辦法時刻陪伴著孩子,她該怎麼辦...
「萌萌,你燒退了?退了燒咋還不下來做飯?躺兩天衣服都堆一堆了,還不趕緊去洗?」
進來一對夫妻,從扮相上看是標準的農村人,像是剛從地里幹活回來,鞋上都是土。
陳萌滿腦子都是怎麼見女兒,怎麼用自己的專業幫女兒治療自閉症,根本不想回他們,這副身體在發燒頭很痛,導致思維也慢了許多。
這對夫妻是這個身體原來的父母,陳萌的腦子裡還留了一點點原主的記憶,可對陳萌來說他們就是陌生人。
「這丫頭還是這麼悶,跟個悶葫蘆似的——對了,她爸啊,你聽說了沒?前一陣鬧的沸沸揚揚的殺小孩的殺人犯畏罪撞火車死了!」
這一句話就吸引的陳萌抬頭。
「哪個?」
「你忘了?前段時間不是說省城有不少孩子半路放學被人殺了嗎,那殺人的才凶哩,把孩子擄到郊區拿刀砍,砍完了還給人開膛破肚,造孽呦...國家高度重視還成立了專案組,咱大隊不還下來人告訴咱家家戶戶看好孩子嗎?現在結果查出來了,你猜兇手是誰?」
「誰?」
「說出來嚇死你啊!兇手還是個文化人哩!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女人,聽說還是大學老師!說來也是膈應,這殺人犯竟然跟咱家萌萌同名就是姓不一樣,咱家孩子叫劉萌殺人犯叫陳萌。」
「是膈應...怎麼跟殺人犯起了同一個字兒...」
「可不是麼,她可能也知道被抓到也是挨槍子就撞火車死了,這麼死倒是便宜她了,就應該讓天老爺拿雷劈死她!」
陳萌聽到這段話忍無可忍,她對著這對夫妻吼出自己多年的冤屈。
「人不是她殺的!她不是殺人犯!不是!!!」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3s 3.62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