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缺的圓缺也是人生的另外一種滋味,不能奢求一切都好,只能硬難而前,在艱辛的人生旅程里,找尋最適合自己的那種舒適姿勢,從容前行。
「你倒是得償所願了。」二爺言語間滿是對她的縱容。
他能感覺到從陳歡那裡出來後,她的情緒有些低落,卻不急著開口問。
感情穩定後,倆人都過了打死也不說等你猜的矯情階段,跟前世那般因為不信任而造成悲劇的情況也不會再有第二次,他想知道,她就一定會說,只是需要時間。
「剛我跟雙歡彈琴——」
「你明知道是危險人格,你還敢靠近?」二爺有點想削她了。
收回剛剛贊她成熟的那個想法,根本就是欠扁!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二哥,你沒什麼話要問我嗎?」
「比如你為什麼跟一個瘋子彈琴?」二爺一想到那個畫面就要爆血管。
陳萌搖頭。
「你看到了,我沒有給她用藥,我沒聽你的。二哥,你不生氣嗎?」
二爺讓她用藥,陳萌拒絕了,依照二爺以前的脾氣,肯定是要生氣的。
但二爺卻把這看做是一件很小的事。
他不耐道,「用不用藥你隨便就好,我只問你,為何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我讓你離瘋子遠點你沒聽到?」
對他而言,用不用藥都無所謂,只要他老婆高興,他有能力替她擺平一切。
用藥不就是為了早日搞定周奎嗎?
媳婦不想用,那二爺就換一個辦法替媳婦出氣好了,她能刷的怪她打,打不動的他上,如果做丈夫的這點都做不到,只會叨逼叨自己媳婦,想把媳婦改造成聽話的小木偶,那只能說明,這個男人是無能的。
陳萌感動地摟著二爺,她就知道,自己選擇了最好的一個男人。
二爺的智商是不是世界no1她不知道,但這是世界上對她最好的男人,沒有之一。
「二哥,我想到了另外一種解決辦法,我要陳歡的那倆人格主動消失,只有這倆人格消失了,那些無辜死去的孩子才算有所交代。」
「陳歡沒幾年時間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二爺說完後,陳萌的臉上蒙上一層落寞。
其實,陳歡得病了。
正如二爺所說,沒幾年活頭了,跟祝秀秀得的是同一種病,這是最近醫院體檢給的數據。
也就是說,就算不能槍斃陳歡,陳歡也活不了幾年。
這件事只有陳萌和二爺以及幾個高層知道,陳歡自己都不知道。
「不一樣的,二哥。她自然死亡,跟我讓她的倆人格主動消失是不一樣的。她自己死了,那倆人格會跟她到最後,等同於陳歡還是不得解脫,那倆人格在她病死之前消失,陳歡和孩子們才能徹底解脫。」
陳歡在整個事件里,也是個受害者。
她曾經是陳萌的妹妹,這是姐姐為妹妹做的最後一點事兒,也算是幫陳歡在生命最終的一段時間,圓一段夢。
二爺對陳萌的做法不置可否。
他老婆的腦迴路跟他不一樣,他是在乎結果的理性的人,陳萌是在乎過程的感性的人。
但這並不妨礙夫妻倆的和諧,因為愛,所以他願意包容她一切,包括此時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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