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村長打開村部積灰的鎖頭,然後試圖拉亮燈。筆下樂 m.bixiale.com
燈一拉,沒反映,四下里依然一片黑暗,村長一拍腦袋,才恍然道:
「好久沒交電費,斷電了。」
「那怎麼辦?黑燈瞎火不好開會吧?」花想容道。
「有蠟燭。」村長說著,借著花想容的手電燈光,在辦公室抽屜里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一封蠟燭,點了幾支在窗台上,在辦公桌上,頓時室內就有了光明。
不一會兒,窗戶外也陸續響起了腳步聲,村長說應該是他們來了,村子小,大家住得都不遠,召集一下很快。
果然,打頭進來一個瘦兮兮的中年漢子,衝著村長嚷道:
「李金柱,這黑燈瞎火下著大雨,你把我們叫來開什麼會?」
村長媳婦應該跟他說有了夜班補貼的事,但他哪裡會相信,村里窮得叮噹響,比他家還乾淨,怎麼可能有10塊錢的夜班補貼?
不過進屋看到氣質不凡的花想容,他趕緊閉住嘴,不知道對方是何許身份,難道是鄉政府里的幹部嗎?
大半夜開會肯定有事,難道是鄉里的事?
村長成哼了一聲,道:「張文書,一會你好好做會議筆錄,今晚村里要討論山地承包出租的事情。」
原來這個瘦漢子是文書,花想容趕緊拿了10塊錢塞到他手裡,說:
「張文書,這是夜班補貼。」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要叫人辦事,當然在特殊的情況下最好先支付酬勞。
花想容理解到位,張文書立即眉開眼笑,喜滋滋地把錢放進了口袋裡,渾身就像加滿油的小馬達,發動起來。
他去抽屜里翻了一本皺巴巴的草稿紙,一支墨水已經乾涸的鋼筆,又找到了瓶墨水,但糟糕的墨水瓶也幹了,裡面的墨水太久沒用都凝固了。
花想容一聽著急了,村里最有文化的怕是這位張文書了,或許整個村子除了村部有鋼筆可以寫字,都找不出第二支筆來,如果因為這樣沒辦法簽合同,那真是只能怪老天爺不幫自己了。
還好張文書想了個辦法,他把墨水瓶放到屋檐下,接了點雨水,把裡面乾涸墨水化開,再把鋼筆尖放在清水裡洗乾淨,重新吸了化開的墨,試寫了幾個字。
花想容見寫出來的字順滑流暢,字跡清晰,這才放心了。
在他們折騰的時候,其他村幹部也陸陸續續到位。
加上村長和文書,一共7位村幹部。
村長把他們一一介紹給花想容。
這是婦女主任……這是民兵營長……
花想容讓張文書一一給他們發了一人發10塊錢的夜班補貼,並聲明,這是交給村裡的捐助,屬於正常補貼。
大家高高興興地準備開始開會。
村長說了這個會議的意圖,大家都很激動,說沒想到村長還懂得招商引資,幹了這樣一件大好事。
村長一聽,知道大家誤會了,原來,大家以為租山地的花想容是他引來的,把功勞記在了他的身上。
村長當然不會平白無故拒絕這份功勞,他笑眯眯地受著大家的誇獎,花想容自是不會揭穿他。
因為這件事,如果是村里主動引資,大家就擔心花想容會不會跑掉,大家這種情緒,對花想容簽合同有利。
村長介紹說,因為這個承包的事有點急,所以連夜召開大會,詢問大家意見。
村長說如果拿到承包款,大家以前欠下的誤工費、餐費、加班費打的白條都可以清賬了,意思就是大家可以發錢了。
村幹部們心情激動……
大家當然沒有意見。
村裡的副書記問:「那怎麼交付承包款呢?」
花想容說:「我們先交10年3萬元,剩下的尾款半年後交清。」
村幹部們倒是挺善良的,一聽馬上就能有3萬元收入,都沒有意見。
村長雖然覺得花想容說的和之前紀曉帆談的有點不太一樣,倒也能夠接受。
之前紀曉帆沒和村長說明白,村長以為他是要一次性交承包款9萬元。
但一想罐頭廠的合同還要拿去做抵押物,村長也就理解了花想容的交款方式。
再說了,反正合同也會約定,半年後交不出尾款,這個山地承包合同作廢,而且之前交的款項也不退回,怎麼算村里都不會吃虧。
花想容為了讓大家相信她,還掏出懷裡用塑料布包好的存摺,放到桌上說:
「我這邊有3萬塊的存摺可以做抵押,夜裡銀行也沒有開門,我沒辦法直接去取錢,明天一早你們可以叫人跟我一起去農業銀行取錢。」
村長接過存摺,知道不假。
現在銀行的存摺都做得很氣派,紙質剛硬,鋼印都是做不了假的。
村長收起存摺,然後說:「那我們現在表決一下,同意把村里100畝山地承包出去的舉手,請張文書在邊上記錄。」
七個人都舉了手。
村長點頭道:「大家都舉手了,都同意把100畝山地承包出去,承包協議有效。」
村長別看平時沒怎麼開會議,但整個會議的流程還是掌握的很紮實,派頭擺得很足。
昏黃的燭光照著七個人的臉,他們和花想容一樣激動。
張文書把寫好的會議協議給每個人簽名,他們還在自己的名字下面用大拇指按了手印。
花想容又自己擬了一份承包山地協議書,大意是承包頂坑村100畝山地,期限為30年,先付十年的租金3萬元,後續租金半年後付清,如若後續租金無按時交付,則本協議無議,且之前交的款項皆不退回。
村長在一式兩份的協議書上蓋了公章,村幹部再次簽名,按手印。
因為紀曉帆沒來,所以花想容直接簽了自己的名字,因此這片山地陰差陽錯就寫在了花想容的名下。
這份協議一份交給村里保留,一份由花想容這方保管。
花想容小心翼翼地把這份協議貼身藏好。
會議散了。
村長說:「那麼晚了,你也別回去了,晚上和我女兒睡一個屋,明天一早我們正好下山,一起去取錢。」
花想容當然沒有意見。
大晚上的,她剛才憑著一股血氣衝上來,現在事情辦完了,她精疲力盡不說,讓她再一個人黑乎乎地下山,她實在沒有勇氣了。
現在想起來,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敢一個人衝到頂坑村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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