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禮給你臉了是吧,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我比你爸還大兩歲呢,在這廠子幹了一輩子,我進廠的時候,你爸還不知道在哪兒要飯呢。筆硯閣 m.biyange.net」
陸懷禮還要和陳金寶爭辯,被一旁的於長波拉住,沖他搖搖頭。
「懷禮跟你陳伯伯道歉。」
陸炳華沉聲呵斥道。
見陸炳華也這麼說,陳金寶瞬間得意地揚起下巴。
陸懷禮雖心有不甘,但又不想再惹父親生氣,只能梗著脖子上說了一句對不起,就氣咻咻地扭頭看向一旁。
「小許,你來了。」
陸炳華緩了口氣,招手讓許槿初進來。
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中,許槿初信步走進了會議室。
於長波小聲問陸懷禮,「小禮,這姑娘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銷售天才?」
「對,就是她。」陸懷禮有點驕傲在身上。
這樣的人才可是他發現的。
「陸廠長,感覺怎麼樣,如果不舒服就去醫院,心臟病可大可小。」
許槿初看他氣息不穩,臉色蒼白,不免有些擔心。
「剛剛吃了速效救心丸,已經好多了,讓你見笑了。」
陸炳華看著亂糟糟的會議室,頗為無奈的苦笑。
「各位,時間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工作,工資的問題我們肯定想辦法給大家解決。」
今天來會議室的都是些老員工,所以於長波的態度很是謙和。
可對於他的好態度,自視資歷最老的陳金寶卻絲毫不領情。
「別說那些沒用的,今天不給錢活指定不能幹,干也是白干連錢都沒有,大夥說對不對?」
「就是,干也是白干。」
「對,開工資,開工資。」
他這一煽動,其他人的情緒瞬間再次被點燃。
七吵八嚷的叫囂著不開資就罷工。
於長波見場面再度失控,因為很無奈。
「廠長你看?」
因為廠子效益不好,發不出工資,作為廠里的管理者,大家都覺得挺愧疚的,所以即便員工鬧,陸炳華也沒拿廠長的身份壓人。
許槿初察覺到陸炳華的視線,回眸對上他目光。
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她上前一步,朗聲道:「大家別激動,聽我說兩句。」
許槿初的聲音一出,原本吵鬧的眾人都安靜下來,一臉疑惑地看向她。
就連陳金寶也不由得閉上了嘴。
見大家都安靜下來,許槿初唇邊揚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大家的訴求廠里已經知曉,下個月工資會一分不少的發到各位手上,所以還請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陳金寶嗤笑一聲,厲聲質問道:「口氣不小,開工資,開玩笑吧,你拿什麼開,再說了,你誰啊,跑這兒來指手畫腳。」
他的話讓其他工人也都跟著一起懷疑起許槿初話里的真假。
廠里的情況他們這些工人再清楚不過,距離下個月開資也才不到二十天。
幾百名工人的工資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要一起開三個月的。
對於陳金寶的質疑,許槿初只是淡淡一笑,語調平穩地回道:「你不用管我是誰,到日子把工資開給你就是了。」
「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陸懷禮激動地跳到許槿初面前,嚇了她一跳。
「陸懷禮你屬蛤蟆的。」
「廠長,你就讓這麼一個小丫頭打發我們?」
陳金寶冷聲質問陸炳華,希望他能給他一個解釋。
「大家都回去工作吧,如果下個月開不出工資,我就辭職謝罪。」
陸炳華坐到廠長的位置可謂是付出了不少心血,眼看就要退休,如果此時辭職,那他前幾十年的努力跟付出就都付諸東流了。
所以他用辭職為許槿初的承諾做擔保,這讓其他人都不禁對許槿初升起好奇之心。
不知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為何會得到廠長的如此看重。
「陳老哥,你是廠里的老人了,一路看著廠子走到今天,如今遇到了困難,還希望你能幫我一把,咱們一起把這個難關渡過去。」
陸炳華一番發自肺腑的話,聽得陳金寶老臉一紅,訕訕地沒再反駁。
「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實在也是沒辦法了,一大家子總得要吃飯不是。」
明顯此時陳金寶的話也軟了下來,「那我們就先回去幹活,說好的下個月開資,可不能再拖了,要不真揭不開鍋了。」
本來人就是他召集過來的,所以這會兒他說了等下個月,其他人自然也沒啥異議。
都隨著陳金寶魚貫走出會議室。
只余兩位廠長,會計和幾個車間主任沒走。
見陳金寶終於帶員工走了,大家都鬆了口氣。
於長波神色凝重的望著許槿初,
「小許是吧,我想知道你說的下個月給大家開工資,那.......這個錢從哪來啊?」
「是啊,咱們廠現在哪裡還有能用的錢,要是有,還至於拖欠兩個月工資嗎?」
說話的是廠子的會計梁書蘭。
她對廠子的財務情況最是了解。
「許槿初,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快說吧。」
陸懷禮急切的想知道許槿初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許槿初也就不在賣關子,她看向梁書蘭,「梁會計,我想問一下,咱們廠子是不是有歷年積壓的沒有收上來的欠款?」
梁書蘭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遲疑的點點頭,「是有不少沒收上來的欠款,你的意思是......」
「對,把那些欠款收上來,是不是就可以頂上一陣子?」
梁書蘭重重的點頭,
「多了不敢說,起碼夠這兩個月工人的工資了,但那些欠款有些已經五六年都要不上來,一時半會兒想要都收上來怕是困難重重啊。」
如果好收的話,早就收上來了,也不至於陷入如此兩難的困境。
「我上個月剛跑了一圈,就收回來幾千塊錢。」
於長波無奈的嘆口氣,「都是些老主顧,現在的訂單好多都是他們的。」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之前欠款不結清,又下新的訂單,如此往復,才使得廠子陷入了如此困境。」
許槿初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
在座的所有人都贊同地點點頭。
「你說的輕巧,要是能把那些欠款要上來不早就要了,現在問題不就是要不上來才是問題嗎?」
製衣車間的車間主任何立新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語氣低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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