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沒想到你才是主謀。」
另外一邊,地中海聞言,頓時來了精神。
正愁沒有一個將功抵過的機會。
這不,機會來了。
能當上一家店的經理,他當然算得上嫡系,自然清楚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
現在拿下對方,仗著這個藉口,說不定直接就把馬少的心病除了。
馬少一高興,下面盡歡顏。
當即,他便擼起袖子,想把陳江河抓住。
「我勸你最好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跟我講話。」陳江河冷聲道。
「已經夠清楚了,我不管你是不是主謀,今天你跟他,誰都逃不掉。」
話音落,地中海已經撲了上去。
然而,下一秒,就聽砰的一聲。
他的頭,直接被陳江河按在了桌子上。
而後,又是砰的一聲,白酒瓶子碎在了地中海光禿禿的腦頂上。
一瞬間,場上再次失去了聲音。
乾脆利索,說動手就動手,簡直和囂張跋扈的馬致勝如出一轍。
「難道他真是大綜合市場的陳江河?」
「是又如何,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哥們兒太衝動了,簡直分不清形式。」
「有沒有可能是人家根本不怕對方的勢力?」
「你一個南方來的知道個屁,陳江河指著誰,還不是過江龍嗎,我們這以前還有個海州虎,牛的也是不要不要,但得罪了劉局,說完就完。」
「馬家,可不是劉局能比的,你以為過江龍能磕過人家?沒瞧見,那個姓張的都自報家門了,省城來的,不也完犢子了麼。」
「那完了,陳江河這回算是踢上鐵板了,就是不死,估計也要脫層皮了。」
南方青年聽著眾人議論,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心直接沉落谷底。
看來,以後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了。
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得罪了人,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江河,趕緊把人放了。」
林菀掙脫了母親的手,急急地跑了過來。
她面色慘白,恨鐵不成鋼地命令道。
她不信陳江河會指使張猛。
因為他根本指使不動。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栽贓,陷害。
可你好好解釋一下不行嗎,一旦動了手,就再也解釋不清了。
她純粹就是關心則亂,自動代入了夫妻之間的角色。
可四目相對的瞬間,陳江河不置可否的認為,她是在無理取鬧。
瞎了嗎,看不出老子被人栽贓的,是嗎?
這個女人,簡直無法理喻。
「真是意外之喜,沒想到廢物也有廢物的利用價值。」
張秀靜靜看著,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
之前,他純粹是想抱著玩的心態,戲耍一下陳江河,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讓他丟盡了臉面。
後來一打聽,他才知道,陳江河背後居然還有一股本地很強大的江湖勢力。
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那本醫書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如今,頭鐵的陳江河遇上囂張跋扈的馬致勝,可不就是廢物利用!
鷸蚌相爭,最後誰得利?
漁翁啊。
誰是漁翁?
除了他,還能是誰?
「啊馬少,救我」
現場寂靜無聲,只有地中海痛苦的慘叫,時不時地傳來。
「別叫了,叫也沒用,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先動的手,我頂多就是正當防衛。」陳江河淡淡道。
「姓陳的,別以為有莫大龍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給我等著,我一定十倍百倍還回來。」地中海憤怒的咆哮。
太欺負人了。
在自己地盤上,讓人按桌子上開瓢。
這哪是丟他自己的臉,分明是把馬家的臉都搭上了。
血,流進了眼睛。
讓他看起來顯得更加猙獰了。
可惜,不管他怎麼動,都無法掙脫陳江河的手。
「這麼多人看著,我要是死了,你就得給老子賠命。」
「放心,在座的都是醫生,你死不了。」陳江河笑笑。
醫生們:
看官們:
「陳江河,打狗也得看主人,把華強放了。」馬致勝也收斂了冷笑,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江河,聽話,現在放人,還來得及。」林菀跟著勸說起來。
是,在座的都是醫生。
可離婚了,你變了,變得衝動了。
萬一腦袋一熱,救不回來了咋辦?
這麼多人看著,你把人家弄死,誰都保不了你。
「馬少,你也看到了,那小子根本不講理,我們也是受他脅迫,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們我們就先走了。」秦麗雯硬著頭皮道。
好不容易有了背鍋俠,她當然不想繼續留在這裡。
哪怕陳江河動了手,已經得罪死了馬致勝,可這件事,壓根經不起推敲啊!
所以,跑。
跑才是現在最正確的選擇。
「馬少都開口了,你特麼怎麼還不放手?」地中海簡直氣哭了。
不給華強面子,華強能忍。
可馬少的面子,你怎麼也不給?
現在的年輕人都那麼鋼了嗎?
陳江河笑著反問,「我又不是他爹,為什麼要給他面子?」
「好小子,你特麼是真有種,你死定了。」
「你肯定死我前面。」
倆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交談。
搞的馬致勝上不去,也下不來,整張臉陰沉得甚至都有些扭曲了。
他正準備開口,證明自己不是工具人。
這時,陳江河終於抬起了頭,看向了自己。
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馬致勝一口老血差點噴他臉上。
「馬致勝,這件事與我無關。」
靜!
落針可聞。
偌大的飯店,甚至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眾人全都錯愕地看著陳江河,好奇他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哪怕偷師這件事真的不是他指使的。
可他動手,把人打出血來了都,這是事實吧?
如今,一句與他無關就想置身事外?
他怎麼想的,馬家臉面何在?
「陳江河,現在知道怕了?」華強猙擰的冷笑起來,「哈哈哈晚」
那個「了」字還沒出口。
砰!的一聲。
陳江河揪起那有數的幾根頭髮,用力將華強的腦袋砸在桌上。
一邊砸,一邊罵街、
「喝啤酒的朋友多,喝白酒的貴人多,喝紅酒的情人多,你特麼沒喝酒,話就這麼多!
讓你話多!
讓你話多!」
碰碰幾下,華強直接暈死過去。
「小趴菜,啥也不是。」陳江河鬆開手,拿起紙,一臉嫌棄的擦了擦手。
麻了。
看客們全都麻了。
這也太殘暴了吧?
秦麗雯如喪考妣,撲通一下癱坐在了地上,「陳江河,你你真是個王八蛋,你想死,你去死啊,連累我們幹什麼?
馬少,馬少他是他,我們是我們,冤有頭債有主,你得講理啊」
陳江河此舉,分明是自己想死,還要拉他們墊背。
報復。
這絕對是紅裸裸的抱復,要她們一家為他失敗的婚姻陪葬。
「陳江河,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算我求求你了行嗎,千萬別再衝動了,不然,沒人救得了你。」林菀雙掌合併,近似哀求。
就當所有人都以為,馬致勝會以雷霆囂張擊碎陳江河的傲慢時。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馬致勝居然笑著鼓起掌來,「不愧是我認識的陳江河。
陳總,是否可以賞臉,咱們到裡面一敘?」
突然的反轉,令眾人一時間回不過神。
可秦麗雯卻如遭雷擊,一張臉頃刻間變成了火紅色。
難怪,陳江河敢打對方的狗,原來他們早就認識。
可惡的陳江河,他怎麼早點不說?
又一想到偷師這件事經不起推敲,如今倆人又早就認識,稍微一對質,豈不是全露餡了?
沒了張秀撐腰,沒了陳江河背鍋,獨自面對馬家的怒火她們一家還有活路?
思及此,秦麗雯整張臉又在一瞬間失去了血色。
林菀暗暗鬆了口氣,雖然心裡也有點責怪陳江河沒有早點說明,害自己擔心的意思。
但既然認識,那就好說了。
只是她張張嘴,卻又欲言又止。
因為她根本沒臉求陳江河為張猛開脫。
五年夫妻換來的註定是一場空夢,但相處了五年,陳江河還是一眼讀懂了她眼神中的含義。
罷了,念在她剛才承認自己錯了的份上,再幫她一次吧。
思及此,陳江河直接避開了她的眼神,看向了遠處的馬致勝。
「一敘可以,不過這件事鬧了半天,總得處理一下吧?」陳江河道。
「當然!」
馬致勝淡淡一笑,目光不自覺的落到了張秀身上。
你特麼看我幹啥
張秀渾身一顫,那個眼神令他仿佛覺察到了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今天我給陳總一個面子,今晚消費,由咱們這位省城來的張公子買單,也算是給大家賠罪了。
張公子,張少,我這個提議如何?"
張秀腦瓜子嗡的一下。
說好的坐收漁翁之利呢!
合著我連蚌都不是,就是條小魚唄?
「好,好我同意,就按馬少的意思辦。」秦麗雯如獲大赦,立刻激動,代為應承。
一瞬間,張秀的臉都黑了。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說定了,趙院長,你們幫忙給華強治治傷,別讓人死了,陳總,請吧!」
秦麗雯母子這種跳樑小丑,根本無需理會。
但陳江河的實力他卻清清楚楚。
他能一拳打死解修和尚,就憑這份實力,他也不敢現在就玩死里鋼。
何況,他現在不僅饞陳江河手裡的配方,更是饞上了這個人。
莊顏的小叔啊。
以後的實受親戚。
而且,今日不同往日,如今大綜合市場的靠山已經不行了,他相信,以陳江河的實力,腦筋,加上莊顏那層關係,他應該會識時務。
可他哪裡知道,陳江河這個老六正愁沒機會套他爸的話。
這不,兒子主動送上門來了。
偷偷將錄音機裹棉衣里,和趙院長等人交代了一句,便跟馬致勝去了樓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611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