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們好大的口氣啊,敢宣戰首醫所有男同胞?」
「7c女生宿舍那面都已經傳開了,一個外校新生跑來學校見女朋友,好像一個大二男生在追那女生,對方放話首醫所有男同胞,誰要是敢騷擾他女朋友全都給弄死。」
「有這麼牛麼,他以為自己是誰?清華、燕大來的麼?首醫也不是軟柿子。」
「人家挺爺們的,至少敢放話出來,這世道又不是沒軟尾巴狼,女朋友被搶了也縮著不吭聲。」
這一晚,首醫男生寢室的談話內容,立刻被外校新生、學生會宣傳部副部長李航,醫學院臨床醫學大一新生韓芝包攬。說辭不一,但是在首醫的寢室夜談會上火了一把。
……..
「怎麼樣,我們學校的面好吃吧?」
首醫食堂,看著陳楚良狼吞虎咽的樣子,韓芝支起下巴傻愣愣地看著他。
「慢點,慢點,別咽著了。」
趕緊給他把熱麵湯遞過去。偏過頭,輕輕咳了兩聲,她的感冒還很嚴重,但是被心裡的激動暫時壓住了,打起精神陪陳楚良說話。
都快小半年沒見陳楚良,韓芝發現對方比起高中畢業那會兒要黑了一點,略顯銅色的皮膚,看起來更健碩,應該是沒少鍛煉吧,怎麼看怎麼都帥帥的,韓芝在一旁都看的痴了,心想這傢伙越長越帥,都說男生的長相隨母親,真不知道陳楚良的媽媽是什麼樣的大美人。
「我臉上又沒長花,老是盯著我看。」
衝著韓芝做了個笑臉,吃著面,陳楚良體會到一種久違的溫情。
他一直渴望找到趙小雅,兩人如相識後平淡如水的生活在一起,卻沒有想到在沒找到趙小雅之前,在韓芝這裡體會到這種歸屬。上輩子他和韓芝高中之後進入大學,直到分手自己從未去見過韓芝一面,其一是因為大學新鮮的人和物吸引了算是比較花心的陳楚良,第二就是得到手裡的東西他不懂得珍惜,才導致了和韓芝最終陌路。
重生回來,陳楚良懂得了親情、愛情、友情,一旦失去了就永遠找不回來,所以他跳過了青春期的浮躁,變成了已經是一位三十多歲有責任感的男人。
不輕易愛上一個女人,也不輕易放棄一個女人。
這就是而立之年的男人不大的野心。
麻溜的吃完了面,連麵湯都喝了,足見陳楚良有多餓。
韓芝嘻嘻笑著,拿紙給他擦嘴巴,陳楚良意猶未盡地把碗放下:「以後在首醫如果有人敢挖我牆角,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好殺到燕京來。」
陳楚良說的氣勢洶洶,但韓芝一點都不覺得他是在吃醋,反而是一種濃濃的愛意。
「挖牆腳?」韓芝滿臉疑問。顯然聽不明白這句後世網絡調侃語句。
陳楚良給她解釋:「就是把你從我手裡奪走。」
「才不會呢。」韓芝以前就說過一句話,愛你不因歲月無情至始所終,除了陳楚良之外,無論是誰今生都無法叩開她的心門。
填飽了肚子,大雪天加上韓芝還感冒著,陳楚良不準備壓馬路,打著傘肩並肩和韓芝兩人往校外走去。
從首醫校園走到校外賓館路上,電話在褲兜里一直響著,陳楚良一邊舉著傘,掏出電話接聽著。
電話里傳來動感十足的音樂,612今晚和503聚會,看樣子是去ktv了,這群哥們玩的嗨啊。
「老五,到了沒?現在沒打擾你好事兒吧。」
一聽聲音就是萬豐那傢伙,都能想到電話那頭一臉奸笑的樣子。
「剛到,才吃過飯。你們呢?在外面唱歌?」今晚自己缺席了,陳楚良已經說好下次請他們吃飯,也就沒啥負罪感。
陳軍搶過萬豐的電話:「老五,今晚老二和老四都喝醉了。尤其是老四,哥哥都怕了,喝起酒來也忒猛了,遭不住。」
劉志華今晚喝的比較猛?莫不是有什麼事吧!
陳楚良想到老四代替他老爹開出租車的事情,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問道:「老四呢,把電話給他。」
「喂,老五啊,兄弟要找你喝酒的,你跑去見女朋友了,那就等下次了,下次一定一醉方休。」對方明顯是喝多了,說話都是飄得。
陳楚良就確定了寢室老四劉志華肯定是有啥事憋在心裡不舒服,借酒澆愁了,過來人的他懂劉志華的現在的感受,安慰道:「老四,要喝酒也不差這一兩天。後天回來,我們好好喝一次。」
「嗯,嗯~~好。」
劉志華哼哼唧唧說道。不知道把電話給誰了,陳楚良以為他們要繼續玩,正準備掛電話,誰知道突然傳來一個軟綿綿的聲音。
「聽說你去見你女朋友了?嗝~~」
是徐歡歡的聲音,應該是喝了酒,說話還打嗝了。
陳楚良愣著沒說話,怪只怪他老媽遺傳給他一副太好的外貌,所以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在大學校園裡面,都是不缺紅顏的。
比如503的徐歡歡,陳楚良和對方算起來也只見過兩次。一次是612寢室聚會,自己考慮到她應該是親戚來了,讓她別喝酒,一次就是在學校泳池,如果真能讓對方產生感覺的,應該是第一次自己無形中給她帶來的暖心的一面。
「那天的晚會,你歌唱的不錯。我在下面~~嗝,聽著~~嗝,感覺好想哭。你知不知道,當你登台的時候,我就認出來蒙面歌王是你。」
「因為,你總能給人一種神秘~~」
「就像你在游泳池一樣~~」
「你要說我喜歡你嘛~~應該有點點,我們寢室蘇雪和林妙兩個也對你有感覺。」
「但,在我這裡,總感覺你很特別,就像我小時候看國外名著,書里騎著駿馬拿著寶劍的西歐中世紀騎士~~~高大、神秘、勇敢~~嗝。」
手機里,徐歡歡說了很多話,酒能壯人膽,612的人都很好,徐歡歡就不怕喝醉。再則,今晚沒有在聚會上見到陳楚良,才知道人家見女朋友去了,徐歡歡有些失落,只是喝了三杯,臉就發燙神智也迷糊了。
「我唱歌去了~~嗝,下次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合唱一首。」
「誒!等等!」陳楚良叫住對方。
「嗯,我聽著的。」徐歡歡拿著手機。
「少喝點酒。」
「好,下不為例。」
電話里沒有了徐歡歡的聲音,只能聽見兩個女生唱鄧麗君的《我只在乎你》和原唱挺接近的。
「沒人說話我掛了啊。」陳楚良說了一句。一手舉傘一手拿電話,有些費勁兒,而且怕韓芝吹著風,加重感冒,陳楚良很想給掛斷早點回賓館。
「喂,等等,是我,老五。」
張彪拿著電話一聲嘆息:「老五,哎,容我為歡歡美女默哀三分鐘。看得出人家對你有點情義,奈何你是有家室的人,好了不說了,祝你玩得開心~~不管怎麼樣,兄弟們都挺你。」
「嗯,有你們這群兄弟,也是我的幸運。」陳楚良由衷說道。
「你這話讓我想起剛才老四說的一句,老四平常在寢室不怎麼說話,今晚估計是有心事吧,酒喝多了,就說,所謂的兄弟,是能參加你的婚禮,也能參加你的葬禮的那個人,其他都是扯淡。老五,你說老四是不是遇見困難了,要不我們寢室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幫他,我知道你點子多,全寢室我雖然是老大,但你就是定海神針。」
張彪說這話的時候,電話那面不怎麼吵鬧,應該去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和陳楚良通話。
沒看出這位復讀兩年的傢伙心思縝密不像表面上的大大咧咧,陳楚良道:「嗯,等我回來,問問老四,有啥事大家一起扛。」
張彪笑了兩聲:「那掛了,不打擾你的幸福生活,幫我問一聲嫂子安好,歡迎她來東南大學。」
「沒問題!」通話結束陳楚良把電話揣進褲兜。
「誰呀?」旁邊的韓芝見他打完電話,往陳楚良懷裡擠了擠。
「寢室今天聚餐,問我到燕京沒,都是一群處得來的兄弟。」踩著滿地的雪花,陳楚良伸出一隻手將韓芝護在懷裡。人生一世有知己、有兄弟,已是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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