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場團圓飯的戲保留著,冥不想得罪高層。
但是小垃圾可就不幹了,他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跑去找大人告狀!
在簡華廷和簡言品中間,小垃圾選擇了簡言品,他在廚房找到簡言品,正要說其他人的壞話,卻見簡言品正在切菜。
小垃圾不解:「你在做什麼?」
簡言品扭頭看他們一眼,笑呵呵道:「不是晚上吃團圓飯嗎?我在備菜啊,小恪,你去外面玩吧,小叔這裡不用幫忙。」
小垃圾:「」
外面,盛問音斜著眼睛,盯著祈肆看。
她還是覺得怪怪的,總覺得拉宋舒下水這事兒,就是祈肆的主意。
正在她想再求證一下的時候,前一秒才說「寶是大笨蛋,我再也不理寶了」的小垃圾,噠噠噠的跑過來,拽著她的衣袖道:「寶寶寶,簡言品腦子又壞了,他出不了戲了!」
三分鐘後,屋裡的所有人,都站在了廚房門口,看著廚房裡面,哼著歌,愉快切菜的簡言品。
盛問音問:「哪來的雞鴨魚肉?」
祈導:「道具。」
盛問音:「」
行吧,冰箱裡塞滿食物,的確更有生活氣息。
簡言品把道具雞解凍,把道具蔬菜洗乾淨,又把道具魚提前醃製。
他動作麻利又熟練,真的就像一個常年會在家做家務的父親。
「嘖。」簡華廷靠在門框邊,搖頭道:「好不容易治療有點起色了,又給他弄壞了。」
簡言品被強制輸入記憶,把腦子弄壞了,自我認知出現嚴重問題,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但是這次,假扮簡華章這件事,令他再次出現認知障礙,病情似乎是有些加重了。
盛問音沉默了很久,半晌,她走進去,打開水龍頭洗乾淨手,然後接過簡言品手上的菜刀,道:「爸,你去休息吧,我來弄。」
所有人,倏地一愣。
簡言品也愣住了,但隨即他又笑道:「你弄什麼你弄,你不是還要看病例嗎,爸爸弄就行了。」
她說著,要把菜刀拿回來,盛問音卻不給。
冥是所有人中,反應最快的,他直接也走了進去,捲起衣袖,道:「老師,我來。」
廚房外的幾人,又愣了。
小垃圾恍惚的問:「他是不是在搶戲?」
祈肆、簡華廷:「」
簡言品念叨:「小冥你怎麼也這樣,你是客人」
小垃圾怕被排擠,趕緊也衝進去:「小叔,他是客人我不是客人,我來弄,你去外面看電視吧!」
小垃圾強行把簡言品推走,簡言品還想再進廚房,卻被簡華廷攔住了。
簡華廷失笑一聲,單手勾走簡言品的脖子,道:「他們要弄就讓他們弄吧,小孩就該多幹活,走,陪我打遊戲去。」
簡言品被簡華廷強行帶走,祈肆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廚房裡面,開始忙碌的三人。
沉默片刻,他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給酒樓,取消了晚上的送餐。
當天晚上,七點鐘。
滿滿一桌子的飯菜,看得人食指大動。
簡言品給自己和簡華廷倒了白酒,給三個小孩倒了飲料,正要放飲料瓶的時候,他愣了一下,看著祈肆,道:「祈先生要在我們家吃飯嗎?」
祈·鄰居·外人·肆:「」
盛問音這時道:「爸,祈先生沒帶鑰匙,進不去家門,你忘了?他兒子還在哥房間睡覺呢。」
簡言品稀里糊塗的往簡問恪的房間看了一眼,然後道:「哦哦,好像是,好像是。」
說著,他就要給祈肆倒白酒。
盛問音又道:「爸,祈先生不能喝酒,他喝飲料就行。」
簡言品便停下倒酒的手,道:「這樣啊,那就飲料吧,我還說咱們仨哥們,喝兩杯呢。」
祈肆:「」
盛問音:「」
其他人:「」
「噗嗤!」小垃圾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哥們?」
簡言品像是沒覺得哪裡不對,道:「這不是祈先生已經結婚了嘛,人家是成年人,是長輩,跟你們三個似的,戀愛都沒談的小屁孩。」
「哈哈哈哈哈哈!」小垃圾拍桌大笑,指著祈肆道:「長輩!哈哈哈!長輩!寶你聽!長輩!哈哎喲!」
小垃圾被盛問音踩了一腳,他趕緊把自己的腳縮回來,不敢吱聲了。
祈肆抿了抿唇,解釋道:「結婚早,不代表年齡大。」
簡言品訕訕的給他倒飲料,一邊道:「對對對,不代表,不代表,祈先生你別介意,我不是那個意思,哎,這屋裡怪安靜的,要不把電視打開吧,祈先生你愛人是個明星是吧,我們看她的電視劇吧,能搜到嗎?您愛人是叫宋舒是吧?」
祈肆:「」
簡言品這記石錘,來得措手不及。
客廳里瞬間寂靜。
片刻後。
「咯吱咯吱咯吱」
平靜的餐桌上,突然出現了什麼細微的摩擦聲。
簡言品東張西望:「什麼聲音?鬧耗子了?」
簡華廷將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裡,隨口道:「你女兒在磨牙。」
簡言品不解的看向盛問音:「音音?」
盛問音手上握緊筷子,下一秒,「啪」一聲,筷子被她單手掰成兩截!
她扭過頭,死死地瞪著旁邊的祈肆。
祈肆閉上眼睛,指尖狠狠的按住自己的眉心,道:「條件你開,認打認罰。」
「哼!」盛問音起身,去廚房拿了雙新筷子出來,又重重的坐下!
小垃圾在旁邊嘟嘟噥噥:「我就說吧,我就說吧,我就說」
「閉嘴!」盛問音吼他!
小垃圾:「」
簡言品不知道女兒怎麼了,只打圓場:「吃飯吃飯,大家都吃飯。」
最後電視還是打開了,放的是《西遊記》。
於是,在孫悟空打妖怪的背景音中,溫馨的簡家小樓里,簡華廷,簡言品,簡問恪,冥,盛問音,祈肆,盛星焰,一家七口,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盛星焰雖然在睡覺,但是假裝他人沒到,心意到了。
這天晚上,簡言品喝得有點醉,簡華廷完全醉了。
簡問恪和冥收拾桌子,盛問音就帶著祈肆和盛星焰,到了自己的房間。
盛星焰這會兒睡醒了,正在抱著奶瓶吃宵夜,小小的身子,坐在媽媽床上的洋娃娃中間,乍一看,他就跟這些洋娃娃的老大似的。
盛問音站在一整面的照片牆前面,她指著那些畢業照,家庭照,問祈肆:「都是你合成的?」
祈肆站在她的背後,問:「喜歡嗎?」
盛問音點頭,真心道:「喜歡。」
她又轉過頭,看著祈肆:「你剛才說條件我開,認打認罰?」
祈肆無奈:「嗯。」
盛問音揚起下巴:「先告訴我,為什麼是宋舒?」
祈肆抿了抿唇,看著女孩漆黑的眼睛,道:「可能是,有些不自信吧。」
祈肆安排這場戲是存在風險的,兩種人生擺在盛問音面前,沒人知道,她會怎麼選。
祈肆怕她最終不選他,他怕他和盛星焰兩個人的份量,也抵不過簡爸爸一個人。
所以祈肆想盡辦法的在劇本里,給自己增添籌碼,鑰匙扣,宋舒,都是籌碼。
鑰匙扣是喚醒她的愛,宋舒是激發她的怒。
祈肆知道盛問音討厭宋舒,更厭惡宋舒跟他扯上半點關係。
所以,激將法或許無恥,但萬一有用呢?
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盛問音聽完祈肆的話,沉默了好半晌,然後問:「你認為我選擇你,真的只是因為我討厭宋舒?」
祈肆挑眉看著她。
盛問音伸手捧起他的臉,一口咬在他的薄唇上,咬出了牙印,才鬆開,道:「宋舒算個屁,如果我不愛你,我管你跟誰在一起!」
祈肆一頓。
盛問音認真的道:「祈肆,我選你,就是因為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因為你是我丈夫,因為你一直包容我,溫暖我,治癒我,遷就我,憐惜我,因為不管我變成什麼樣,不管我是不是病了,你都始終陪伴著我,愛護著我,在這世上,除了爸爸,你是對我最好的人,而除了爸爸,你也是我最愛的人」
祈肆目光深邃,墨色的眸子緊緊的注視著盛問音,瞳孔里,濃烈而炙熱的情緒,幾乎將他自己燒得屍骨無存。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對他告白。
半夜十一點。
冥洗了澡,穿著簡問恪的睡衣,走進簡問恪的房間。
一走進去他就愣了,地上的地鋪,不見了。
簡問恪也穿著睡衣,正把冥的被子放到床上,道:「這床我看了看,挺大的,我們倆可以都睡床,你別睡地上了,你有舊患。」
冥抿唇,沒說什麼。
兩人並排睡在床上,關了燈,簡問恪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嘟噥:「狗蛋兒,如果當年沒有鱷魚,我們真的跟著小叔回來了,是不是我們的人生,真的會變成這樣?」
「不會。」冥直接道。
簡問恪看向他:「為什麼?」
冥道:「我們殺過人,當不了華國軍人。」
簡問恪「哦」了一聲,似乎有些失落,又道:「這樣啊,那有一點點不一樣也可以,我們不當軍人,我可以去當網管,你可以去賣美瞳。」
冥:「」
這個事業規劃,大可不必。
簡問恪說著,自己都笑了,似乎是想像不到冥去推銷美瞳的樣子。
冥懶得理他。
簡問恪卻還逗他:「別生氣嘛,不賣美瞳,你也可以來當網管,我們倆對班,我什麼人!」
突然之間,青年整個人猛地坐起身來!
冥也坐了起來,鷹隼似的目光,驟然看向房門方向。
房門外,剛才出現了一道極為細弱的聲響,現在,外面還有一道清淺的呼吸聲。
兩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哐當!」冥一把拉開大門!
然後,他們便見房門外的地上,盛星焰抱著奶瓶,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正坐在那裡。
那牌子上寫著一行字——不要讓等待,成為遺憾,不要讓痛苦,成為悲哀,我是自來娃,我很招財,養我一晚,就現在,我爸媽有點私事,確實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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