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了,告訴承天山,就說南陸自會派人去東陸幫忙籌備婚禮。」姬曠說著擺了擺手,「你在這裡吵死了,一張冷臉,看得人不痛快——別嚇壞了我的八哥,還不快走?」
姬九方微微一笑,沒有戳穿。
臨走前,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祖母的畫像。
「為何看不清面容?」
他問。
「因為愧對。」
姬曠幽幽道。
姬九方目光微滯,隨即告辭離去。
待他走遠,姬曠緩緩抬頭,看著畫像微微一笑。
「你說,有了那個女娃娃,九方能不能,好好地活到最後?若咱們九方當真是亂世之人,那女娃娃,怕就是守護這片大陸的吧?」
一邊說著,一邊又緩緩伸出手。
卻終還是沒敢撫上畫像。
……
整整三日,炎瑤都坐在自己屋裡盤膝運氣。
身體恢復之後,炎瑤猛地睜眼。
「低估了那個小崽子了!」
即使師兄炎道傾力相幫,也沒能將小崽子布下的束縛陣打破。
她到底還是被困了整整一日!
十二個時辰一動不動,即便是結丹之人,也受不了——何況小崽子布下的陣法封閉了她五識之二,其中更給她的足位設下死門陣,令她無法吸收地氣。
即便不修煉,身為修真人士,一日裡也要正常吐納,腳踏實地的吸收地氣。
天地靈氣無法在體內順暢運行,這對修煉之人損傷很大。
因此,剛恢復的時候,炎瑤的四肢都是麻木的,腿腳毫無知覺,相當於受了重傷。
最後,竟是被抬回來的!
一整日的運氣,她才終於能動彈,後來又練了兩天兩夜,才算徹底恢復如常。
「小崽子……」
炎瑤咬牙切齒地說。
「師父,要不要徒兒去幫你收拾她?」
綾非卿立即興奮起來,十分積極地說道。
「你還有臉說!」炎瑤怒斥道,「我問你,之前你跑去樹林,究竟打算幹什麼?」
綾非卿癟了癟嘴,沒有作聲。
炎瑤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炎荒那個小徒弟說,你故意加害於她,挖掉了化生蘿,想讓她誤觸毒血芝,是不是有這回事?」
「我攻擊她,師父不是都看見了嘛……」綾非卿小聲嘟囔了一句。
事實上,她不僅挖了化生蘿,而是挖了整整十七種毒物的相剋之物,就為了誘導那個離落。離落來挖火靈芝,是綾非卿好運押到了而已。
「廢物!」炎瑤大罵,「跟你說過多少回,在你自己沒有站穩腳跟的時候,不能輕易樹敵,不能招惹那些你不知根底的人,你知不知道,那個小崽子是九方世子帶回來的!」
「知道啊,不過因為她是個天賦丹師而已,否則九方世子才懶得理她呢。」
「你知道什麼!」炎瑤沒好氣地說。
一旁垂手聽訓的殊晚心裡忽然一動。
她想起姬九方從樹林裡飛掠出來,直奔烑廬的事。
莫非九方世子會心動於一個才幾歲的女娃娃?
殊晚眉頭微微一蹙,馬上又像什麼都沒法生過一樣,重新舒展開。
炎瑤一肚子氣。
可面對這個小徒兒,她倒地還是無法真的氣太久。
很快,她就緩過來了,苦口婆心地說:
「師父跟你說了很多次了,你現在修為太低,才剛剛築基,煉丹的本事也沒進步多少,黎陽莊人才眾多,你需要繼續努力的地方更多。等你出人頭地了,再把那些人都踩在腳底下,現在必須韜光養晦——你,你怎麼就是記不住?!」
說完惹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綾非卿癟著嘴,乖乖地認了錯。
「可是徒兒總是無法進步。」
她將心裡的困惑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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