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在宮裡度日如年,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他的付出能夠換來周嘉敏的自由,當鬼手將周嘉敏安全到達金陵的消息告訴李煜時,他深深吁了一口氣,道:「這下就好了,我總算了了一樁心事。」
鬼手道:「恩公請放心,夫人他們一路平安。相信恩公不久也將走出這裡。」
李煜點點頭,他一定要出去的,哪怕要付出血的代價,這是他和周嘉敏之間的約定,「前輩還是儘早離開,這裡雖然偏僻,但也是人來人往,而且耳目眾多,恐怕……」
鬼手道:「我明白,我這就去了。」一轉身,整個人就消失了,不知隱匿到哪個角落裡去了,輕功十分了得。
且說趙光義這邊,他之前從一個南唐的老宮人那裡得到訊息,說是周嘉敏生下一名男兒,雖然對外宣稱這嬰兒早夭,實際上卻沒有死,乃是對方的障眼法,要說這老宮人如何得知,乃是和青官沾親帶故,平時二人多有溝通,青官雖從未和此人提起,但被他看出了端倪,這老宮人本就是聰明人,將前後事情鏈接起來,也就猜出了七七八八。
趙光義那段時間去南唐打探李煜的虛實,這個老宮人乃是個賣主求榮的人,竟然跑到趙光義那裡告密,得了一些賞賜,趙光義按著這老宮人提供的線索深挖下去,便找到了青官那裡,於是派人去追殺他們,並下令將李仲喆活捉回來。
偏偏事與願違,就在他派出去的人將要得手時,卻遇見了鬼手,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竟然將青官連同那個嬰孩一塊救了。
趙光義於是進了皇宮找李煜和周嘉敏的晦氣,從他們二人的表現中更加確定了李仲喆的存在,不由得惱羞成怒,本來對周嘉敏就不曾死心。一心想讓她當自己的女人,誰知道周嘉敏偏偏對李煜死心塌地,不僅如此,還為他生下了孩子,這讓他簡直難以忍受!
他的報復行動並沒有就此消除,反而有些變本加厲。
他去零落的違命侯府,在那裡他看中了一個女人,這裡的女人都是漂亮的,雖然不是花季少女,卻也談不上年老。他對那個女人招了招手,那女人怯怯地向前。
「你叫什麼名字?」趙光義問道。
那女人見過趙光義,早在亡國的那天。在死亡橫行的大殿裡,她親眼見證了這個男人的冷血無情,如今這個男人正對自己招手。
「奴婢叫徐芳菲。」徐芳菲顫抖著聲音道。
趙光義抬起她的下巴,眯著眼,道:「模樣還算可以。跟本王去王府吧。本王那裡缺個暖床的奴婢。」
徐芳菲跪下來,顫抖著身體道:「王爺,奴婢乃是有夫之婦,請王爺放過奴婢。」
薛九領著幾人人過來,跪在趙光義的面前,道:「王爺。她乃是違命侯的妾室,如何能再去給王爺做暖床的奴婢,請王爺開恩。王爺若是府里少了奴婢。我這裡還有幾個丫頭,雖然粗陋了點,但都是不經人事的雛兒。」
趙光義一個窩心腳將薛九踢到一邊,幾個婦人急忙將她扶了起來,就聽趙光義惡狠狠道:「賤人!竟敢在本王面前推三阻四。告訴你們,看上她是你們的福氣。否則,你們一個個都要被送到前線給那些軍士蹂躪!」
徐芳菲看著她們,被趙光義拉扯著頭髮將她拉上了轎子,餘下的女人在一起抱頭痛哭。
「王爺,奴婢能給王爺暖床,那是奴婢的榮幸,奴婢有個不情之請,懇請王爺答應。」徐芳菲在轎子裡道,雖然心裡害怕,但想著自己此去貞節定是不保了,還不如索性豁出去,將想說的話說出來。
「那你就別說!不要壞了本王的性質。」他手伸進了徐芳菲的胸部,在那裡又揉又捏。
徐芳菲不敢反抗,道:「可是奴婢想說。請王爺開恩,放過我家侯爺及夫人一命。」她忍住羞辱將心中的這番話說出來。
趙光義看都沒看她一眼,道:「行啊,只要你讓本王舒心了。」
趙光義領著盛裝打扮的徐芳菲出現在靜心殿時,讓李煜微微吃了一驚,他知道趙光義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再來找他們麻煩,只是沒想到這次將徐芳菲帶了過來,再見徐芳菲的神色,便猜出發生了什麼。
「怎麼,見了以前的男人連請安都忘記了?」趙光義推了徐芳菲一把,她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往前撲去,李煜眼疾手快,急忙將她扶住,道:「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差。」
徐芳菲含著淚,只是搖搖頭。
如煙款款地走過來,對著趙光義微微行了禮,道:「這是哪陣風把王爺給吹過來了?臣妾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又問徐芳菲,道:「你這是怎麼了?不好好在違命侯府呆著,跟著王爺到處跑,也不怕別人嚼舌頭?」
她將徐芳菲拉過來,放在自己身後,沖趙光義道:「多謝王爺將我家這妹子送進宮來,我們侯爺正想得很。王爺也算是成人之美,全了王爺和妹妹的相思之苦。」
趙光義哈哈大笑,道:「怎麼,你這麼大度,自己的丈夫被別的女人分享,你也不吃醋?還這麼護著?周嘉敏我以往還真是小瞧了你。」
自從上次青官帶著李仲喆從他那一群爪牙中順利逃脫,他就猜到李煜絕不是那麼簡單,以為將他武功廢了,將他變相幽禁在這裡,就可以將他困住,顯然是小瞧了他。
「李煜,本王還真是小瞧了你。」趙光義冷笑道,「你放心,這次本王再不會給你任何翻身的機會!」
李煜笑了笑,道:「翻身的機會王爺不用給我,只要能繼續當個違命侯,吃住不愁,我是沒有其他要求和奢望的,正如王爺看見的一樣,我現在就是廢人一個,除了寫幾篇酸腐的詩詞,再無其他本事。」
趙光義冷冷一笑,趁著如煙不注意,將徐芳菲又拉了過來,道:「是嗎?真的就那麼無用?不會連男人的東西都無用武之地了吧?本王可是好心把她送過來了哦。」
李煜冷道:「多謝王爺。」
趙光義笑道:「周嘉敏,你不介意別的女人與自己共同分享男人,不知道李煜是否介意與別的男人共享自己的女人?」他的眼光故意探尋徐芳菲的胸部,她今天的穿著雖然華美卻有些暴露,胸前的春光露了一大片。
徐芳菲的慘白的嚇人,嚅囁道:「侯爺,我……我……」然後悲愴地哭起來。
趙光義冷冷一笑,道:「滋味還不錯,本王見識了,雖然無趣了點,還哭哭啼啼的,但白白嫩嫩的,也是本王喜歡的貨色,本王的那些屬下也都嘗過了,都說味道不錯。李煜,你真是有福氣的男人,這麼多美人死心塌地陪著你。她在本王身下承歡的時候,還想著為你求情,本王一怒之下就將她打了一頓,好不痛快。美人兒,別怕,可以在李煜面前盡情訴苦,看他怎麼為你做主!哈哈」
如煙生氣,上前就是一個巴掌打在趙光義的臉上,怒道:「禽獸!人渣!」
趙光義氣惱,正揮著巴掌打下來,卻被李煜猛然拉住了,道:「王爺,打女人可不是什麼好男人!」
如煙得意地笑了笑,她現在頂著周嘉敏的臉,扮演著周嘉敏的角色,享受著周嘉敏受到的目光,做著周嘉敏可能做的事情。
「賤人,這一巴掌,本王一定會千萬倍地索取回來!」趙光義怒道。
徐芳菲仍舊在一旁啼哭,如煙安慰道:「沒事的,這不算是什麼大事情,我以前是怎麼教導你們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侯爺,你說是不是?」
李煜心裡堵得難受,自己的女人再次受到了傷害,而且這傷害來自同一個人,他恨,卻束手無策,他道:「芳菲,你仍舊是我的好女人,這輩子都是。你來宮裡,我很高興,這麼多天一直放心不下你們。乖,不要哭了,女人哭多了,就不漂亮了。」他輕柔地給徐芳菲擦眼淚。
徐芳菲從來沒享受過這般的溫柔的對待,哭得更傷心了,嘴裡卻道:「我不哭,我真的不哭了……」
她突然掙脫開李煜和如煙,朝趙光義那邊頂過去,趙光義早就防備,一掌擊在她的頭上,她倒了下去。
李煜奔過去,一拳打過去,卻被趙光義閃躲開了,就聽李煜怒道:「你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非要殺了她?」
趙光義冷道:「這樣的賤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李煜幾乎眼睛蹦出,怒道:「你這禽獸,我與你勢不兩立!」
他與趙光義對打起來,趙光義帶了一隊侍衛過來,見李煜動手,急忙圍了上來,趙光義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去,心中卻在暗自盤算:要是讓侍衛來打殺,傳說去說我暗動私刑;若是我自己和他對打,他現在沒了武功,拳腳無眼,若是死在我的手下,皇兄應該也不至於苛責,哼!李煜,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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