墾蹚的手掌與熊鐮的拳頭對碰在一起,二人同為二級戰士,在力量和身體素質方面都是差不多的,短時間內沒法分出勝負。
但墾蹚有一個優勢,他已經死了,所以並感覺不到疼痛,戰鬥起來絕對是毫無負擔的,甚至他還可以去跟熊鐮以傷換傷。
二人就在這間殘破的小木屋內打鬥了起來,聲勢那叫一個震撼,小木屋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坍塌掉落。
「發射器給我。」沈農伸手從旁邊的族人手中拿過發射器,然後悄然對準了與熊鐮纏鬥的墾蹚。
這傢伙完全就是個怪物,別人攻擊用拳頭用腳,他卻是拿牙齒和指甲,同時只要能夠傷害到熊鐮的方式,他是無所不用,反正與熊鐮以傷換傷他是絕對不虧的。
熊鐮忌憚對方的肆無忌憚,攻擊起來自然就顯得有些畏手畏腳,無法做出太有力的反擊,再這樣下去熊鐮絕對會被打下哨兵小屋的。
經過沈農不斷的觀察,終於是成功找到了一個機會,只見他發射器扳扣一掰,骨矛直接爆射而出,精準插進了墾蹚胸口。
當然這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但沈農也沒指望自己這一矛可以殺死他,只要能夠起到一個擊退的效果就可以了。
身中一矛,墾蹚立馬蹬蹬蹬的就往後倒退三步,此時已經是來到了木屋邊緣,再差一步就要摔下去了。
墾蹚就像是機器人一樣,在即將失足的瞬間,直接雙腿直愣愣的杵在原地,卻是沒有後退出那最關鍵的一步。
但這一切都在沈農的預料當中,當墾蹚站定的瞬間,沈農直接一發擤氣噴出,這擤氣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只見墾蹚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後方傾倒,瞬間就摔下了哨兵小屋。
要知道哨兵小屋可是搭建在圍牆之上,而圍牆足有五米高,這樣的高度哪怕是戰士親身摔落下去都只能得到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砰!
一聲重擊當中,墾蹚就這麼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黃丘部落祖地的地面類型雖然是草地,但這並不意味著會柔軟到摔在上面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沈農從木屋彈出頭往下望去,就見墾蹚的四肢已經摔得不成形狀了,腿骨甚至都表現出了違背人體外折方向的最大角度。
這種傷勢基本上就可以算是已經廢掉了,再加上墾蹚身體上還插著好幾根骨矛,這一摔直接就把那些骨矛在墾蹚的身體裡給摔斷了,斷頭處全部扎入他的體內。
「吼!」即使如此,墾蹚的身體卻依舊還在地面上蠕動,不斷的朝著前方挪去。
「怪物,這絕對是怪物,怎麼可能會有人擁有像這樣的生命力。」沈農忍不住說道。
「巫,我現在下去把他頭給砍了,就不信這樣他還能活。」熊鐮直接沿著哨兵小屋旁掛著的軟梯往地面爬了下去,在沈農的注視當中,熊鐮落地後直接拔出腰間的石刀就對著墾蹚的脖子砍了下去。
然而石刀並沒有那麼鋒利,可以做到一次性就把一個人的腦袋給砍下來,挨了熊鐮一刀的墾蹚依舊在怒吼,向眾人展現著自己頑強的生命力。
沈農下意識用出拘靈眼看向墾蹚,他倒要瞧瞧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怪物。
然而墾蹚早已死去,所以沈農並不能在墾蹚體內看到一點靈,這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死人。
死人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會自己行動的,沈農之前也看到過類似趕屍的巫術,但那前提是附近得有控制著屍體的人才行,不然屍體還是無法行動。
而沈農眼前這個墾蹚的屍體已經位於黃丘部落內了,周圍方圓百米內都沒有泥鱔部落的人,沈農絕不相信有人能夠做到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還能控制住一具屍體的行動,那簡直太逆天了。
於是乎沈農快速躺到地上,直接就使用了出竅靈術,他倒要看看墾蹚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靈體出竅,沈農當即就看到了趴在墾蹚背上的那隻藍色魄魔,對方那詭異的身體和顯眼的藍色皮膚頓時就讓沈農為之一驚,他以前從未見過這種怪東西。
藍色魄魔的身體近半都已經和墾蹚的身體連接在了一起,那些如同蛛絲般的筋絡幾乎包裹住了墾蹚的整個身體,就是因為這樣魄魔才能夠做到控制墾蹚身體的。
「這怪物的情況和那個牛角猴子一模一樣,都是只有在身為靈體的情況下才能夠看得到。」沈農暗暗想道。
隨著熊鐮不斷的用石刀劈砍,墾蹚的脖子終於是被他那把鈍石刀給砍斷了,然而就算是這樣,墾蹚的身體竟然還在挪動!
熊鐮就算是身為二級戰士,在這一刻也不禁感到心裡驚恐了,他意識到自己現在面對的絕對不是正常人。
恐慌讓熊鐮變得有些不冷靜了,為了能夠徹底消滅掉墾蹚,熊鐮開始瘋狂劈砍墾蹚的四肢和身體,大有要將他給砍成肉醬的意思。
墾蹚即使是成為了死屍又丟了腦袋卻依舊可以移動,是因為魄魔控制著他的身體,只要魄魔還在,墾蹚就一直都可以動彈,這是熊鐮所不知道的事情,但他現在的做法卻也是對的,因為一旦墾蹚的屍體變成碎渣、毫無形狀,那魄魔就算再怎麼控制也不能控制一灘肉醬。
隨著熊鐮的不斷劈砍,墾蹚的屍體很快就變得不成人樣了,那隻魄魔緩緩收回自己身體扎進墾蹚體內的筋絡,然後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魄魔行走在陽光之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似的不停扭頭四處觀望,最後把目光停在了刑場所在方向,那邊正是牛角猴子休息的地方。
這隻魄魔皮膚深藍、瘦如皮包骨、體型似人、腋下長有翼膜,它臉部似猿,雙眼低垂,臉上沒有鼻樑只有兩個鼻孔,沒有嘴唇直接就可以看到他嘴裡長著的兩排發黃獠牙,異常的面目可憎。
在沈農的注視當中,這隻怪物一路筆直的朝著刑場走去,完全沒有任何猶豫。
「難道他是為了那隻牛角猴子?」沈農心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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