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跟陸寒湛本身的經歷有關係。
他並不是在陸家長大。
而是長大後被接回陸家。
那時候已經十六歲,他適應的是陸家以外的生活。
但關於去陸家之前的一切,哪怕是夫妻十年,她也很少聽他提起。
顧薇薇一直都覺得自己並不算多了解陸寒湛。
或者說,她上輩子那十年,了解關於他的事情不過冰山一角。
這輩子呢?
顧薇薇忍不住看向男人那張熟悉的側顏,心底想的是他的病。
如果她沒有回國,沒有想著調查母親車禍死亡的真相。
那這輩子的陸寒湛,是不是就會在一年後死去?
如果他真的死了
顧薇薇不敢再想。
她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做這個假設。
哪怕她不想跟陸寒湛重蹈上輩子的覆轍,這輩子也不希望他英年早逝。
更不希望他死在陸家的陰謀詭計里。
他的人生不應該是那樣的。
越是這樣想,要把他快點治好的念頭就越發強烈。
「謝謝陸七爺你的提醒。」
她輕聲說道:「去陸家的話我會多注意。」
陸寒湛頓了頓,眸色微凝,看了她片刻後,才慢慢收回目光,淡淡嗯了一聲。
顧薇薇又看了眼時間,對他說道:「差不多好了,我要拔罐了。」
「行。」
陸寒湛懶懶地應了一聲,沒再動彈。
拔火罐也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體驗。
以前治療失眠的時候倒沒想過這個辦法。
也沒中醫對他提出這個辦法。
針灸倒是有。
但他不信任。
倒不是怕那針灸害死他,正好相反,他怕被針灸搞成癱瘓。
癱瘓的人,在他看來才是這世界上最慘的,最沒有尊嚴的人。
如果他變成那樣,怕是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可為什麼他卻相信顧薇薇呢?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好了。」
顧薇薇動作很快,拔下火罐後,叮囑他:「不要受涼。」
陸寒湛緩緩爬起來,屈膝坐在床邊,靠在床屏上,睡衣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胸膛,在燈光照應下,春光無限。
再加上那慵懶的姿態。
顧薇薇只是瞥一眼,就飛快挪開視線。
陸寒湛依舊渾不在意,漫不經心道:「顧小姐這治療方式我有點不理解。」
「什麼?」
顧薇薇頓了頓,疑惑看向他:「哪裡不理解?怕我害了你?」
「拔火罐不是為了泄火?那為什麼又怕著涼?涼氣入體,火氣不是更快消減?」
「」
她無語地看著他,「哪裡聽來的歪理?」
「短視頻里說的。」
「」
顧薇薇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看著男人,「那我建議陸七爺少看些短視頻,給你治療是按照你的體質來,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治療的方案也大同小異。你了解那些沒用,只需要聽我說的,叫你做什麼,吃什麼,你照做就好。」
「那要是我今晚還是睡不著呢?」
「睡不著也躺著,閉上眼睛。」
顧薇薇起身,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前又盯著他,再叮囑了一句,「記住,我的意思是睡不著也躺著,而不是覺得自己還能撐著就跑出工作。休息,可不僅僅閉上眼睛睡覺才叫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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