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整整一天都沉浸在昨夜的感覺之中,我醉了,真的醉了,這世上沒有什麼美酒可以讓我再現昨晚的那種感覺,那一幕幕的畫面占據了我今天的所有。
我們吃完魚吃雞翅,吃完雞翅烤蘑菇,第一次上手的我也就只能試下蘑菇了,本以為鐵簽會很燙,但是發現也只是溫熱而已,而他站在我的身後,雙臂在我的身前握著我的手一點點教我怎麼燒烤,什麼時候翻轉,什麼時候說明熟了,什麼時候放佐料。
即使這樣,我們最終吃到的蘑菇還是讓我都羞愧的不忍直視,看著他不斷的喉結不自然的上下竄動,我真想告訴他吐出來就好,但是他還是咽了下去,然後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滴向我舉起大拇指,告訴我,味道其實還不錯。
我傻呼呼的看著他那滑稽的表情,忍不住自己也試了一下,結果證明了他只是寬我心而已,而此時的我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當我好不猶豫拿起盤子準備倒掉時,他攔住了我,說他喜歡,而我只是覺得他在強顏歡笑不忍打擊我,但是他表現的是那麼認真,我只好放下盤子,看著他毫不顧忌形象的狼吞虎咽。
終於這頓晚餐結束了,似乎也預示著有些事情即使你再不舍也有散去的一天,我和他一起收拾好所有東西,包括垃圾,環保是很重要的。接著開始下山,不過從山上下來之後的感覺來看,似乎這才是今晚的**。
當他問我做過快車沒有時?我想了想。似乎有時候在趕現場時候會讓司機開快一點,所以點了點頭,然後他重新讓我確認安全帶是否扣好之後。一切都變了。
低沉的嘶吼在他快速的切換檔位之後毫無預兆的衝進我的神經,隨著身子一緊,後背猛地壓在座位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我本能的尖叫了起來,想閉眼,但是還想留一絲縫隙看眼前的景象。在微弱的路燈下,隨著他瀟灑的動作,堅定的眼神。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極速的快感,但是事實證明,我愛上了這種感覺。
刺耳的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成為了那一會的主旋律,不管你是否接受。它都存在著。不停的刺激你的感官神經,加速著你的腎上腺素的分泌,一個個看似快撞到的急彎卻在你意想不到時候悄然迴轉,好吧,我接受了。
當十分鐘後,我們重新來到山下時,我知道我現在的心律已經完全混亂了,在我還在努力調整我的呼吸頻率時。一個手掌毫無徵兆的伸在我的腦後,然後在我還沒緩過神時。我的臉被扭向他的一側,接著,一個厚實帶有熱烈溫度的嘴唇印在我的唇上。
一秒鐘,我記得很清楚,只有一秒鐘,我沉淪了,本身還睜得大大的雙眼隨著眼皮的落下合上了,那一瞬,我感覺自己就像提線木偶脫離了控制一樣,隨著剛開始時的一陣緊張一陣不知所措,然後轉換到興奮,不能自拔,真的只有一瞬間。
我迷離在那種溫度之中,嘴唇開始不受控制的迎合,剛才緊張的牙關也一瞬間放鬆,慢慢的抬起張開,接收著本不屬於自身的異物侵襲,微微抬起還有一絲嬌羞的嫩舌,卻在一瞬間莫入那狂亂的攪動之中。
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嗎?我在瀕臨崩潰的腦海中一遍遍問著自己,但是卻沒有絲毫應答,因為我的大腦現在沒時間理會我這白痴問題,它只是儘可能的展現它的所有,它的愛慕,它的迷離,甚至它的悲哀。
當我們終於氣喘吁吁的離開那似乎還依依不捨的雙唇之後,他淡淡的說了一句:做我的女人好嗎?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聽著他深情的話語,我做出了這輩子最自私的決定,不過我沒有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氣,雙臂重新緊緊攬住面前的男人,雙唇再次撲了上去,繼續剛才的迷離和不舍。
但是他沒有察覺到我雙頰的淚水,只是忘情的親吻,其實這樣也好,我只想自私一次,難道這都有錯嗎?如果真的有錯,那麼請責怪給我這樣命運的人。
今晚,我們在一起了,我沒有告訴他這是我的初吻,因為我實在沒有這個勇氣,回到市區,我跟他一起到了他的住處,停好車,他說他要喝一杯,我說我陪你。
還是那個熟悉的酒吧,熟悉的座椅,熟悉的液體,溫莎威士忌,伏特加,一成不變的不兌飲料不加冰,可能這就是感情吧,來的那麼出人意料卻又那麼的不理性。
在不經意間,我的一滴淚掉入杯中,他也看到了,看到淚滴在杯中激起的波紋,沒有任何猶豫,拿過我的酒杯,一飲而盡。我問他為什麼這樣,他說,要將我的眼淚咽下,因為他不願看我的淚珠,只要咽下才能告訴自己,永遠不讓眼前的女孩哭泣。
我不知道我還能對他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這時我感受到的不是幸福,而是悲傷,為什麼要對我這樣?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生不如死嗎?為什麼你要在現在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安安靜靜的離開不好嗎?你口口聲聲的說不想讓我哭泣不想讓我難受,那你為什麼還是出現在我的面前?
在眼淚流下的一瞬間,我擦乾了它,不能讓眼淚落下,因為如果依然落在酒杯中,他還會咽下那晦澀的液體,我不能讓他感受到我的心情我的悲傷。我要開開心心的,我要笑,我要笑著告訴他我愛他,我不允許他難受。
不知道我喝了多少,不知道我哭了笑有多少次,我唯一記得的是我的胳膊架在一個寬闊的肩膀之上,我唯一記得是我把家門的鑰匙交給了他,我唯一記得的是他將我溫柔的放在了床上,清理了我嘴邊的污穢之物,然後蓋上毛毯,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直到今天清晨我醒來,看到床櫃旁放這切好的水果,還熱騰騰的早餐,看著這空無一人的房間,感受著床邊那一絲溫度,我才知道,他就在我的身邊,陪了我整整一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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