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就此收場,其實本來也沒多大個事,都是口舌之爭,只不過今天董康這個老實人發了火,這才有些鬧大了。經過陳駿德的警告與說和,相信以後也就慢慢的淡化了。
齊大嘴這次也是得了教訓相信以後也不敢再輕易的招惹這個出手都不打招呼的董康了。悻悻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看向董康的眼神之中有了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懼怕。
董康也是不好意的搓了搓手,對陳駿德猶猶豫豫的說道:「少爺,這個,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駿德最煩的就是這句話,有啥事你就說唄,要不就別開這個話頭,弄得自己心裡痒痒的,渾身都不自在。其實在生活當中這樣的事屢見不鮮,說白了,這就是一種不敢擔當,不敢扛責任的表現。說這個話的目的就在於先把自己摘出去,我說完之後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可跟我沒關係。就算這句話得罪你了,也是你讓我說的,怪也怪不到我身上,實乃明哲保身之終極法寶是也。天底下就屬這句話最是無恥,當**還要立牌坊,端得是不為人子。
陳駿德黑起了臉色說道:「以後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不要跟我整這些個沒用的。有屁就放,你費那二遍事幹什麼」?
看著陳駿德不悅的臉色,董康心裡也是委屈的緊,這少爺是咋滴了,他不是讀書人嗎?一般讀書人不都喜歡這種調調,啥事都要拽他一下,怎麼到少爺這塊就行不通了呢?真是讓人費解啊。
於是董康急忙說道:「少爺,是這樣的。你看有馮少爺出錢,兄弟們給少爺撐場子,你何必還要考什麼勞什子的功名呢?這不耽誤功夫了嘛,依小的的意思,莫不如等少爺身子好了之後,咱們直接就到龍華山,從此逍遙快活,豈不美哉」?董康很是不理解陳駿德的想法,這個念頭自己已經憋了有一陣了,今天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陳駿德笑了笑,對著董康說道:「你的想法我理解,正常人在有了這些條件後,估計是不會和我選擇同一個路線。但是兄弟我要告訴你,我要考功名一是為了光宗耀祖,造成我娘親這輩子的夢想,我不能讓她老人忙了一輩子,到最後自己的兒子卻讓她失望透頂。二來呢,土匪終究登不上大雅之堂,總有一天說不定就讓官府給端了,實在是風險太大。再者說了,兄弟們相信我陳駿德。我不能讓兄弟們一輩子做土匪,也不能讓兄弟們的孩子頂著土匪孩子的大帽子來到這個世上。等我得了功名,日後上下運作,給你們混個官身,甭管官大官小,也是一個人上人不是?我不能讓這些把自己都交給我陳駿德的人,日後落得個土匪一生下場。我要讓我的兄弟們都成為人上人,讓你們的子女日後能有個好的出身,優越的生活環境,我要讓兄弟們的生存方式從此改變,絕不能允許跟著我的人沒有什麼好的結果。」陳駿德說得斬釘截鐵,霸氣十足。
董康此刻驚呆了,沒想到少爺執意要考功名的原因還有他們這幫土匪的因素,讓他大吃一驚,根本就沒想到是這麼個原因。驚訝的同時也是感動異常,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十分幼稚的少爺,心裏面竟然藏有這樣一種讓人無比感動的想法。在這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年代,竟然還有這樣的如此重兄弟,講義氣得人。看來我董康命還是不錯的,遇到了這位心系兄弟的少爺。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啊。
&通」一聲,董康跪到在地,對著坐在床上的陳駿德「咣咣」的磕起了頭,要說之前董康跟陳駿德的只不過是合作關係,我給你賣命,你給我要的一切。而現在卻是全心全意,無條件的願為陳駿德效死力,跟陳駿德從此就是一條心,更為緊密的聯繫了在一起,頗有士為知己者而死的感覺。
&爺這一席話,讓小人慚愧不已。之前小人有些胡思亂想,現在看來那是完全在侮辱少爺了。今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上天入地,只要小人能辦得到的,絕對會全心全意。跟著如此為兄弟們考慮的少爺,小人此生無憾。必會誓死效忠於少爺,刀山火海,在所不辭。」董康面帶激動之色,跪在地上,心悅誠服,日後刀光劍影,董康沒有忘記今天他的誓言,為陳駿德以後的時光奉獻了自己的一生。
&呀,董康兄弟你這是在幹什麼,快快起來。你,我還有齊大嘴都是兄弟,日後還要相處一輩子呢。以後咱們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兄弟。等咱們輝煌那一天,我希望你們二人都在我的身旁。我也希望當我們回首往事的時候,你們能驕傲的對自己,對別人大聲說道,我是陳駿德的兄弟,這輩子榮辱與共,同生共死」。
&辱與共,同生共死!」齊大嘴,董康二人激動的跟著喊到。
屋子裡的氛圍瞬間被推向了**,三人相互給彼此一個肯定的點頭,在這一刻起,陳駿德的私人小團體正式成立了。日後馳騁於南北,威名於四海,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陳家軍指揮系統初步搭建完畢,陳駿德意氣風發的看著二人,今天對於他自己來說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今後自己在這也有了自己的班底,是能託付生死的兄弟,在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年代,自己多少也有了一點點自保能力,不至於刀架在脖子上還無能為力。身逢亂世,你不殺人人殺你,那種泛濫的宅心仁厚可是最要命的,說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可就要栽到這塊上了。正是:昔日龍眠於淺灘,今朝夢醒睜開眼。雷霆大雨漫天落,世間何人敢看天。
一大清早陳駿德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昨夜與董康,齊大嘴說了很多,包括自己對於今後的發展也是做了大體的闡述。這讓原本只是以當一個山大王為終生夢想的齊大嘴,當聽到陳駿德有染指江山的意味時,整個人都傻了,怔怔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少爺還能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呢,又一想到要是少爺成功了,自己以後豈不是大功臣了嘛,日後的日子肯定是天天喝酒吃肉,快活似神仙了。
相比齊大嘴的失態,董康就表現得穩重了一些,對於陳駿德所說的計劃,有針對性的做了評價,褒貶不一,但是看向陳駿德的眼神中不時流露出深深的敬意。
到最後湘兒回來的時候,這二人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看得魏湘兒滿腦袋霧水。
陳駿德揉了揉眼睛,想起昨天晚上說出的話來,不禁臉色發紅。唉,話有些說大了,怎麼說著說著就讓我給說成以後要當皇上了呢?簡直是痴心妄想,自不量力,這真是口無遮攔了。看著他二人那希翼的眼神,自己頭腦一熱,這胡話就順口說了出來,還好是背著人說的,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以後自己得改改這個臭毛病,要不日後定然的吃大虧。想到這裡的陳駿德坐起身來,看著那邊魏湘兒空空如也的床,不由得生氣了氣來,這小妮子,自己不告訴他了嘛,不讓她這麼早起來,她的身子經不起勞累操心,她怎麼能不聽話呢?真是可惡至極。等看她回來的,我必須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要不然她真是不長記性。
當魏湘兒推開門,走進屋裡的時候,看見陳駿德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心裡也知道他是因何生氣,這讓魏湘兒不免的有些害怕了。提著膽子對陳駿德說道:「哎呀少爺,你怎麼自己起來了?李郎中說不讓你自己活動。以後有事等我來服侍你,你要是一個不小心,湘兒可就擔心死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養,陳駿德現在已經基本告別了輪椅,自己可以站起來走走路了,只不過不能站太長時間。看著向自己走過來,一臉擔憂神色的魏湘兒怒聲說道:「你去哪裡了?我不跟你說過了嘛,讓你以後晚點起來。這一階段都辛苦你,都累垮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嘛,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你非得惹我發火才能罷休是嗎?」陳駿德毫不留情的說道,伸出手來,將走到自己身前的魏湘兒一把抓住,將它輕輕的攬入懷裡,一臉責備的說道:「你可讓我怎麼辦才好呢」。
躺在陳駿懷裡的魏湘兒充分的感受到了陳駿德充滿男子漢氣概的胸懷。不禁用手緊緊的抱著陳駿德,在其耳邊輕輕的說道:「少爺,湘兒沒事的,身子早就好了,少爺不用擔心。再說了湘兒這麼些年了,早就已經習慣早點起來,這個沒關係的。」魏湘兒能從陳駿德的話里感受到他深深的情義,用手緊緊的抱著陳駿德,將自己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懷裡。
吃早飯的時候,陳駿德與程琳兒還是互相看不順眼,誰也不搭理誰。這讓魏湘兒在中間有些尷尬,儘管她自己在其中全力斡旋,可收效甚微,依舊是這樣的狀態,讓人很是心煩。這頓飯吃的,這二人不時看對方一眼,鄙視的表情讓其他人都受不了,這兩個人玩的樂此不疲,這麼多天了變得愈演愈烈,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一碰上就一定能不約而同的鄙視對方。
陳駿德本來對這個姿色不錯的程琳兒還是很有好感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從程琳兒來這之後對陳駿德是冷嘲熱諷,時刻提防的姿態這就讓陳駿德接受不了了。你裝什麼啊,這年頭誰比誰高尚啊?就如同這河裡的水一樣,你能分清哪一滴是清,哪一滴是濁?程琳兒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深深的傷到了他脆弱的小心臟。
陳駿德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想,自己的傷也算好差不多了,現在除了不能長時間的自己活動之外,其他的也都算是好了。而且再有兩個多月自己就得準備去瀋陽鄉試,自己好幾個月沒有回家,想必娘親一定是日夜盼著自己回去,並且陳駿德自己也是十分想念自己的娘親。李千戶那邊自己也得去張羅一番,時間緊的很啊。自己不能在耽誤下去了,時不我待,早一點組建好自己的團練,日後就是自己涿鹿中原的籌碼。想到這對程琳兒說道:「我每日讓你準備的飯菜,都準備好了嗎?之前我身子不便,都是你自己前去。今天我與你一同前去,我正好有些要跟他說一下。湘兒你去把齊大嘴叫來,咱們去看看我那義父,等我身子在恢復一些,咱們就下山回家,之後去李千戶去找大宇逛一逛,最後咱們去瀋陽參加科舉。等我中功名,爭取弄個小官噹噹,跟著我絕對不會吃虧的,這才是正經人家該想的事。好了,你們兩去忙活吧,」說完對著二人擺了擺手。當程琳兒剛要走出門口的時候,陳駿德突然張口說道:「琳兒,你的想法我也清楚,這樣吧,等我下山之後,我就將你放了。以後的日子你也好自為之吧」。
正在收拾碗筷的程琳兒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身子一顫,訥訥的沒有答言,低著頭,沒有人知道此刻她的想法。魏湘兒沒想到最後會鬧成這樣,自己這些日子跟程琳兒還是很開心的,她像姐姐一樣照顧自己,給了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她怎麼捨得程琳兒走了呢?於是心裡一急不禁大聲喊到:「不行,琳兒姐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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