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著簡訊看了兩遍,臨了賀香蘭問:「你和他平時也是這種語氣聊天?」
希捷說是。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賀香蘭想了想,問:「如果我刁難他,他會怎麼樣?」希捷甜甜一笑,「你是我媽媽,甜心站你這邊。」
賀香蘭望著心已經完全被騙走了的女兒,暗暗嘆了口氣。她沒把握勸女兒離開張宣之前,怎麼好去刁難對方呢?
現在去刁難張宣,女兒不離開他的話,副作用遲早會反饋到女兒身上,平白拉低捷寶在他心裡的印象。
思緒到這裡,賀香蘭想想就氣悶的不行。
把手機交給女兒,賀香蘭問:「他家裡人知道你嗎?」希捷說:「應該知道,他有對我說過。」
賀香蘭沉默幾秒;又問:「他有沒有提過,要帶你去見他媽媽?」
希捷點頭又搖頭:「他只是說,她媽媽想見一見我,但我沒答應。」
賀香蘭問:「你既然不打算離開他,為什麼不答應?」
希捷說:「那時候我還沒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去接受他、去面對他媽媽。」
賀香蘭問:「現在呢?現在為了跟我和你爸對著幹,就有準備了是吧?」
希捷露出慘兮兮地表情,指著簡訊內容說:「媽,你看到了,都是張宣讓***的,你肚子裡有氣就去怪他吧,可別難為你的甜心了,不然不甜了。」
賀香蘭看到女兒活學活用,氣得有點哭笑不得,當即瞪她一眼,起身回了臥室。
看到妻子回來,希行抬頭觀察一番,最後問:「和捷寶談妥了?」
賀香蘭沒好氣道:「這不正好合了你的意?」
希行安慰說:「女兒從小就聰慧、有主見、知進退,在張宣這裡吃不虧的,你就放心吧。」
賀香蘭板個臉說:「放心?讓我怎麼放心?她連結婚證這最有利的保證都放棄不要,這就是你說的聰慧,有主見,知進退?」
希行伸手拍拍她手臂:「不要動怒,不爭乃爭,是大爭,張宣不會虧待女兒的。」
賀香蘭搖頭:「老希,你是老糊塗了還是怎麼地?你怎麼還不懂?捷寶不要結婚證,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出問題,但世間一長呢?難保人心不變啊!
就算張宣對女兒一直念舊情,可你能保證他的妻子,其她女人不會排斥捷寶?不會排擠捷寶這一脈?」
聽到這話,希行無話可說。
雖然他不認為張宣會對女兒不好,但妻子說的這事並不能保證完全不會發生,都說豪門恩怨最骯髒,發生什麼都不覺得奇怪。
希行問:「那你這是?」
賀香蘭說:「我當然是最喜歡捷寶離開張宣,但顯然這條路行不通了。那退而其次就是和米見、文慧待遇一樣。」
一句和米見、文慧待遇一樣,徹底讓希行沒了脾氣。他不能有脾氣,妻子沒說跟那杜雙伶一樣待遇就已經是退很大一步了。
換句話說,要是捷寶跟了張宣,地位遠遠不如米見和文慧等人,那他這個做父親的會寢食難安。
所以,身為人父,希行這點上是很支持妻子的。
但是呢,他也同樣支持女兒不結婚的態度,讓女兒保持超然的「一」。
哎,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希行站在妻子和女兒之間,真是難為情。
...
希行和賀香蘭在談論張宣的時候,他也在聯繫杜鈺。張宣問:老同學,你忙不忙?
杜鈺秒回:在他家,有事你說。
得,在男朋友家,張宣放棄了直接打電話地想法,只能發簡訊:我馬上要去敦煌了,希捷父母在那邊,你說我帶什麼禮物給他們倆好?
杜鈺錯愕:帶給我三姨媽和三姨夫?張宣:對。
杜鈺高興地打字:你想通了?你終於要光明正大跟希捷在一起了嗎?
張宣:我一直想的很通啊,只是你姐過去在躲避我而已。
這是他的大實話,希捷在他心裡的地位是特殊的,隨著自己社會地位越高,隨著自己的財富增加,隨著自己身邊的真心朋友越來越少,他越發感覺這種純粹的愛到底有多難
得。
因此,他對這腹黑姑娘的感情正在與日俱增。
就連過去他本能地有點逃避的莉莉絲,他現在都經常主動聯繫,保證兩人的陌生時間不會超過3天。
杜鈺打字:那就好,我真為希捷開心。
節奏杜鈺又發簡訊:我三姨喜歡玉器,尤其是對和田玉手鐲情有獨鍾,雖然俗氣了點,但你要是送這個給她,保准心裡歡喜。
張宣把這個記在心裡,然後又問:你三姨夫呢?
杜鈺說:酒,我三姨夫最愛喝酒,不論是紅的白的,只要是好酒他都喜歡,想來這東西難不倒你吧?
張宣:除了酒和玉器,還有嗎?
杜鈺思考一番,發現想不出什麼了,最後靈機一動,給希捷發簡訊:三姨和三姨夫喜歡什麼?
希捷看完簡訊幾乎秒懂是怎麼回事?
知道是他在繞著彎子問,希捷說:他們都是文字工作者。
杜鈺收到這條簡訊時,頓時右手猛地一拍大腿,情不自禁地說出了口:「對哦,我怎麼就這麼笨呢?」
杜鈺這突如其來的主動,把旁邊的男朋友嚇了一跳,把對面坐著的未來公婆同樣嚇了一跳。
觀察一番,男朋友好奇問:「什麼東西讓你這麼高興?」
見教授公公婆婆在微笑看著自己,杜鈺輕輕拍了拍額頭,不好意思地笑說:「我在跟我姐夫聊天,他問我姐姐父母喜歡什麼禮物?」
男朋友看一眼自己父母,又問:「你姐夫為什麼不直接找你姐姐?」
杜鈺說:「我姐姐是一個很矜持的人,而我姐夫很有錢很大方,直接問我姐等於白問。」
男朋友開玩笑問:「有錢?能有我有錢嗎?」
他開的醫藥公司,依賴於父母的關係,目前掙了不少,此時還是有些自負的。
杜鈺瞟他一眼,嘆口氣:「你雖然有錢,可他的錢多到幾輩子用不完啊。」
聽到這麼說,中大醫學院副院長級別的婆婆一愣,不由想到了杜鈺和張宣在中大經常來往的關係,頓時忍不住了,身子略微前傾,試探問:「你這位姐姐,是跟你非常要好的希捷嗎?」
希捷來過中大,自己臥室還有希捷合照,杜鈺沒隱瞞;「是她。」
婆婆和公公無聲無息對視一眼,心裡差不多有數了。
男朋友年輕氣盛,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說自己不如別個男人,頓時不服氣了:「幾輩子用不完,那得看怎麼用啊,要是像我們家...」
「不要耍嘴皮子了,她姐夫的錢,鈺兒說幾輩子用不完已經是很謙虛了。「不等兒子話說完,這時婆婆突然插嘴,強行打斷。
男朋友很清楚自己母親的性格,瞬間信了幾分,但還是情不自禁地問:「這麼牛逼?」
婆婆笑著點頭:「別牛逼牛逼經常掛在嘴邊,不好聽,人家比你想像的保證還牛逼。」
見親媽這麼說,男朋友轉向親爸:「爸,他是誰?」
公公翹起二郎腿:「為了你的自尊心著想,就別問了,你雖然還算優秀,但跟人家比,還是差得太遠太遠。」
男朋友無語,轉過身對杜鈺說:「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不會連老公都
還瞞著吧,你可不能學你公公婆婆啊,得跟你老公一條心。」
杜鈺頭暈了,琢磨一番,還是說了名字:「張宣。」男朋友猛地直起身子:「那個張宣?」
杜鈺連點幾下頭:「就是那個張宣。」
男朋友雙手一伸,抱住杜鈺猛親臉蛋:「哎喲,你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吧啊。」
杜鈺臉紅紅地推開他,「別鬧,我還在幫他問。」
男朋友連忙推開一步:「好好好,你先忙你先忙,我不打擾你。」
這時,看電視的婆婆也把電視聲音調低了一些。
杜鈺把希捷的原話轉給張宣:三姨兩口子是資深的文字工作者。
張宣心裡有數了,回:謝謝。
杜鈺打字:不用謝,你現在可是我姐的男人,我姐以後就是我靠山了。
張宣:好,等我回羊城請你吃飯。杜鈺:那我記住了,祝你此番順利。
把手機揣進兜里,張宣出門溜達一圈,發現阮秀琴同志正和劉怡、米沛、以及溫玉聊天。
而米見由於懷孕容易犯困,此刻正在臥室睡覺。
老男人輕手輕腳去臥室看了看,見米見睡得香甜後,低頭親吻一下就離開了。
米見睜開眼皮瞄了下他的背影,微笑著又閉上了眼睛。出了院子,張宣給李文棟打電話,「李哥,你人在哪?」李文棟說:「我在和幾個朋友喝酒,你有時間沒有?過來坐坐。」
張宣委婉拒絕了:「我現在手頭有點事,以後再跟你們喝。」
見旁邊的兩女一男盯著自己,李文棟捂著手機小聲說:「張宣找我可能有事,我先出去趟,你們先喝。」
「張宣這個點找你,肯定是有事,你去吧。「其中一個女人說。
對於張宣來說是事,但對於李文棟來說,這壓根不算事,不僅親自送了一批好酒過來,還拉著他上車去了玉器店。
張宣說:「你在敦煌那邊有熟人沒?」
李文棟問:「敦煌?」
張宣說:「希捷父母在敦煌。」
李文棟秒懂,打趣道:「怎麼?你這家裡還懷著孩子呢,就忍不住去外面攻城掠寨了?」
張宣嘆口氣:「你以為我想哦,那邊驟然發難,我不得不提前?」
李文棟問:「此次過去,有幾分把握?」
張宣說:「對我來說,只有百分百才可以。」李文棟笑了:「口氣不小,就不怕挨打?」
張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都挑明了,我還真不怕,反正嘛,我只要抓住希捷不鬆手,他父母就算是龍是虎都得盤著臥著。」
李文棟評價:「你這招數雖然無賴了點,但確實是最奏效的。」
接著他又說:「你人先過去,酒我肯定第一時間幫你送到。」
張宣等的就是這話,當即也不客氣:「行。」
能入得了李文棟的眼的玉器店,在京城屈指可數,品質有保證的同時,價格也非同小可。
不過張宣是誰呀?
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錢。
店裡服務員看到張宣和李文棟過來,連忙通知了經理親自來接待。
在李文棟的陪同事,張首富大手一揮,充分發揮了買買買的土豪精神,一圈逛下來,他直接買了快200萬的東西。
這可是99年啊,200萬!
連見識多廣的玉器店經理都忍不住私下裡和店中的老員工感慨說:「這才是頂級富豪的魅力,比那些煤老粗厲害多了。」
女員工調笑說:「煤老婆只會挖煤,挖地下的煤,挖草里的煤;人家這可是一代文豪,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
經理也是挖煤中人,當即問:「今晚方便?」女員工搖頭說:「我家那位出差回來了。」
經理瞄一眼外面,把百葉窗拉下,「要不就這裡吧,我很快的。」
女員工拿一塊手帕,咬嘴裡,同意了。30號晚上。
張宣和米見聊了會天后,忽然說:「我明天要外出一趟,可能要過段日子才能回來。」
隨後他補充一句:「不過你放心,下旬之前我必定趕回來。」
米見也不問他去哪裡,安靜說:「去吧,你是男人,用不著處處跟我說。」
張宣湊前咬了咬她下嘴唇:「你是我老婆,我不跟你說,還跟誰說呢?
氣質如蘭地米見好看地笑笑,狡黠問:「那你明天去找誰?」
張宣啞然,沒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但既然問出口了,他就沒隱瞞,因為他有自己的底線,不對她和雙伶說任何假話。
他說:「希捷。」
米見聽了一時間沒做聲,過了好久才開口:「這輩子你要對希捷好點,我們三個欠她的。」
米見這「我們三」用的非常精妙。
這「我們三「自然指的是張宣、她和雙伶,她既善良地表達了對希捷的支持,同時明確暗示了他要控制住程度。
老男人明白,這是米見害怕自己被希捷感動到了,最後辜負了雙伶。這也從側面看得出來,她對希捷還是有些堤防的。
要知道米見以前一直保持著淡然,這還是她第二次開口約束他。
而第一次是受雙伶所託,或者被雙伶裹挾,約束他和文慧的關係。
這讓張宣感慨,腹黑不愧是腹黑啊,高中三年的成績一直壓著米見,讓米見心裡本能地有一絲防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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