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動作輕巧的起床洗漱後,背起背包,提著畫具,悄悄的離開宿舍。
走出宿舍樓,立刻感受到寒意撲面。
此時,天還沒亮,校園裡如同黑夜。
因為周日,他走在學內道路上,看不到一個人。
姜哲走到食堂附近,遠遠的看到兩個食堂都沒開門,就跑去校外購買早餐。
他找到一家早餐店,買了早餐,邊吃邊往回走,感覺身上逐漸暖和起來。
姜哲說了一聲謝謝,打開文件袋,看到裡面有一份蓋章的表格和一份證件。
來參加活動的學生,基礎不可能弱,這人說話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讓很多人側目。
「對,他就是姜哲。」
姜哲看到蘭馨和一個女生聊天,就走過去打招呼。
姜哲抬了抬畫具包:「四開的水彩紙速寫本,水彩工具。我估計能畫畫的時間不多,就只準備了快速寫生的工具。」
校門口已經有幾個學生聚堆等待。這些人都帶著畫具,明顯也是要參與採風。
描繪的過程,也是對記憶的整理。
姜哲旁邊很快堆積了十幾個包。
蘭馨、付敏幾人看到姜哲開始畫速寫,也拿出畫具,開始作畫。
秦教授和姜哲回到學校的隊伍。
「還有這種好事?我們第一次參加美術協會的採風活動。」蘭馨和旁邊的女生都覺得新奇,雖然還不是會員,但已經把自己代入其中。
「對,我看也是。」幾個人符合。
旁邊的女生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畫出幾幅速寫後,就停筆思考。
班長、付敏和牟星買來早飯,邊吃邊等。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些熟面孔。有些人是美術學會的成員,同樣也是美術協會的成員。
6點剛過,造型藝術系的師生,分別乘坐兩輛大巴車,趕往美術協會活動的出發地。
「誰說的,老秦把學生都帶來了。」
姜哲向男生看了一眼,覺得他像是造型藝術系一個高年級的學生,記不清是大二還是大三的。
姜哲說道:「剛吃過。那裡有早餐店已經營業,你們可以去吃。」
「這位是齊副會長這位是蔣老師,他是濱海大學的退休老師」秦教授給姜哲一一介紹自己的朋友。
這幾幅速寫中,有海洋世界室內場館的場景,有新城區的街景,顯然又落入自己熟悉的題材範圍。
一個很胖,頭髮全白的老人對他說道:「老秦,那個小伙子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嗎?」
他們參觀完海邊景點,接著去參觀新的中心城區。
姜哲環顧四周,估算參與活動的師生將近百人。
他們參觀的地點,是近幾年剛剛新建的沿海的景點。幾位工作人員,協會會員和師生們從海洋世界開始參觀。
姜哲幾人幫她們安頓好,付敏詢問:「你們怎麼突然換車?」
此時,另一個男生高談闊論:「上次採風活動安排的很緊湊,到時候,伱們跟著我就行了。」
付敏幾人一邊說謝謝,一邊把畫具包放在姜哲旁邊,跑向早餐店。旁邊有同學收他們影響,也把物品放下,去買早餐。
「姜哲,你帶了什麼工具。」蘭馨問道。
姜哲禮貌的回應。
姜哲繞到行李堆的另一邊,不想聽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蘭馨和同學也跟著他移動。
宋老師見到姜哲十分高興。「姜哲,正好你來了,你的申請已經辦好了。」
「不認識。」付敏說道:「來的時候,在一個車上的。」
「姜哲,你不知道。剛才有個大三的學生把東西放在我們這兒,讓我們幫忙看一下,然後,就去上衛生間。我們覺得是一個學校的同學,就沒說什麼。
姜哲說道:「謝謝,你不用準備午飯。這次外出有午飯。」
她從行禮中找出一個文件袋,交給姜哲。
等他回來,我們這些女生也想去衛生間,就請他幫忙,他也答應了。結果,等我們回來,他就不見了,根本沒管我們。」
姜哲屬於近水樓台先得月,在簽到本上找到自己的名字,按照宋老師要求,在指定位置簽名。
這時,胡老師走過來,聽說事情始末,就囑咐道:「看看東西沒少,就趕快上車。以後,別委託不熟悉的人。」
姜哲說道:「我幫你們看著東西,你們快速快回,把早餐買回來吃。」
姜哲也有些無語:「你認識他嗎?」
協會安排大家在一處賓館吃午飯。
「看看吧,到哪裡都是一樣,人家專找能賣畫的人一起玩。」
他們說話的時候,陸續有師生來到校門口。
旁邊有人說道:「你給我們介紹一下。」
姜哲跟著隊伍行走,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除了偶爾停下,幫老師和同學拍照,大部分時間都在觀察一路上看到的場景和人物。
這人感覺被眾人注視,非但沒有收斂,聲音越發高調。
另一個女生說道:「我一打聽,人家自己搬著東西走了。你說,這是什麼人呢?」
「那人思路清奇,老師也沒辦法。」幾個人在聊天中慢慢發現,噁心他們的人,和放付敏幾人鴿子的人,居然是同一個人,又是一頓聲討。
姜哲打招呼的同時,也在觀察幾人。
秦教授對姜哲揮手。
這裡的飯菜,學校大食堂的飯菜好很多,奔波一上午的學生們吃的很開心。
不久,宋老師和工作人員,分別招呼來自不同團體的會員們,乘坐大巴車出發。
油畫專業大一班,原本有六人要參加,有兩人臨時有事,所以,只有班長、付敏和牟星以及姜哲四人。
他們說話的情景落入很多人眼中,很多人開始打聽姜哲的身份,也有人開始說風涼話。「老郭,你怎麼不去和會長理事們打聲招呼。」
有人看到了姜哲,以微笑示意。
姜哲看看手錶,8點16分。
蘭馨雙手縮在袖子裡,看到姜哲,把帽子向上推了一下露出額頭:「姜哲,你吃飯了沒有?我帶了麵包。」
因為沒時間停下作畫,他用拍照的方式,記錄有趣的素材。
「人家是高層,和咱們不一樣。」
因為換車,所以,師生們重新排位。
頭髮全白的蔣老師笑著說道:「姜哲雖然年輕,但我們可都聽過你的名字。尤其是你那副上拍賣的畫。我們看過你的寫實油畫,比你老師畫的好。」
兩輛大巴車,停到校門外。
車輛啟動後,學生們還能保持興奮。但是,隨著時間推移,老師們先開始睡回籠覺。學生們也漸漸安靜下來。
他們達到一處廣場。
「不用。我多帶了一點,預備午餐不及時的情況。你如果沒準備,我分你一些。」蘭馨說道。
帶隊老師招呼師生們下車,在廣場等待,與美術協會的成員一同出發。
胡老師和幾位老師陸續到來,讓班長統計人數。
姜哲聽到付敏和同學正在說話,而且語氣不好,就走過去詢問原因。
他走過去打招呼。
付敏和牟星看到姜哲,跑過來匯合。他們沒吃飯,聽說旁邊有早餐店已經營業,想去買,又擔心耽擱出發時間。
蘭馨和她的同學也在其中。
有打聽到姜哲的身份,告訴了發牢騷的人。
這些人年齡都很大,都是濱海美術圈曾經或當下的風雲人物。
「噁心死了。」由於女生模仿的極其生動,周圍觀眾有的鬨笑,有的作嘔。
「嘔——」
車輛剎車,叫醒了師生們。
宋師兄等他收起文件袋,繼續說道:「今天,是你第一次參加活動,等一會兒跟著大家簽到。」她邊說邊準備好簽到本。
協會考慮到,有些會員年齡大,所以讓大家在飯後休息半小時。
「老師不管管。」
和他一起聊天兒的幾個人,不知怎麼說起繪畫的事兒。男生開始挨個指點:「你的素描要再練一練。趙震,你的基礎也不強」
姜哲走過去:「秦教授,找我?」
「來,給你介紹幾位老師。」
姜哲和幾位同學下車,先去解手,回到看到廣場上,看到之前見過的宋老師。
蘭馨的同學解釋道:「我們一上那輛車,就看到有個討厭鬼在周圍說話。聲音難聽,而且邊說話邊摳鼻屎摳完之後,還」說道這裡,女生曲起左手小指,啪的彈了一下。
姜哲幾個人上車剛剛坐下,就看到從另一輛車下來幾個學生,往自己這輛車走來。
姜哲急忙謙虛:「我可不敢和老師比。」
宋老師招呼會員們來簽到,很多會員以及學院的老師圍攏過來。
「你不用顧及他的面子,好就是好。」這幾位與秦教授說話時,非常放鬆,也很喜歡相互打趣。
「我們實在不想在那裡呆,就找了個藉口換車。」
姜哲急忙讓出位置。
姜哲回到車上,根據回憶,同時參考照片,開始畫速寫。
秦教授和幾位朋友簽到後,走到一旁聊天。
他不想畫重複內容,也不想按照習慣去作畫,所以,果斷做出改變,先從畫不熟悉的內容開始。
幾個人在作畫期間,還會相互幫忙找問題。
不知不覺,休息時間過去,大巴車載著師生們駛向碼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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