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青石後傳來「啊」的一聲驚叫,遂即便是「噗通」落水之聲。
「救命,我不會游水。」
四皇子趕緊跑去救人,只見梅憐珠渾身已被湖水浸濕,在水中掙扎,胸前露出了一大片雪膩。
「得罪了。」四皇子跳入湖中,向梅憐珠游去。
梅憐珠並沒有飄遠,四皇子很快抓住梅憐珠的手,拖著她的身子,將她撈到了岸上。
因救的及時,梅憐珠並沒有大礙,卻嚇白了臉,躲在四皇子懷裡瑟瑟發抖。
夏裙薄透,水一浸潤,四皇子看到的就是一片春光乍泄,手裡摸著的是一片溫軟。
「別怕,沒事了。」四皇子溫聲道。
「有蛇啊。」梅憐珠回過神來,緊緊噌著四皇子的胸膛,忽的一指青石旁。
四皇子順著梅憐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見一條手指肚粗細的青蛇正「嘶嘶」的吐著蛇芯子。
四皇子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小青蛇驚嚇遊走。
梅憐珠嚶嚶啼泣起來,拔下發上金釵就抵住了自己的喉嚨。
四皇子一把抓住梅憐珠的手腕,奪下她手中金釵,呵斥,「你要做什麼?」
梅憐珠沒有說話,抬頭看著四皇子,眸中噙淚,雙手抱緊自己的身子。
四皇子看向梅憐珠胸前半露的一片雪膩,瞭然,承諾道:「本王會對你負責的。」
「你是王爺?」梅憐珠驀地驚懼,
四皇子點頭微笑,「皇覺寺乃皇家寺院,來此處的自然都是皇族中人。」
梅憐珠掙扎著爬起要走,卻不慎跌倒,正跌到四皇子懷裡,四皇子怕她摔了,一把抱住。
四野無人的山林,湖泊之畔,懷抱軟玉溫香,情不自禁便心生旖旎之想。
「我、我不能,放開我。」梅憐珠拍打著四皇子,看似想要掙脫而去,卻是一個勁兒的在四皇子身上噌弄,噌的四皇子慾念迭起。
同為梅家女兒,自小被教導如何服侍男人,梅憐珠的媚功也不遑多讓。
「別亂動。」四皇子啞著嗓子低呵,將梅憐珠摟緊,撫上她滑嫩美艷的小臉,「本王會對你負責,別怕。」
梅憐珠兩眼銜淚,使勁的搖頭,卻不說話。
淚要落不落,眸光怯怯嬌憐,惹得四皇子情不自禁在她背脊上撫弄。
天為被,地位席,青石為錦賬,就那麼共赴了巫山,行了*之事。
事畢,四皇子靠著青石,摟著懷裡沉默的梅憐珠,再次承諾,「別擔心,本王會向陛下將你要來,納你為妾可好?」
梅憐珠輕輕一嘆,「也罷,反正此生此世都要在寺廟度過了,此身給了王爺也是我心甘情願。」
四皇子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你叫什麼?」
「王爺叫我憐兒吧,憐惜的憐。」
「你是很讓人憐惜。」四皇子撫著梅憐珠的臉,疼寵道。
梅憐珠望著四皇子,輕聲啜泣,「我若早一些遇見王爺該多好呢。」
「現在也不晚。」想著*之時並沒有遇到阻礙,四皇子便問,「你可是被皇帝收用過了?」
梅憐珠一下子白了小臉,「王爺嫌棄嗎?」
四皇子搖了搖頭,「有些麻煩。」心裡卻生出一種報復的快感。
「你只是宮女?」
梅憐珠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垂下了眼。
四皇子便陡生疑慮,一把抓住了梅憐珠的手腕,「說實話!」
「王爺捏疼我了。」梅憐珠眼圈一紅,咬著唇看著四皇子道。
四皇子下意識的鬆手,梅憐珠驀地推開四皇子,提著濕噠噠的裙子就跑。
四皇子沒去追,心生驚懼卻又隱隱興奮,禁不住舔了一下唇,眸色陰戾,輕聲含笑,「這般美人怎會只是一個宮女呢。」
他仿佛是睡了孟景灝的女人——寶昭容。
若說原先只是一時之興,那麼此刻,他就打定主意背著孟景灝繼續睡他的女人。
江山被孟景灝奪了去,他就拿他的女人泄憤!四皇子陰暗的想著。
彼時,天已經黑了,月亮緩緩從東方升起,星辰閃耀。
藍玉拿一個小瓶子放在梅憐寶的鼻端,讓梅憐寶聞了聞,片刻,梅憐寶幽幽醒轉。
「娘娘,您可算醒了,餓了吧。」藍玉殷勤的道。
梅憐寶坐起來,掩唇打了個秀氣的哈欠,「這一覺睡的真舒坦。」
藍玉笑道:「想來您是累著了。」
梅憐寶輕笑了一下,摸著肚子道:「真的餓了,快去給我弄飯菜來吃。」
「是。」
梅憐寶起身,推開窗子,見天已全黑了,嘀咕道:「這一覺睡了這麼久啊。」
不久後,藍玉提著食盒回來了,道:「娘娘,奴婢方才去膳房要素菜,聽說雍親王也在這兒呢,說是每年這個時候都來給他母妃添香油,不過男客在北面的禪室,咱們女眷在南面,兩相併不妨礙。」
梅憐寶「哦」了一聲並不在意,由藍玉伺候著,吃起齋菜來,梅憐寶嘗了一口青菜豆腐湯,道:「沒想到素菜也能做的這麼好吃。你吃了嗎?」
藍玉點頭,「您先吃,奴婢稍後隨便吃點就行了。」
「坐下,陪我一塊吃吧,自己一個人吃飯怪寂寞的。不許廢話,坐下。」梅憐寶霸道的道。
藍玉無奈的笑了,「是。」
卻也只在梅憐寶對面坐了半個屁股。
彼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藍玉起身,走至門旁詢問,「是誰?」
「奴婢雍親王身邊的太監朱茗,奉雍親王之命給寶昭容送來一籃子荔枝。」
藍玉看向用齋的梅憐寶,梅憐寶蹙眉,「這雍親王真客氣,不收。」
藍玉遂將太監打發了,回到桌前道:「娘娘怎麼不收?」
「小心使得萬年船,我今兒收一籃子荔枝,知道的呢是夸雍親王懂禮數,不知道的呢,一傳十,十傳百,說不得等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就成了私相授受了。這點子心眼我還能沒有。」梅憐寶哼哼了一聲。
用過齋飯,在禪室里來回踱步,梅憐寶就覺無趣了,嘀咕道:「怎麼還不來接我呢,真生氣了不成?」
想著自己可是打的皇帝的臉,沒被賜白綾毒酒就不錯了,遂又往竹塌上一趟,氣悶的道:「吹燈,睡覺,一覺睡到大天亮,明兒咱們出去轉轉。」
「是。」藍玉聽話的吹熄了蠟燭。
夜深人靜,月上中天。皇覺寺某處假山洞中,一番吟哦,一番喘息,雍親王悄悄將梅憐珠的肚兜藏起,摟著梅憐珠親道:「怎麼不收本王給你的荔枝?」
梅憐珠沉默。
雍親王卻笑道:「本王已知你是誰了。」
梅憐珠開始焦急的找衣裙穿,卻找不到自己的肚兜了。
雍親王輕笑道:「找肚兜?」
梅憐珠羞澀的「嗯」了一聲。
「在本王這裡。」
「你、你還給我。」
「不能還,這可是證據。以後,本王找你相好之時,你可不許推脫,要不然……」
「你怎麼能這樣。」梅憐珠啜泣。
「乖,不哭,本王這是太愛你之故。」話落,又將梅憐珠壓下,一番擺弄品嘗。
又是一夜好睡,梅憐寶穿戴好,用過齋飯,又去隔壁看了一回梅憐珍,見她的氣色漸漸好起來,身邊又有六皇子精心照料,也不杵在那裡礙眼,遂領著藍玉在皇覺寺女眷這邊閒逛。
綠竹林中有一個荷花池,池中荷花盛開,嬌艷欲滴,池畔還有一條長廊,長廊盡頭是一座涼亭,太陽漸漸升高了,梅憐寶也怕曬傷了臉,就在涼亭里坐了下來,吃著和尚送上來的葡萄賞荷。
然而,如畫的眉眼卻蔫嗒嗒的沒有精神。
「和尚廟一點也不好玩。」閒極無聊,梅憐寶吐著葡萄籽兒道。
「奴婢去膳房要菜飯時聽著,也有別家女眷在此避暑,要不要召來?」
「我召了人家也不見得會來。都是皇家媳婦,我一來皇覺寺她們還不趕緊去打聽,一打聽我是被皇帝『厭棄』了打發來的,她們恨不得看不見我才好。我呀,家世不好,所有的僅是皇帝的寵愛,皇帝一旦不寵我了,誰拿我當個人看,我才不討沒趣呢。」
「快想想,有什麼好玩的。」梅憐寶輕踢藍玉一下子,撩撥起近身宮女來。
藍玉無奈的笑,「奴婢想不出來。」
「唉,還是孟景灝好玩一點。」梅憐寶撅著嘴,趴在石桌上,鬱鬱寡歡。
「娘娘,您可不能直接喊陛下的名諱。」
「你真囉嗦,這叫情趣,他喜歡著呢,現在他做了皇帝,沒人喊他的名字了,他寂寞著呢。」梅憐寶嘻嘻笑。
彼時,雍親王搖著摺扇,沿著長廊慢慢走來,唇畔銜笑。
梅憐寶瞥見,挺直身子,警惕起來。
「臣弟給昭容娘娘請安。」
梅憐寶看向藍玉怒斥,「你怎麼帶路的,難不成咱們跑到男客這邊來了?」
藍玉立馬跪下,「回娘娘,咱們的確是在女眷這邊的,並沒有越界。」
雍親王在心內腹誹,昨夜還和他纏綿來著,白天就不認人了。面上卻笑道:「娘娘錯怪您的婢女了,是臣弟越界了。」
梅憐寶站起來,踢了藍玉一腳,「都是你沒用,眼睛長著好看的嗎,有人來了也不知道稟報一聲。」
她哪裡是罵藍玉,分明是借著藍玉罵雍親王眼睛瞎,亂闖,還不知禮數沒有通稟。
雍親王被罵的有些臉黑,手往袖子裡一伸,就想拿出那繡著合歡花的肚兜來威脅,瞧著梅憐寶火辣辣的小模樣,轉瞬他又覺有趣起來,比之昨夜那般乖順嬌憐,湖畔哭啼的模樣,今日再見她,卻更鮮活靡艷。
今日她的艷,和湖畔所見之艷又有所不同,湖畔之艷,流於一絲俗氣,今日之艷美盛、野態,當她微抬下巴,斜睨他時,又有那麼一些率真無邪在裡頭,這才算真正傾城之色。
是了,他痴迷的打量片刻後,終於知道今日的她不同在哪裡了,是鮮活。一顰一蹙,變化多端,一張小臉怎會有那麼多情緒在呢。
「憐兒。」雍親王靠近梅憐寶。
她這是被冒犯了?!
梅憐寶恨死了,假意一笑,正要抬腳踢他那處,卻被一聲驚雷嚇的一哆嗦。
「梅憐寶!」<!--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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