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多多安慰姐姐冷靜了些,轉身倒一杯溫水給她喝。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鄭小異昏昏沉沉哭著,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哭。
薛桓也好不到哪兒去,幾乎在崩潰的邊沿徘徊。
可他不敢說出來,硬撐著熬著,怕的是一旦他崩潰,老父親和母親,還有小異只會更難受。
鄭多多皺眉看了看他,找不到話來安慰,只能幫忙安慰姐姐,適當減輕姐夫的負擔。
天亮了,孩子仍沒找到。
警察們仍在山上尋著,盡職盡責找著。
眾人休息過後,留下薛衡出發了。
薛衡喊:「我——我把腳包起來,肯定能走的!」
眾人不肯,讓他留在車裡守著幾輛車,守在大本營等消息。
薛凌道:「總得有一個人留下,你受了傷,自然是你留下。
你放心,我們一定將孩子找回來的。
天亮了,山上看著清楚多了。」
「別爭了。」
程天源蹙眉道:「你這腳還要不要?
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少廢話!」
薛衡臉色訕訕,只能點頭同意。
眾人浩浩蕩蕩出發了。
因設備齊全,人員眾多,又是大白天,留守的警察也不好阻攔,叮囑他們別分開行動,隨時保持聯繫,便允許他們都進山。
陳新之走在最前方,在程天源的帶領下,去了之前尋到孩子丟棄包裝袋的地方。
天亮了,樹林裡的情況明顯清晰起來。
眾人根據岔道的數量,隊伍再次分小,並約定聚首的時間。
大伙兒年紀都不小了,又都沒有野外攀爬的經驗,一個個都搞得非常狼狽,還沒到中午時分,都累吁吁走不動了。
眾人中唯有陳新之體力最好,時不時攙扶薛凌和鄭小異,甚至還背了鄭小異走了好長一段山路。
午時後,眾人匯聚到山頂的小廟,匆匆吃過麵包和牛奶補充體力,隨後開始尋起來。
鄭多多捏著望眼鏡,喘息道:「昨晚天黑後,他們可能找地方躲起來睡覺。
這山巒起伏綿延,樹林茂密,除了這座小廟外,別無其他建築。
他們睡的地方可能是山洞。」
「這山體沒什麼水,山洞可能不多。」
陳新之道:「按山體的外形分析,那邊兩三個小山頭更可能有山洞。」
程天芳從寺廟裡走出來,神色狼狽疲倦。
「沒有,除了兩個老僧人外,別無其他人。」
薛凌嘆氣解釋:「我身上的現金都捐給『奉獻箱』,期盼菩薩保佑孩子平安歸來。」
程天源攙扶她坐下,遞給她一瓶水。
「喝點,歇一歇腳。」
程天芳靠在斑駁的老牆下,眼裡淚水點點。
程天源冷淡著臉,遞給她一瓶牛奶。
她愣了一下,本能接過,「謝謝哥。」
程天源轉身離去。
她眼底的淚水藏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這時,陳新之揚聲:「警察們在最後頭的山頭找,停在原地——似乎有所發現!」
眾人為之振奮,先後跳了起來。
「真的?
!」
「有啥發現?」
「找到了?
!」
陳新之輕輕伸手,往一個方向指去。
「可能找到了,大致位置在那邊。
樹影太雜太亂,我再仔細看看。」
就在這時,薛桓的手機響了! 他趕忙接聽。
接著,他驚喜點點頭,「是!我是!找到了?
啊?
滑坡下?
受傷了?
嚴重不?
哦哦!好好!辛苦你們了!請你們一定要救他們上來!拜託了!拜託了!」
眾人頓時又是一陣驚喜!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 薛桓激動道:「找到了!就在那邊!他們摔下一個滑坡!就在滑坡下面,現在警察同志正在營救他們上來!」
「謝天謝地!」
「天啊!可算找到了!」
程天芳和鄭小異喜極而泣,哭得不能自已。
薛桓也是淚光閃爍,解釋:「可能有一個受了傷,但應該不嚴重,兩人都清醒著,正在配合警方營救。」
眾人激動相擁。
程天源問:「現在怎麼辦?
我們可不可以繞過去那邊?
行不?」
「不行。」
陳新之解釋:「那一段山坡很陡,而且草非常高,極可能裡頭藏了蛇。
這個天氣的蛇正尋大量食物吃飽等著天冷冬眠,遇到會很危險。」
「那——那咱們下山等吧。」
薛凌提議:「孩子那邊有警察同志營救帶下山,咱們先下去等著。
我們還得去買都一些吃的喝的,儘量是熱乎些的。
警察同志自昨晚忙到現在,休息沒有,吃喝也少,實在太辛苦了。」
「對對!」
鄭多多附和:「咱們先下山等著吧。」
鄭小異和程天芳則仍想去找孩子,急不可待。
「不能往另外的方向繞過去嗎?
不知道孩子傷得怎麼樣?
如果我們過去了,能給孩子做一些簡單的包紮之類的。」
「別添亂。」
薛桓道:「聽大伙兒的,都先下山等著。」
鄭小異紅著眼睛,求助看向兩個弟弟。
「多多,鐵頭,你們你們看看」 陳新之冷靜道:「我們先下山,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和多多繞過去接孩子。
往那邊的山坳下去,剛好他們下山的時候能遇上。
我們過去就行,你們的體力不足,暫且先下山等吧。」
鄭小異仍有些不甘心——被鄭多多安慰住了。
「姐,你就相信我們吧。
放心,我也學過簡單護理和醫護,能幫上忙的。」
鄭小異只好作罷,「那那你們都要小心點兒,記得把小藥箱帶上。」
「好。」
兩人異口同聲答應了。
接下來,眾人浩浩蕩蕩下山了。
可能是找到孩子,眾人心中沒了負擔,下山的時候一個個精神起來,走得飛快,一個小時後便到山腳下。
薛衡早已經接到消息,捏著手機歡喜等著他們。
「我已經打電話告訴爸媽了,晚些我們回去的時候一併去接他們——對了!小涵呢?
他們——他們在哪兒?」
程天芳解釋給他聽,皺眉哽咽:「說是受了傷,意識清醒只是不知道傷得多重。」
薛衡嘆氣,輕拍她的肩膀。
「意識清醒證明沒大礙。
不管怎麼樣,孩子回來就好。
咱們好好開導,好好哄。
這事主要都是我的錯,我忽略小涵的牴觸情緒那麼重阿芳,對不住。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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