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試試在公安局門口?我們還從來沒試過,一定很刺激,對吧。」他說。
過往那些畫面,伴隨著裴謙有意無意的提醒變得分外清晰。
她跟他,曾經那樣的合拍,合拍到,她都快以為,這世界上除了彼此,誰都不行。
不過是自欺欺人。
弦歌當然可以大聲呼叫,只是且不說賓利的隔音效果有多牛逼,現在已經是凌晨,路上根本沒有幾個人,公安局又還有一段距離,弦歌真心不認為自己有求救成功的機會。
如果沒有人能救她,她的叫喚不過是助興。
動手?
弦歌太了解裴謙什麼戰鬥力了。
如果不想死的更慘,順從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激嗎,我不覺得。」弦歌冷靜下來後,淡淡地說了一句,「做得多了,就不覺得刺激了。」她就不相信,這樣裴謙還願意要她。
&嗎?」
裴謙一口咬在了弦歌精緻地鎖骨上,留下齒痕。
&弦歌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裴謙又舔了舔他的作品,十分滿足,「寶貝,你叫/床的聲音,還跟以前一樣棒。」
弦歌抓住機會,狠狠地踹了裴謙一腳,正中他胸口。
然而,常年的鍛煉,讓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已經變得硬朗結實。
她那一腳,正是花拳繡腿。
弦歌只恨自己今天穿得是運動鞋,若是平日的細高跟,非得把他胸口戳個窟窿不可。
白嫩地腳踝被他放在手心把玩,弦歌不甘心地又踢了一腳,命運相同。
再過一會兒,修長的腿被分開。
裴謙重新覆到了她身上。
這一次,他看著她,眼神像貓,而她,是他掌心的老鼠,老鼠的每一次顫慄的尖叫,無謂的掙扎,似乎都能給他無盡的快感。
&謙,你變態,你放開我。」
弦歌被逼急了,一拳一拳砸在他肩頭,幾秒後,他的強勢地抓著她的手控在頭頂。
他的吻,穩穩地堵住了她的唇,將她所有的嗚咽聲吞下。
她拼命地扭動身體,換來他更霸道的鎮壓。
他收回一隻手,一路往下。
第1>
弦歌同裴謙之間的緣分可以追溯到什麼時候呢?
這個故事說起來,可能會有點長。
八歲那年,裴謙隨旅居歐洲的母親一同歸國。作為裴家唯一的繼承人,才一回來,裴氏就馬不停蹄地替他操辦的一場盛大地生日晚宴。
政商權貴,申城該去的,全都去了。
以弦歌那年的狀態,本是不該應邀的,只是那時宋雅意突然感染了水痘,連門都出不了,自然是不能去裴家的。
所以,宋家最後帶的人還是弦歌。
如果時光能倒回,弦歌應該也會同宋家人一樣,怎麼樣都不會讓自己去赴約吧。
當還是小小少年的裴謙穿著精緻得體的燕尾禮服,矜貴優雅地緩步走入人群視線時,所有人都在讚嘆,鼓掌,其中真真假假,無人在意。
而弦歌對他的羨慕,卻是真真切切的。
她羨慕他小小年紀就有一派掌權者的氣度,羨慕他生活在人群的焦點之中。
也羨慕他身後,始終微笑注視著他的父母…
而她沒有媽媽,他的爸爸只冷清地告訴她,去一邊呆著,不要惹事。
遠離了熱鬧而聒噪的人群,弦歌就像是夢如仙境的愛麗絲,恍恍惚惚地走進了一座大而幽靜的花園。
花園裡有小天使,有漂亮的噴泉,還有好多好多盛開的鮮花。
奇珍園裡的花要比這裡的,開得更加絢麗,可惜,自從母親過世,弦歌就再也進不去奇珍園了。
噴泉水聲潺潺,弦歌忍不住脫了鞋襪,拉起白色的連衣裙,坐到水池旁邊。
波光粼粼地水面零碎地倒影出她及腰的長髮和燦爛的小臉,她哼起了小時候媽媽哄她入睡時,時常唱起的搖籃曲…
&禕,楚禕,你在哪裡,叔叔在叫你。」
耳畔傳來少年沉穩好聽的聲音。
弦歌被嚇了一跳,慌忙轉身,卻看見那個脫了禮服,正不耐地解著領結的裴謙愣愣地定在原地。
&是誰?」須臾,少年皺眉,正聲問道。
&哥哥,你別生氣,她是我的朋友,是我帶她來的!」
弦歌甚至都不知道小天使噴泉的對面,究竟是何時坐了另外一個男孩。
那個男孩穿著時髦的背帶褲,急吼吼地跑到裴謙面前,替自己解圍。
裴謙一直質疑看著弦歌,對楚禕的說辭並不相信,「叔叔在找你。」
&是…」楚禕不想去,可一對上裴謙微怒眼神,瞬間就蔫了…他跑了兩步,又回頭,沖弦歌咧嘴一笑,憨態可掬。
弦歌在裴謙的注視下,默默地移出了浸在冰涼泉水裡的小腳丫子。
長裙不慎滑落,弦歌微不可聞地『呀』了一聲。
原本已經準備離去的少年,忽地折返。
待他的身影,覆蓋弦歌時,弦歌才怯怯地抬頭,想道歉,卻支支吾吾地,開不了口。
她有點害怕,他卻默不吭聲地單膝跪地,擰乾了她的長裙,替她穿好了長筒襪及鑲著漂亮水晶的鞋子。
他說,「下次不要玩冷水,會感冒。」
再後來,弦歌再去裴家時,花園裡的噴泉,就被換成了暖暖地溫泉水…
看吧,如果沒有結尾時的不堪,她跟裴謙的關係,即便被說成青梅竹馬,也是有人相信的。
腰間一片清涼,他的手指,他的身體,在她每一寸肌膚上肆意侵犯,那感覺,熟悉而又陌生,她像一條死魚,躺在水邊,奄奄一息。
不再掙扎,不再哭喊,也不再渴求得到救贖。
只是他的唇舌,霸道而兇悍地再度占領她強硬的攻防,卻始終無法撬開她的牙齒。
直到手指殘忍地頂/入,弦歌才忍不住嚶嚀出聲。
他得逞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著她憤怒卻不流一滴眼淚的樣子。
隨後,俯身親吻。
她口腔內濃濃地血腥味讓他一驚,卻也只是片刻而已,此後,該粗暴地繼續粗暴,該絕情地繼續絕情,沒有情與愛,只有欲與恨。
誰都以為他們之間的故事,也就這樣了。
裴謙卻忽地停了下來,趴在弦歌身上,蹭在她頸彎。
夜涼如水,車裡更是安靜得嚇人,他的呼吸聲,是那麼那麼清晰。
弦歌說,裴謙,別讓我恨你。
裴謙低聲反問,那你可曾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恨你。
爾後,他起身,抬手擦掉嘴上的口水,打開車門,下車。
五分鐘後,陳叔叔回到了車裡,禮貌而客氣,「宋小姐,我先送你回酒店。」
弦歌點頭。
車燈打開,他穿著黑色的大衣緩步行走於黑夜盡頭,弦歌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她經過,他駐足,那冷峻的側臉,一如當年。
最終,她離開,他的身影,同那些揮之不去的黑暗,一同消失在斑駁星光之中…
--
凌晨三點,蟲子從醫院回來,回房之前敲了敲弦歌房門,無人回應。
早上七點,小穗去找弦歌,同樣沒人開門,電話也不接。
蟲子猛地的一抬頭,喊了一聲,『壞了』。
&現在馬上叫救護車,我去找人開門。」蟲子邊說邊玩命似的奔向直達電梯。
蟲子先跑到了酒店前台,調取酒店監控,以確定弦歌是不是已經回到了房間。可前台說要看監控必須值班經理同意,蟲子著急,催著前台趕緊請示。
也不知道是蟲子運氣不好,還是弦歌運氣不好。
值班經理到了大廳,蟲子一看,居然又是昨天那個古板不知變通的傢伙。
&想看看聞小姐門口凌晨這段時間的監控,麻煩您行個方便。」
經理扶了扶眼鏡,回到,「小姐,照規定,vip套房監控只有顧客本人有權查看,如果需要我們提供服務,可以請聞小姐本人提出要求,我們會將監控送到聞小姐房間,以供查閱。」
&現在就是要確定聞小姐本人是不是回了酒店,能找到聞小姐,我還需要來找你?」
&麼抱歉,為了保證顧客隱私,我們不能提供服務。」
蟲子氣得想打人。
她剛到申城人生地不熟,認識的那些名媛貴婦,大多只是點頭之交,平常哄哄她們來買幾張畫不難,真要想讓她們出手幫個忙,卻不那麼容易。
誰都不想無事惹得一身騷。
情急之下,蟲子忽地就想到那日宴會結束時,送她回來的那輛車,以及車上的那張通天牌照。
得虧她機靈,一番軟磨硬泡,要到了洛森的手機號碼。
雖然那個氣勢凜冽的男人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友好,但蟲子的直覺是,他會幫忙的。
雖然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但蟲子是真沒想到,她掛了電話才不過一分鐘。那酒店經理就接了一個電話,爾後,臉色霎時慘白。
監控里清楚地顯示了弦歌回到酒店的畫面,並且,這段時間裡,她一直沒有離開房間。
蟲子等不及看完視頻,冷冷地沖經理伸出了手,「鑰匙。」
猶疑之下,經理示意前台拿出了備用門卡。
門開了,房間裡飄著一股子詭異的香氣。
茶几前,撒了一地的白色藥丸,一瓶破碎的紅酒,半懸空倒在茶几上,搖搖欲墜。地毯上的紅酒已被風乾,只留下暗紅一塊。
小穗在洗手間裡找到弦歌時,她倒在浴缸前,不省人事。
蟲子嚇得大驚失色。
這樣的場景,不是她第一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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