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再次用失望的眼神看著這個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落兒,父皇平時都白疼你了嗎?即便她是你的母后,但是她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固寵,你要做的應該是,大義滅親。」
千碧落美麗的眸子帶著點點霧氣看向千陌,「父皇,您應該相信母后的。母后艷壓後宮,十個西嬪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她有必要那樣做嗎?
要是說西嬪會那樣做,女兒信,畢竟她長得一般,身段也不勾人。而且,最近這段時間,您一直宿在她那裡。之前身體都沒事,現在就變成有事了,女兒十分懷疑是她用了什麼魅術。」
千碧落這番話說的簡直是將西嬪從里貶到了外,沒有留任何的情面。
千陌並沒有如西嬪那樣氣的渾身哆嗦,皇上都多疑,他最近一段時間確實都宿在西嬪那裡。如果這樣說,西嬪也是有問題的。
「皇上,您不要聽寶嘉公主顛倒黑白啊,妾雖然不如皇后娘娘那樣美麗動人,但對皇上的心可是蒼天可鑑啊,斷不會拿皇上的身體開玩笑的啊。」
蒼月璃眼中閃過一抹暗光,這個千碧落果然不簡單呢。
殷紅的唇輕啟,「寶嘉公主此言差矣,據本公主所知,這種花對人體的傷害是長積月累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致命的。
所以,寶嘉公主剛才說的那些可能性意義不大,貴國的皇后娘娘仍然很有可疑。」
千陌本來都有些相信千碧落了,如今被蒼月璃一說,對皇后和千碧落的懷疑更上了一個層次。
「哦?璃公主怎麼會認識那種花,怎麼那麼肯定它的藥效呢?難道璃公主有特別了解過嗎?一個未出閣的公主了解這種藥,您的初衷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呢?」
千碧落後面的已經帶上了曖昧,恰在這時,赫連煜非常配合的皺了皺眉,還挪動了一下位置,仿佛不願離蒼月璃太近一樣。
蒼月璃臉上極快的閃過一抹陰狠,「呵,果然伶牙俐齒,但凡事要講究證據,太醫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而且,本公主對各種草藥都有涉獵,恰好知道它的藥性,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吧。」
千碧落點了點頭,側頭看向春桃,吩咐道,「春桃,去拿一盆水來,本公主要自證清白。」
春桃不敢有任何遲疑,很快就拿來了一盆水。
千碧落沒有急著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是對太醫招了招手,「你過來,看看,這盆水可有什麼問題?」
大家都不知道千碧落在搞什麼,太醫也是雲裡霧裡,下意識的看了西嬪一眼,後者則是看也不看他。
太醫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好一頓望聞嘗,最後給出了自己專業的結論。「回寶嘉公主,這只是一盆普通的清水。」
千碧落點了點頭,「嗯,你剛才說那種花只要沾上水就會散發出讓人情難自已的成分,請問,這盆水可以嗎?」
太醫眼珠轉了轉,最後還是道,「回寶嘉公主,可以的。」
千碧落再次點了點頭,「很好,父皇,如果女兒能夠證明那些花並不是所謂的魅花,您是不是就相信母后的清白了呢?」
千陌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如果那些不是魅花,剛才那些猜測就都不存在。」千陌私心裡還是希望那不是魅花的,他對納蘭柔的愛是真的,而且,如果被傳出一國之君,因為後宮嬪妃爭寵而被人下了那種藥,他的臉還往哪裡放啊。
千碧落的目光掃過看熱鬧的眾人,最後對赫連煜道,「赫連皇,您來做個見證,如果落兒能夠證明那些花不是魅花,剛才污衊我母后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您說對嗎?」
赫連煜沒有任何遲疑的道,「好,如果那些花不是魅花,本皇一定會你做主。」
有了赫連煜的保證,千碧落再無顧忌,命那名太醫端著那盆水一起走向那片妖嬈的花海。
「潑吧。」簡簡單單的一個命令,讓太醫的腿肚子都開始哆嗦。
面前這些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魅花啊,他不太敢啊,如果散發出情毒,他離得這麼近,出醜了怎麼辦,那可是穢亂宮闈啊,皇上一定會割了他的腦袋的啊。
呵,沒膽的傢伙,接過他手上的盆,「你靠後,在後面看仔細了,本公主沒有做任何的手腳。」
說完,嘩啦一聲,一盆水部潑到了巨大美麗的花瓣上。一股奇異的香味散發了出來,背對著眾人,千碧落將一顆藥丸迅速的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同時,袖子中一個小瓶子被撥開了蓋子,正在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一種相抵的氣味。
後面站著看熱鬧的人都屏住呼吸,等著看千碧落出醜。
可是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千碧落卻沒有發生任何異樣,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千碧落回過頭來。
大家看她面色正常,並沒有中毒的跡象,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有的為她高興,但更多的是失望。
千碧落一身大紅的衣裙走過來,纖腰盈盈,搖曳生姿,猶如從九天下凡的仙子,美麗不可方物。
蒼月璃袖子中的手緊緊握起,她好恨,那是魅花沒錯,而且,是她神穹國特有的,但為什麼她卻沒有事呢。
千碧落走到千陌旁邊,行了一禮,「父皇,落兒已經證明了那根本就不是魅花,只是普通的花,不過是比較美麗罷了。」
千陌拍了拍她的肩膀,「落兒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千陌打算息事寧人,千碧落卻不會同意,「父皇,如果落兒沒有證明了母后的清白,估計母后已經被抓起來了吧,而且,還會受盡世人的唾棄。
父皇,您說,陷害一國之母是什麼罪名呢?」
千碧落妖嬈的桃花眸中一改天真爛漫,是認真和嚴肅。
千陌的臉色有些不悅,「哦,那落兒說要怎樣懲罰那些污衊皇后的人呢?」
西嬪小臉一片蒼白,楚楚可憐的拉著千陌的袖子,千陌不動聲色的拍了拍,示意她不要緊張。
沒等千碧落說話,赫連煜低沉的聲音傳來,「既然本皇做了見證人,那麼本皇就要管到底。敢污衊一國之後,斬立決。」
「啊,不要啊,皇上,老奴一時眼花,看錯了,看錯了啊。」太醫趕緊跪下磕頭,他是最先發現的,一定會先拿他開刀的啊。
「既然眼花,那就砍了吧,省的以後再因為眼花壞事。這次是我母后遭殃,本公主就怕下次是我父皇遭殃了,畢竟你是太醫,眼花用錯了藥,可怎麼好呢?」
千陌一聽,腦中警鈴大作,污衊皇后是小事,傷了他的龍體可不行。當即朝著侍衛一點頭,「拉出去砍了。」
太醫知道回天乏術,當即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處罰了太醫,那些沒有直接參與,只是幸災樂禍添油加醋的人,都有些慶幸,還好,還好。
不過,千碧落怎麼會輕易放過她們,小手一一指向剛才趁機詆毀她母后的人,其中以後宮嬪妃和官家婦人居多。
「既然你們那麼愛說別人閒話,那就各掌嘴五十吧,父皇,出於為我們皇室威嚴考慮,落兒是不是懲罰的有點輕了。」
眾人聽了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都說法不責眾,她竟然都罰了,而且還罰的這麼讓人沒有面子,她現在還好意思說罰的輕了,不愧是最毒婦人心啊。
蒼月璃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千碧落似乎不好對付啊。
既然是為了維護皇室的威嚴,掌嘴五十確實不多,揮了揮手,「掌。」
皇上下令,侍衛不敢放水,很快,偌大的指柔宮裡響起了啪啪的巴掌聲。
侍衛的速度很快,一會就結束了五十個巴掌,因為太過用力,疼的直甩手。可想而知,被打的人是多痛了。
被打的後宮嬪妃和官家婦人一邊捂著嘴,一邊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千碧落。
千碧落很享受這種被記恨的目光,巧笑著看向千陌旁邊的西嬪,她剛才沒有被掌嘴,不過卻比那些被掌嘴的還要慘。
由於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懲罰,臉色一直白慘慘的,像被人吸乾血的女鬼。
「父皇,西嬪剛才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對,您確實眼下有烏青。您最近都跟西嬪在一起,可是西嬪動了什麼手腳嗎?哎呀,瞧我,還是讓太醫看過了再說吧。」
千陌最是惜命,千碧落的建議他毫不猶豫的採取了。因為之前的太醫被斬立決了,這次來給千陌把脈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太醫。
給皇上把脈不敢怠慢,足足把了有一盞茶的時間,心中有了定論,重新跪在皇上的面前,「回稟皇上,您需要多多休息,最好不好熬夜,而且,……」太醫頓了一下,不知道後面的話能不能說。
「說。」一涉及到自己的身體,千陌就無法保持理智。
「是,皇上,您這症狀明顯是縱慾過度造成的。」
啥?一國皇帝縱慾過度?這件事可真要成為大笑柄了。
千碧落醫術比這些太醫還要好,一打眼就知道千陌的情況了,但千陌對她母親和她那麼無情,她也沒必要在乎他的面子了。
千陌也意識到他不應該讓太醫在這種情況下說了,但是一想到自己是縱慾過度,最近還都是宿在西嬪那裡。
虎目中滿是怒意,「說,賤人,是不是你,是你對我用了催情藥?」千陌覺得自己被西嬪這個女人給耍了,竟然算計自己,真是可恨。
西嬪沒想到還有這個大招在等著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頭搖的像撥浪鼓,「皇上,您要相信妾啊,妾沒有啊。」
以頭杵地,聲聲見血。不得不說,西嬪對自己還是蠻狠的。
「千皇,凡事要講究證據,也許西嬪只是魅力太大而已。本公主對醫理也是精通一二,您的情況並不嚴重,只要好好調理就沒有大礙了。」
千陌聽了蒼月璃的話氣順了一點。「來人啊,將西嬪禁足宮中,降為答應,除去她的牌子。」
除去她的牌子,也就是說西答應以後再沒有侍寢的機會了,除非再次將她的牌子放上。
西嬪歪倒在地上,面如死灰,一朝回到解放前,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她了吧。
千紅紫一直置身事外,仿佛出事的並不是她的生母,而是一個陌生人。
解決了西嬪,千碧落並沒有完,而是看向千紅紫,和她身邊的小狗。
「紫兒妹妹,你今天為何湊巧帶了這隻鼻子很靈的小狗呢?難不成是要發生點什麼嗎?西嬪對父皇做的事,你有沒有參與其中呢?」
千紅紫小臉一片慘白,單薄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貝齒咬著下唇,苦笑一聲,「姐姐,在妹妹的心裡,你的分量比西答應還要重,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懷疑我呢,紫兒真的是好傷心啊。」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千紅紫長得不錯,加上之前塑造的好人設,大家都對她的遭遇本就是存了憐惜。加上她剛才確實沒有為西答應求情,這就讓大家覺得千碧落是個咄咄逼人的主了。
而千紅紫則是柔弱的小白花。
千碧落笑了笑,「妹妹不要緊張,姐姐心直口快,不過是問出心中的疑問,既然不是你做的,你也不必心虛。只不過這隻栽贓陷害的小畜生,卻是不能留了。」
嘶,人群中又是發出了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千碧落白瞎了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了,竟然這麼血腥殘暴。
那條小狗多麼可愛,多麼的萌啊,她竟然也下的去手。
千碧落絲毫不理會大家的議論,接著道,「不過,姐姐是個心慈手軟的,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呢,還是由妹妹代勞吧。」
嘶,她心慈手軟,她統共也沒說幾句話吧,就將太醫給處死了,那麼多人也被打了巴掌。而且,西嬪被降了位份,而且,還失去了侍寢的機會,她還想怎樣啊。
是不是給她買個沖天猴,和太陽肩並肩啊。
千紅紫小臉慘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著開口,「姐姐,姐姐,妹妹,妹妹也不敢啊,妹妹可是比你還膽子小,不如,就交給侍衛來處理吧。」
千紅紫心中恨死了千碧落,這個小賤人如今怎麼這麼不好對付了。如初哥哥說儘快動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成功。
大紅的群擺在空中划過一個美麗的弧度,蹲下身,低垂著視線,正好可以看見千紅紫慌亂跳動的眼睫。
伸出嫩白修長的手指,挑起千紅紫精緻的下巴,「妹妹,你不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嗎?就像姐姐剛才那樣,憑實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姐姐,非要這樣嗎?」千紅紫楚楚可憐的看著千碧落,一滴眼淚滑落下來,正好落在她的手上。
嫌棄的收回自己的手,抽出手帕,將上面的淚液擦乾,在隨手扔掉,手帕很漂亮,上面的繡工更是精緻,輕飄飄的落在千紅紫的面前,那不是一個手帕,那是對千紅紫的侮辱。
千紅紫心中咬了咬牙,「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妹妹了,所以,處處看妹妹不順眼呢?」
千碧落起身,留給她一個背影,「你想多了,開始吧,就掐死吧,不見血,你也不會留下什麼陰影。」
活生生將一隻小狗掐死,這樣太殘忍了吧,男子都很難做到,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公主。
「姐姐,能不能饒它一命,如您所說的,它只是一個畜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
千碧落轉頭,眼中滿是興味,「對啊,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人卻是知道的,那麼,我想問問你,妹妹,你想做什麼?陷害皇后娘娘,還是我,或者說,是父皇。」
千紅紫沒想到千碧落又繞回來了,還想要借題發揮,不禁急了,「姐姐,你不要胡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如果殺了它,能讓你相信我是無辜的,我殺。」
千紅紫知道,自從今天以後,她清純如白蓮花的人設崩了。生生掐死一隻小狗,即便她是被迫的,她身上也是有污點了。
「好了,開始吧,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是,姐姐。」千紅紫抱起腳邊的小狗撫了撫,小狗還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討好的用頭蹭了蹭她的手心。
千紅紫牙一咬,兩隻手卡住小狗的脖子,用力。
千紅紫是不會武功的,這一用力並沒有掐死,反而給了小狗劇烈掙扎的機會。小狗的爪子很是鋒利,三撲騰兩撲騰,就將千紅紫胸前的衣服給劃開了一些。
碧宵國四季如春,大家穿的都不多,也就是裡衣,外面又套了一層。千紅紫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穿的更少,被小狗這樣一撲騰,她的抹胸就暴露在了大家的視線里。
「啊,公主,您的衣服?」春草第一時間發現了,並要用身子去擋著。
但是小狗求生的欲望是強烈的,一爪子就撓在春草的手背上,春草捂著手的空檔,千紅紫就曝光了。
繡著鴛鴦戲水的綠色抹胸趁著美好的弧度出現在大家的視線里,有些男子只覺得身子的某處已經硬了。
「啊,啊。」千紅紫也顧不得再掐小狗了,一把將它扔遠,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為之。小狗的頭正撞在一旁的花壇上,頭一歪,死透了。
看著花壇岩石上那一灘的血跡,千碧落的眼中閃過深思,千紅紫,你真的沒有武功嗎?看剛才的力道和角度,明明很有準頭嗎?
千紅紫不知道自以為完美的計劃,卻暴露了自己的武功。
春草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千紅紫的身上,主僕二人很是狼狽的相互依靠著。
「姐姐,這樣,您滿意了嗎?」千紅紫哆嗦著嘴唇,忍辱負重般的問道。
千碧落嘆了口氣,「唉,妹妹,姐姐以為你會放了那條小狗的,畢竟它什麼也不懂,沒想到你,你真的殺了它,唉,罷了,罷了。」千碧落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千紅紫只覺得一萬隻草泥馬從腦中飛嘯而過,臉上的委曲求差點就維持不下去了。
本以為這一系列的鬧劇就此落下帷幕了,蒼月璃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千皇,我妹妹還至今下落不明,請千皇給本公主一個說法。」
經蒼月璃一提醒,大家才幡然醒悟,對啊,他們是來找蒼月柔公主的,不是來斷千皇家務事的。
可是,那條鼻子靈的小狗已經死了,而蒼月柔公主到底在哪裡啊?
「報,陛下,柔公主已經找到了,就在後花園一個花壇的後面。」
一個侍衛恭敬的稟告道。
「好,去看看。」千陌現在是巴不得用其他事來衝散一下剛才發生的那一系列的醜事。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後花園,那個柔公主呆的花壇後。
只見高傲潑辣的柔公主,衣著整齊的抱著一罈子酒,貌似是睡著了。
而柔公主的侍女則是也抱著一罈子酒歪倒在一旁。
蒼月璃眼中閃過風暴,趕緊命自己的丫鬟上前將兩個醉鬼扶起來。
「柔兒,你醒醒。」蒼月璃拍了拍蒼月柔的小臉,蒼月柔不但沒醒,還朝著她打了個酒嗝,噴了她一臉的酒氣。
蒼月璃壓下心中的火氣,放棄了將蒼月柔叫醒,「來人,將柔公主帶回驛站。」又轉頭看向千陌,「千皇,多謝您今天的款待,本公主先行離開,告辭。」
客人都走了,大臣們也陸續的都離開了。
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千陌心情很糟糕,回了自己的寢宮。
千碧落扶著皇后納蘭柔回了指柔宮,推開門,屋內有一股淡淡的味道,還是沒能逃過千碧落的鼻子。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蒼月柔現在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吧。
皇后不是個蠢人,相反還是相當聰明的,屋子裡發生過什麼,她也猜到了,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接觸這些骯髒的東西。
握著她的手,「落兒,你先回去吧,你也累了,母后這裡你不用擔心。」納蘭柔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果不是落兒機智應對,她今天不但要擔上穢亂宮闈的名聲,還會被冠上謀害神穹國公主的罪名。
雖然不知道是誰幫她們處理的蒼月柔,但她總覺得跟千碧落有關。
千碧落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道,「母后,父皇他的心已經不在您這了,您應該早為自己打算了。」
上一世,千碧落就知道,千陌雖然寵愛自己,但卻是帶著衡量和條件的。只有她母后對她的愛才是最無私的,千陌這一世的表現讓她更加堅定了這個認知。
納蘭柔拍了拍她的小手,「落兒,母后早就知道他的心已經變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如今也好,母后是徹底死心了。」
「嗯,母后,你還有哥哥跟我,從來不是你一個人。」
「嗯。」沒有了男人,她還有兒子和女兒。她是一國的皇后,她要坐穩這個位置,她的兒子將會是未來的皇上,女兒也會是未來赤炎國的皇后。
見納蘭柔真的沒有任何不開心,千碧落才帶著春桃回了自己的碧落閣。
剛打開門,沒等開燈,就感覺腰間一緊,熟悉的氣息瞬間迎面撲來。
「春桃,你先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千碧落知道是誰,非常淡定的道。
「是,公主。」春桃非常聽話的退出去,並將門關上。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呼吸交纏,莫名變得曖昧。
男人將下巴抵在女子的頭上,沙啞性感的聲音響起,「落兒,有沒有想我,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
「你先放開我。」陽剛的男性氣息太過霸道,讓千碧落的大腦不能正常運轉。
「先回答我。」赫連煜俯下腦袋,尋找那兩片嫣紅的甜美小唇。
千碧落偏頭躲開,「我,怕黑,能先將燈打開嗎?」
「親我一下,我就開燈。」赫連煜是一條道走到黑了,不索到吻是不可能罷休了。
薄如蟬翼的密睫顫動了幾下,踮起腳尖,小手也有些抖的捧住男人的臉,湊上自己的小嘴,在那薄厚適中的薄唇上貼了一下。
一觸即離,但赫連煜怎麼會讓她得逞,大舌快速出擊,強勢的捲住小舌,開始了攻城略地。直到千碧落快呼吸不了的時候,赫連煜才不依不舍的離開。
「這才叫親,你剛才的根本連碰都算不上。」赫連煜摟著千碧落的腰往裡間帶。
不過還沒有忘記千碧落怕黑的事,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顆夜明珠,借著夜明珠的亮光找到油燈,點燃。
千碧落看著朦朧燈光下更顯英俊的臉,心中感慨了幾聲,不愧是帥哥,不管何時何地都能隨隨便便就帥出天際。
赫連煜滿意的勾了勾唇,他從來沒覺得長了一副好皮囊有什麼用處,如今看到小丫頭的反應,他非常慶幸上天給了自己一副勾人的好相貌。
將小丫頭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偏過頭,兩邊各親了一下。
千碧落剛恢復正常顏色的小臉,剎那間又變成了紅色。「煜,你不要這樣,我,熱。」
「哦,哪裡熱?」赫連煜就喜歡看千碧落因為他而變成粉紅色的樣子。小丫頭極其害羞,親一下小臉就能害羞的手指頭尖都變成紅色。
不過,這樣純情的小丫頭,他真想藏起來,只給自己一個看。
小手抵在堅實的胸膛上,錘了兩下,「就你壞,就你壞。捶你,捶你。」
千碧落一邊行兇,身子也不閒著,不斷摩擦掙扎,試圖從他腿上下來。
突然,後面一熱。千碧落此時是羞的連腳指頭都紅了,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先放開我。」
赫連煜只覺得身體裡這股火來勢洶湧,勢不可擋,偏偏腿上的小丫頭還不是個省心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別動,再動現在就辦了你。」
千碧落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是不能挑戰的,乖乖的坐好,等他將自己身體裡的火壓下去。
赫連煜默念清心咒,身體裡的內力運行了幾個周天,終於將那股燥意暫時壓了下去。
拽著她的指尖,放在嘴邊不輕不重的咬了幾下,「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千碧落覺得自己很冤枉,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而且,吃虧的好像是她啊。不過,她上一世就見識了這個男人在這方面特殊的霸道,還是不要跟他理論比較好。
又平復了一會,赫連煜的聲音終於沒有那麼沙啞了,不過看著千碧落的目光依舊火熱。
千碧落避開他火熱的目光,咳嗽了幾聲,「那個,蒼月柔的事情是你處理的對嗎?」除了他,好像沒有誰會這麼做。
赫連煜點了點頭,「嗯,我命魅先於大家找到了她。並將她灌醉,給大家一種她只是喝醉了的假象。」
「其實,她是真的被侍衛給欺負了是嗎?」千碧落接話道。
「嗯,而且,你母后窗前的那些花好像真的是魅花。」赫連煜用的是肯定句,並不是疑問句,仿佛早就猜到了一切。
千碧落也沒有瞞著赫連煜,「你說的沒錯,那些花確實是會產生崔情香味的魅花,但我可以保證,之前種在那裡的花只是開得比較艷麗的花,並不是這種花。」
到底是誰,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將那麼一片花給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換了。
「如果照你這麼說,應該是指柔宮出了內鬼了。」赫連煜非常大膽的做出了猜測。
如果是指柔宮裡的人做的,那麼就很好解釋了。誰也不會想到自己宮裡的人會做出吃裡扒外的事,也就不會去防備了。
經赫連煜這麼一提醒,千碧落如夢初醒,對啊,她光想著指柔宮外的人如果要將那些花換掉是怎樣完成的,卻沒有想過其實那個換掉花的人根本就是指柔宮裡的人。
千碧落仔細回想了一下指柔宮裡的人,並沒有發現那個可疑的人。她母后待下人極好,而且,對他們都是有恩惠的,應該不會有人背叛她才對。
但也不保證有些白眼狼或者是被人拿捏住了家人,那到底是誰呢?指柔宮的人不少,一個一個排查需要一些時間,最好能想到一個引蛇出洞的辦法才好。
赫連煜知道千碧落明白了,他看上的女人一直都沒有讓他失望。
既然有了方向那就好排查了,放鬆下來,千碧落歪著頭看著赫連煜。
「煜,今天的事謝謝你。」
「真要謝我,嗯?」後面的嗯字微微上挑,無端帶上了誘惑的味道。
千碧落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紅,不過卻是勇敢的點了點頭。
赫連煜湊到她的耳邊,呢喃出聲,「只要你每天都開心,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說完,還在她的唇尖吻了一下。這次的吻不帶任何的情慾,更像是一個莊重的儀式。
啪的一聲,千碧落覺得腦海中某一塊未開發的領域,一下子炸開了一朵煙火,讓她整個人都蒙住了。
赫連煜知道小丫頭已經被自己給感動了,決定趁熱打鐵。繼續低聲誘哄,「嫁給我好不好?」
千碧落下意識的點頭,「嗯,好啊。」
「那我們儘快成婚,就定在四國盛典之後,好不好?」
千碧落再次點頭,「嗯,好啊。」
某個男人露出狐狸一樣得逞的笑,「這可是你說的,朕可都記下了,你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啊?她答應啥了,都說女色害人,男色要是害起人來,那是更厲害啊。
不過,即便他不這麼費盡心機的誘惑她,她也會心甘情願嫁給他的。所以,這一局可不是他赫連煜贏了,而是她讓他贏的。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千碧落不禁打了一個哈欠,跟那些人鬥智鬥勇,時刻都要繃緊神經,現在放鬆下來,就有些困了。
赫連煜雖然還想跟小丫頭再呆一會,但更擔心她的身體。穩穩的抱起她,朝著大床走去。
千碧落睡覺幾乎是秒睡,聞著清冽好聞的男人身上的香味,在赫連煜的懷裡就睡著了。赫連煜低頭看著安靜可愛的睡顏,心中軟的一塌糊塗。
輕柔的將她放在大床上,也跟著脫了鞋,翻身上床,長臂一撈,將小丫頭抱進自己的懷裡。
千碧落好像是不太舒服,掙扎了幾下,最後在赫連煜的懷裡找了舒服的姿勢,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赫連煜覺得自己就是找虐,但是還捨不得這樣的溫香軟玉,強壓著身體裡的火氣,慢慢竟然也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帘子的縫隙,跳躍到兩個相擁而眠的人的臉上。
春桃已經準備好了早膳,輕輕摳響了房間的門。
「公主,該吃早膳了。」
床上睡的正熟的人被吵醒,翻了個身,眼睫頻跳,抬起胳膊,想要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胳膊被禁錮住了。
刷的打開眼帘,一個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睫毛長且濃密,眉毛有型俊冷,鼻子高挺立體,薄唇紅而飽滿,這根本不是一張臉,而是老天最完美的傑作。
千碧落一直都知道赫連煜長得不差,如今細細看來,何止是不差,簡直是令她這個女人都有些嫉妒了。
惡作劇般伸出嫩白的小手,來到纖長的睫毛處,兩根手指頭一夾,長而卷的睫毛就落入了兩個指縫之間,仿佛只要稍稍用力,這些睫毛就是她的了。
慢慢把玩著,嘴邊帶著淡淡的笑意。
「怎麼樣?可還滿意啊?」男人帶著早上特有的性感,閉著眼睛,好心情的說道。
「啊,你怎麼醒了?」千碧落一心慌,手上下意識一用力,悲劇了,一小把睫毛生生被拔了下來。
赫連煜悶哼一聲,他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啊。
聽到那道悶哼聲,千碧落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但這真的不是她的本意啊,她真的只是想把玩一下的,怪就怪他突然醒來,還突然說話,嚇到了她,才會出現這種失誤的。
看小姑娘的睫毛心虛的閃個不停,赫連煜覺得他好像是那個行兇的人,懷裡的這個傢伙才是受害者。
春桃不知道裡面正在上演甜蜜暴擊,繼續不死心的敲門,「公主,您還沒有起嗎?早睡早起身體好,奴婢可以進來嗎?」
春桃覺得她家公主今天早上非常反常,明明昨晚沒有喝酒啊,怎麼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來啊。
聽到春桃說要進來,千碧落急了,推搡著赫連煜,邊回道,「春桃,本公主還沒有醒,你等一會再進來。」
千碧落的話帶著濃濃的鼻音,春桃不疑有他,以為真的是才睡醒,乖巧的答道,「是,公主,那奴婢等會再來伺候您用膳。」
說完,轉身帶著小丫鬟拎著食盒,回了小廚房。
聽著腳步聲走遠,千碧落才控訴的指著男人的鼻尖,「赫連煜,你為什麼偷偷爬我的床,你到底想幹嗎?」
「想。」赫連煜一口含住那隻指著自己的嫩白指尖。
千碧落的耳尖迅速躥紅,這個人剛才回答什麼,想,他想幹什麼。
赫連煜仿佛知道要給她解惑一樣,軟滑的舌頭勾了一下她的指肉,才含糊不清的道,「想是回答你剛才那句想幹嗎的。」
回答想幹嗎的?他的回答是想。
轟,千碧落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赫連煜他,他竟然說黃話,還一本正經的說,真是太特麼的,撩人了。
千碧落忽然覺得自己段位有些低,竟然被赫連煜一再調戲,還不能翻盤。
不行,她不能被赫連煜一直牽著鼻子走,她要掌握主動權。想到這裡,千碧落非常腦抽的幹了一件蠢事,猛的一個翻身,騎坐在赫連煜的腰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赫連煜,輕佻的挑起他的下巴,「煜美人,給爺笑一個。」
赫連煜淡淡的從齒縫中擠出來一個嗯字,看著千碧落的眼神仿佛燃著一簇火,準備隨時吞噬她。
雙手伏住她的小腰,仿佛怕她掉下來,又好像是對她無聲的鼓勵。
魅惑的男聲響起,「落兒,要不要親我一下。」
帥的天崩地裂的帥臉已經向你發出了盛情邀請,你能拒絕嗎?自然不能。千碧落妖嬈的桃花眸中已經聚滿了霧氣,如小貓一樣唔了一聲。
然後就低下頭親在了男人的唇上。
這個吻很輕,如蜻蜓的翅膀拂過水麵,帶起點點漣漪。兩個人同時身子一麻,都下意識想要得到更多。
千碧落迷濛的眸子清醒了一瞬,看著男人猶如野獸一樣的眸子,有些怕了,想要退出。卻被男人一把扣住後腦勺,一個翻身,男上女下。
千碧落雙手抵在他堅實胸膛上的手漸漸往上,後來竟然盤在了男人的脖子上,有些笨拙的回應著。
得到千碧落的回應,赫連煜覺得自己要瘋了,更加吻的用力,吻的瘋狂。
這個吻足足進行了一刻鐘,赫連煜才不依不舍的放開那兩片嬌唇。
「傻丫頭,連換氣都不會。看來,朕還要多多給你練習,多多教你才是。」
千碧落覺得簡直沒法見人了,這個男人明明挺高冷,挺傲嬌的貨,偏偏在她跟前將節操餵了狗,各種無恥,各種撩。
咬著牙,瞪著身上的男人,「趕緊起來,我要吃早膳了,肚子餓。」
千碧落知道她越是害羞,這個男人越是不會放過她。但如果說她會餓,就不一樣了。
果然,赫連煜有些自責的擰了擰眉,翻到她的身側,努力平復自己的火氣。
側頭看著她,「真想快點吃了你,你答應的事不可以忘知道嗎?」
啊,她有答應過什麼嗎?不會是被男色誘惑,答應了什麼不平等條約吧。
赫連煜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反悔的樣子,輕飄飄的道,「落兒,你昨晚可是答應我,在四國盛典之後,我們成婚,你答應我了,可不能始亂終棄。」
赫連煜委屈巴巴的聲音讓千碧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這是被逼婚了,而且,還在迷糊的狀態下答應了。
她是怎樣將自己賣的啊,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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