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絨族神子所依仗的,也不過是在這岩漿火海當中,能夠汲取無窮的火焰之力補充,不需要擔心施展秘術神通而帶來的能量負擔。
但對於江城而言,在修行之上,比這些人走的不知道要遠了多少。
江城的修行,早就已經踏上了道途,說不上法則秩序之力,但動用一些這天地之間的規則,還是可以的。
鐺!
束手成拳,宛若一方重錘一樣的,江城悍然一擊,打在了眼前的歸兮鐘上。
一聲浩蕩鍾波,悠悠響起,就算是在這漫天神通術法催發出來的轟鳴聲中,也顯得清晰無比,能夠讓每一個人,都清楚無比的感覺而道。
洪鐘大呂一般的聲音蕩漾,那岩漿火海,在這一刻,仿佛都會驟然一陣顫動,而後有著無窮無盡的火焰,宛若大海傾天,逆流而上,向著那無窮無盡的攻擊,直接覆蓋碾壓了過去。
江城催動的是火焰之道,引動的是整個岩漿火海的力量。
以江城的修為和道途,能夠動用的不多,但卻也已經足夠印象整整超過數十公里範圍內的岩漿火海。
那種天地自然的力量,才是最為強大的力量,滾滾岩漿承載一切,消弭一切。
漫天的神通術法,打入到了那岩漿大浪當中,被滾滾火炎之力舔動腐蝕,而後飛快的焚燒一空。
除非是將這整個千里岩漿火海都給打爆開來,否則的話,無論那些人打爆多少的岩漿大浪,濺落到周遭的岩漿火海當中,又會順著流勢,再一次的融入到江城推動而起的那岩漿大浪當中。
真正的巨浪滔天,數十公里的範圍,已經足夠形成一種遮天蔽日的情景,恢宏浩蕩,碾壓了那天空當中的無窮攻擊還不算,反過來,竟是再次,向著那百十名出手之人,再次拍擊了過去。
「不是對手,扯開對方的攻擊範圍!」
有人在大浪潮汐當中大喊出聲,身形閃爍,善飛騰破空,只不過眨眼之間,便已經竄出百里。
而且其他人,除了一些個倒霉蛋以外,在這種攻擊之下,所有人,也全都向著周遭閃躲而去。
數十里的範圍而已,除了江城的掌控之力,那些大浪岩漿,也會漸漸的融入到岩漿火海當中,再次平息開來。
遠遠的望去,在一片如同山海一樣的滾滾岩漿巨浪之下,江城就如同魔神一樣的,手托巨大玄鍾,目光睥睨的向著所有人都掃視而來。
「臥槽!這還怎麼打?」
數十里範圍內的岩漿巨浪,全在江城的操控之下,岩漿火海不息,那岩漿巨浪的力量,就不可能消弭,眾人也根本阻擋不住。
根本沒得玩兒,眾人施展出的術法神通,就算是再怎麼的強橫,也不可能跟整個岩漿火海相媲美,僅僅是這一招,那江城,幾乎就已經立在了不敗之地。
沒由來的,所有人都目光幽怨的望向了那火絨族神子。
如果不是這廝挑撥的話,眾人也不會與這江城交惡,雖然那江城和凰蝶衣強勢霸道的要直接取走葫蘆藤上的兩枚異寶,但最起碼,大家還有一枚可以爭奪不是。
可現在呢,只要那江城不開口,誰敢靠近那葫蘆藤數十里範圍之內。
瑪德,現在好像連一丁兒地念想都沒有了。
而這時候的那火絨族神子,也是心中震撼無比,對於江城施展出來的那般手段,已經驚訝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種人,怎麼可能出現在真神境界的賽事當中,操了,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啊。
「諸位,此人之力,全靠那玄鍾支撐,我等不以能量攻擊,持各自寶器,直接斬殺根源,除掉此人,那玄鍾當為有德者居之!」
火絨族神子,自然不會看不到眾人的那種仇視眼神。
不過這火絨族神子,也算是巧舌如簧,在加上惑心神通的誘使,很快的,所有人心中的貪念,便被再一次的跳動了起來。
是啊,那江城既然不怕能量攻擊,便以寶器殺之便是了。
而且那玄鍾驚人,自古以來,鍾型寶器,都是金烏一族,乃至於昔日東皇大帝一脈傳承,方能催動。
奪了這玄鍾寶器,豈不是,自己等人,也有機會,能夠一窺昔日東皇大帝和金烏一族的傳承手段麼。
「殺!」
有人最先耐不住心中的貪念和殺意,雖然那江城御使下的滔天岩漿巨浪恐怖嚇人,但如果是真的拼命的話,在場眾多之人,皆為各自族中天驕,在這岩漿火海當中,哪怕是被岩漿覆蓋,支撐個不多長的時間,也是可以的。
百十人圍殺一人,最多也就是盞茶時間而已,那江城靠著玄鍾之力,能夠御使岩漿火海的力量,難不成,肉身之上,還能也有以一敵百的力量不成。
有一人出手,眨眼之間,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的,百十人貪念沖霄,也是各自施展壓箱底的手段,竟是硬頂著那岩漿覆蓋,向著江城猛然轟殺過去。
「哈哈哈哈,想的倒是不賴!」
江城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任何退縮之意,反而仰天長笑出聲,將那歸兮鍾一拋,化作懸空狀態,護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
緊接著,那七寶之力,在江城的手中,凝成了一桿戰矛。
江城現如今的武道,早就已經脫離了單純的所謂招式和技法,就像是張三丰一樣,太極之意化出,使刀使劍使槍,都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江城達不到張三丰的那種高度,但卻也是拳法融入任何兵刃之中,都能夠演化出最為合適自己的手段而來。
亂戰之中,劍術太過輕靈,刀法霸道有餘攻擊不足,唯有戰矛、長槍等,這一類的最為古老原始的戰場兇器,最為合適。
打砸崩攔,長矛這種武器,幾乎貫穿了任何文明史當中,幾乎每一場的戰爭,能夠有如此久遠的歷史卻依舊不被淘汰,已經足以證明,這種武器的強大之處。
比長槍更加適合硬拼,比大戟長戈來的更加靈活,比刀重而長,比劍凶而猛。
一桿七寶之力凝聚的長矛,在這一刻,硬生生的,在江城的手中,使出了一種讓人為之讚嘆的藝術感而來。
殺戮之中,亦有美感,宛若最原始的一場暴力美學的大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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