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冷然中卻帶著明顯的銳利。白龍以前雖然跟她熟識,卻只是拿她當夥伴,壓根兒沒有拿她當女人,可面前的她紅唇微抿,黑眸瀲灩,竟然跟他那個小小的丫頭有幾分相似。
施長宮不知道白龍在想些什麼,她的手握住了白龍的手,剛想開口,白龍已經面色緋紅地推開他,「我先回去,此事我會上報給主公……」
說完就逃一般的溜了。
……
他一走,施長宮便鬆了一口長氣,她對白龍還是挺了解的,這傢伙做這麼多事情無非是想做一個自由人。
剛才她明顯看出來白龍看她的眼神有些異樣,莫非那個男人真的對她有了什麼心思?
施長宮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頰,她的五官其實算不是極精緻,畢竟有施玉衿那個天下第一美人在前,她這樣的顏色並不算驚艷。
前一世的自己,就是輸在了不夠艷美上。
沒再多想,施長宮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便避開晴朗等人偷偷地溜出了皇宮。
之前她對晴朗是信任的,可此時她卻覺得晴朗也未必能一心相待。
現在她能信的,也只有前世與她攜手多日的軒轅淮。
西京巷子裡其他歌舞坊都是熱鬧非凡,而唯獨的白玉舫門可羅雀。幾個姑娘眼巴巴地看著客人直接掠過她們進了旁邊的歌舞坊,不由得拿起絹子打旁邊的軒轅淮。
「讓你別得罪相爺,你硬不聽,現在可好了,我們這幾日可一個客人都沒有。」
與女子坐在門口不同,軒轅淮是躺在門口的,他淡淡地看著天上的繁星,黑眸眨了一下,「放心罷,會有人來送錢的。」
「送什麼錢,你倒是想得好——」
正說著,施長宮慢慢地走了過去,從懷裡取下一錠金子遞給軒轅淮,「公子,可否與我聊上一會?」
軒轅淮倒似早就猜到一般,拍拍白色的衣裳,漫步而行。
河畔,燈火搖曳,到處都彌散著脂粉的香氣。施長宮直入主題,將手裡的鎖魂花遞到他的面前,「可能幫個忙?」
軒轅淮若有所思地盯著她手裡的花,眼底閃過了一抹瞭然,「怪道近幾日巷間到處都是太子得怪病之事,原來是這花惹的禍。」
「你知道這花之事?」施長宮抓到了救命稻草。
「這花名為鎖魂花,花香能夠安神,但此花不能與麝香相融,如果相融便能形成巨毒,普通人是不能耐受這樣的香氣的,但若是嗅覺不靈之人,便容易因為多誤而中毒,輕者不能言語,重者渾身僵硬不能動彈。」
軒轅淮取下一片花瓣放在鼻間嗅了嗅,他之前還好奇太子怎麼會突然得了僵硬的怪病,原來是因為這個。
施長宮是真沒有想到軒轅淮早已經看穿了他們的身份,上一回他們相遇時軒轅淮毫無友好之意,其實早已經把他們的身份都看穿了。
「這毒可有解毒之效?」施長宮睜大了眼睛。
「於我手中,自然不會有解不掉的毒,但卻需要一引子。」軒轅淮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嘴角彎出了一絲戲謔的笑意,「你可願聽?」
「嗯。」
軒轅淮的眼神真是讓人不自在得很。
「以處女子之身育解藥,再讓育出的解藥融入太子體內。不過這種處女子必須不是陰寒之體,我看你身段裊娜,不似那些經人事的女子,而且你血脈奔騰如洪,你體內有一股熱毒,倒可以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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