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舍,雞舍怎麼了?」村支書聞言,臉色一正。
「雞舍的雞這兩日就懨懨兒的,今早負責餵食的人說,死了好幾隻,其他也病懨懨的。這秋季多疾病,就怕是得了雞瘟!」生產隊長嘆了口氣,「書記,你說說,上頭啥時候再派個技術員下來?咱們村主發展養殖業,天天都跟動物打交道,哪兒能少了獸醫的?現在又眼見著要到交公糧日了,你不急,我都要急死了!」
要是隊裡到時候評不到優,他這個大隊長面上不說,怕是村人會對他有意見,投票把他這個隊長否決了那才叫糟糕。
「照我看,你就不該開除了楊技術員的。」生產隊長皺眉道,「雖然他為人上有點問題,但上頭沒別的技術員可以派下來,總是能讓他對付對付些小問題。哪像是現在,只剩下抓瞎!」
「技術員的事情,我已經跟上面打過報告了。」說著,村支書轉向陸霜降,「阿霜,要是得空,跟我去雞舍看看?」
今天村支書幫了她個大忙,陸霜降也沒推辭,頷首道:「好。我去看看,要是能幫上村子裡的忙,我也是義不容辭的。」
說完,她就跟方珍珠和陸穀雨說了聲,就跟著村支書往雞舍而去。
生產隊長望著他們的背影,暗自嘀咕了句,就對跟在身後的小兒子道:「你大哥動作怎麼那麼慢?你去村口看著點,看看他啥時候才能把人請回來!」
見得小兒子一溜煙跑了,他這才整了整衣,昂首挺胸地離開。
村支書對陸霜降另眼相看,但生產隊長卻對其不以為然。就算前面兩次陸霜降真的治好了豬和魚,哪怕真有兩份本事,但在他看來,那也是比不過正經持證上崗的真正技術員。
這次雞舍可是村里交公糧的大頭,雞能生蛋還能賣肉,關鍵遲的也不多,村里養了少說大幾百隻雞。要是真得了雞瘟,可比前兩次還要損失嚴重。
而陸霜降是野路子出身的,治不好的話,她最多被批評下。
可他身為生產隊長那是首當其衝的,嚴重的被擼了職都是輕的,他冒不起這個險。
所以,見村支書不在村,他便自己拿了個主意,讓他大兒子去城裡找領導請人去了。
……
雞舍也建在村頭,用的是土磚建的,因著天氣轉寒,雞舍里的窗戶都儘可能關上,所以一進去,就有著一股濃郁得熏鼻的氣息撲面而來。
而此時雞舍外圍了不少人,地上擺了十來只毛色鮮艷的雞,還有三家正邊看著邊抹眼淚,顯然是被分到餵雞的幾戶。
陸霜降一眼望去,還看到了個熟悉的人,赫然就是她的大伯母劉梅。
現在,她的臉上絲毫不見往日裡的囂張跋扈,望著地上的雞,反而是愁雲滿布。
「怎麼回事?不是說才死了幾隻嗎?」村支書見得那排排擺列的雞,也是眼前一黑。
這些死雞都是個頭大的,一隻只少說也有十來斤,一看就是種雞。
雞舍本來就沒多少種雞,這一死,可是死了一半種雞,來年還怎麼孵小雞?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2s 3.6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