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珏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醫院不許抽菸,長椅上除了她沒有其他人。
反觀走廊的盡頭,那邊是一扇開著的窗,很多男人站在窗前抽菸。
或許每個人都有這種煩心的時候吧,她現在也一樣,可是她這麼多年學了男人的很多舉動,卻學不會抽菸。
單純的是學不會……
或許這是她征服不了的東西吧。
凌珏苦笑了一下,外婆在觀察室,她讓醫生給她徹底檢查一下身體。
「石彩月的家屬在哪裡?」醫生從門內探出頭來,朝著外面喊了一聲。
抽菸的那群男人停下了動作,聽到不是自己的親人,繼續抽菸。
凌珏站起身,走了過去,「我是她的外孫。」
石彩月是外婆的名字,這個名字很美,就像年輕時的她一樣。
「進來吧。」醫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他打量了一下凌珏,皺了皺眉,「你家長呢?」
「沒有家長。」凌珏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冷淡的道,「我外婆的情況你都可以跟我說。」
「好,你外婆的腦袋裡長了一個腫瘤,時間長了會壓迫神經,造成失明。好在現在是早期,做手術還來得及,不過我們大瀝州現在沒有這個技術,可以說除了雲海州,那個州的醫院都沒有開顱手術的能力,所以我建議你們送到雲海州去治療。不過,你也要考慮清楚,你外婆今年70歲了,而這筆手術費不低於一百萬,你一個小孩子,沒有家長的話,應該負擔不起這一筆手術費。」
「……」凌珏不說話,她擔心的不是錢,而是手術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你這個情況是可以申請補助的,至少可以減免百分之三十,你可以跟你們當地的管理者說說,給你們辦一個醫療保險。」
「嗯。」凌珏點點頭,看著桌上的東西,是拍x光的圖,上面顯示小腦處有一個小腫瘤,像是另外一個腦子……
「你的父母呢?」醫生老爺他不說話,有些試探的問道。
「拋棄我和我外婆跑了。」
「你就沒有什麼親人?」
「還有一個舅舅,最近摔斷了腿,以前把我外婆丟在鄉下,現在讓我外婆到城裡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所以才出了這個事。」
醫生一聽,差點沒把手中的筆給捏斷,「這還是人嗎?老母親都這樣了,還讓她來照顧他,他媳婦呢?」
「他媳婦可是大家小姐,受不了我家鄉下的外婆。」
「擦!這畜牲不如的東西!」咔擦一聲,他手中的筆被捏斷。
凌珏挑了挑眉,這醫生也是一個喜歡打抱不平的人啊。
「咳咳,你這個舅舅不要就卻算了,不過你可以去告他的,讓他出一筆手術費。」
「嗯,我正有此意。」
「要不我找我的朋友幫你吧,他最近開了一個事務所,他在國外打官司沒輸過。」
「好。」凌珏笑了笑,其實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這是他的名片。」他把東西遞給他,「小伙子,不要慫,這種舅舅,一定要討回公道,真是豬狗不如啊!」
他一臉的氣憤,臉色氣的通紅,好像夏青松在這裡,他得揍他一頓似的。
凌珏握緊了手中的名片,眸光中閃過一抹微黯,夏青松,法庭上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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