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瑩瑩手要落下來的一瞬。筆神閣 m.bishenge.com
唐月見臉色一沉,抬手攔下了她的手腕。
唐瑩瑩還在驚嘆她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下一刻就看見唐月見正一臉得逞的勾著唇角。
「你笑什」
「噗通!」
唐瑩瑩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面前的唐月見,鬆開她的手,徑直往後倒去。
唐月見跌落身後的那片湖中,濺起好大一片水花。
「月見!」
唐鎮隨著錢老夫人剛到後院,看見的就是方才那一幕。
唐瑩瑩親手將唐月見推進了湖中。
這麼多年來,算是唐鎮第一次為唐月見慌了神。
「快,快下去救人,救人哪!」
唐鎮催促著旁邊的人,自己喊著也要跳下去,卻被唐瑩瑩拉住了衣角。
「叔叔,不是我」
唐鎮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無盡的失望。
「月見的事要緊。」
說著他就拉開唐瑩瑩的手,轉身又要一躍而下。
「唐鎮!」
錢老夫人也急急趕了過來,睜大了眼堪堪叫住失了理智的唐鎮。
「都一把年紀了還跟著胡鬧!」
「小杭,小江,都快去救大小姐!」
她命人攔住衝動的唐鎮,又多派了兩人下水救人。
她看著站在一邊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唐瑩瑩,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聲。
「糊塗,糊塗啊,瑩瑩!」
「外婆,不是我,她,她自己跳下去的。」
想著方才唐月見那抹得逞的笑,唐瑩瑩著急起來想要解釋。
她方才定是看到唐鎮和錢老夫人,才借著她的手往後倒了下去。
只是從唐鎮和老夫人的角度看去,就是她伸手將人推下去的。
眼見為證,鐵證如山。
唐瑩瑩這才反應過來,她是被唐月見,反將了一軍。
當感到秋日裡寒涼刺骨的湖水鑽進鼻翕間時,湖中的唐月見緩緩笑了起來。
曾幾何時,她也感受過著無助絕望的感覺。
那時候她和唐瑩瑩都還小,也是在這快入冬的日子。
兩人在湖邊玩耍,小小的唐瑩瑩悄聲走到自己身後,惡狠狠伸手將自己推進了湖中。
那時周圍沒有大人。
她在水中竭力撲騰著,看著岸邊的唐瑩瑩,祈求她救自己。
而她呢,只是冷漠地站在岸邊。
看著漸漸下沉的她,惡毒地笑著。
在那窒息之感就要將自己徹底包圍之時,忽然聽見岸上唐瑩瑩急切擔憂的喊聲。
「來人啊,嬸嬸!表姐掉下去了,嗚嗚」
明明她還沒哭,唐瑩瑩卻先哭成了淚人。
幸好沈知節來的及時,將她從湖中撈起,又請了許多大夫,才將她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唐鎮下了朝,看見躲在錢老夫人身後,早哭的岔氣的唐月見,瞬間沒了脾氣。
沈知節也在給她說著好話。
「算了,是月見自己掉下去的,怨不得瑩瑩。」
後來她醒了,唐瑩瑩還威脅她不准說出實情,否則又要將自己推下去。
小時候的她,懼怕那種窒息的感覺,所以那一世,從未對任何人講過。
那麼這次,便讓所有人都看清楚,當年發生的事
感受著身體不停下墜,眼前也越來越暗。
明明始終都懼怕水的唐月見,看見唐鎮為她著急的模樣,卻心滿意足的笑了。
夜晚。
唐月見是被屋外的爭吵聲鬧醒的。
大抵是唐鎮懲罰了唐瑩瑩,錢老夫人心疼,前來求情的。
「爹,娘——」
唐月見艱難地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摸了摸滾燙的額頭。
果不其然。
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依舊對水很抗拒。
聽見喊聲的沈知節和唐鎮,立馬轉身進了屋子。
看見臉色蒼白的唐月見,沈知節滿眼的心疼。
「月兒,餓不餓?娘去給你熱些飯菜?」
唐月見搖了搖頭,看見他們身後一併跟著進來的錢老夫人,轉而說道,
「爹,娘,你們也別怪瑩瑩了。」
「她只是近日有些脾氣不好。」
一說起這事,沈知節就氣。
「那也不能將你往湖裡推啊!這都深秋了。」
唐月見這話就是故意說給錢老夫人聽的。
唐瑩瑩推自己的時候,她也在場。
所以聽著他們的話,她也只是別過頭,不滿地努了努嘴。
「爹,娘,表妹也還沒吃吧,要不您去」
「這是她應該受的。」
唐鎮冷著臉,似乎對於狀況百出的唐瑩瑩,終於有了不耐。
「你爹讓她這幾日好好在祠堂面前反省。」
「月兒你才是要好好休息,身體要緊。」
沈知節如是解釋。
一旁的錢老夫人終是忍不住冷哼一聲。
「瑩瑩好歹也是你侄女,就這般忍心讓她一個人在祠堂挨餓受凍嗎?」
許是唐鎮平日對她們縱容慣了。
他都當眾下了命令,錢老夫人還想讓他將其收回。
「二娘子,這件事,無可厚非。」
然而唐鎮這次的態度卻十分堅決。
這次他不再尊稱她為「錢老夫人」,而是當初的「二娘子」。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瑩瑩她也不是故意的」
錢老夫人自知理虧,還是給唐瑩瑩找了這樣的藉口。
唐月見身體虛弱,聽到這話心中卻在冷笑。
當年她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瞞過了所有人。
現在他們親眼目睹一切,還硬說她是無辜的。
唐月見再不想聽到錢老夫人說話,閉了閉眼就要睡下。
「父親,母親,月見有些乏了。」
「好,好,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沈知節心疼地替唐月見蓋好被褥,又往屋內的火盆里添了些炭。
一切妥當後,這才拉著唐鎮出去。
只是她剛躺下,屋外又響起來幾人的爭論。
「依我看,她還是在唐家住的不慣,鎮兒啊,不如將她還是送回七王府吧?」
錢老夫人嘆息著,話里話外是對唐月見的關心。
可有心人一聽,就知道她打的是什麼算盤。
只要她走了,這唐府就是她和唐瑩瑩的天下。
「老夫人您這是什麼話,月兒自小在唐家長大,在自己家又有何不慣?」
沈知節對她的話當即都不滿起來。
「我也不是這意思,只是瑩瑩這不是馬上就要大婚了嘛?」
錢老夫人知道唐鎮正在氣頭上,連忙擺手解釋。
「孤看誰敢!」
唐鎮心中還在掂量,一道不容置疑的聲音,劃破了夜的長空。
與此同時,也讓屋內身體還抱恙的唐月見,心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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