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長宮倒是淡漠,把妝容化得無比精緻,掩去了假臉上的一些不如意的地方。獨孤明朝看著她,他倒是沒有想到她的手竟是這麼靈巧,幾下就變成了一個美人兒。
「從王爺看我的神情看來,我這妝容是完美的。王爺不會對我動心了吧!」施長宮由衷地道。
獨孤明朝瞪著她,他不過是看她一眼而已,這個女人倒是自戀起來了,腳步悠悠地走到她的身後,一手點住了她的穴道,目光深邃,「你這般相貌,可惜他也看不著了。」
施長宮默然不語,任由著他把自己抱起來。幽黑腐臭的地窯里,一堆堆枯黃的雜草上,還夾雜著刺鼻的血腥氣,雜草中央趴伏著一個遍體鱗傷的黑衣男子,琵琶骨被封鎖住,鮮血從傷口處一滴一滴地滴出,在這樣空曠的地方顯得異常的刺耳。
施長宮微微皺了眉頭。
目光再往下,竟看到他的手裡緊攥著,那裡光明通透。
看守的人走過來,「王爺,怎麼打他都不鬆手!」
「不鬆手麼?」獨孤明朝淡漠地開口,目光看著她的眼睛,「我想要他手裡的東西,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鬆手,你說應該怎麼辦?」
施長宮抬起頭,不滿地看著他,「我怎麼知道。」
「哦,你不知道?」獨孤明圾俯首看她的表情,「那我給你選擇,一個是把他的手砍了,一個是把他的人殺了。你挑一個。」
「奪人性命之事我可不做。」施長宮語氣不滿。
「是不做,還是不想傷他?」獨孤明朝挑起她的下巴,「你看他現在這樣子,可還是當初那個獨孤榛。」
「我不記得。」施長宮仰著臉回答,「你若是想殺便殺,但若是想讓他來激我,無用,老天爺讓我記不得東西,我也不能想起來。」
「那好,把他的手砍了!」獨孤明朝一聲令下,看守的人便打開了牢房,豎起手來把那男人的手砍了,手中的東西被取下來,遞到她面前時,施長宮心陡然加快。
這是她的玉佩,當初獨孤榛猜她身份時從她身上拿走的玉佩。
這個人不會真的是……
她不敢想。
「你認得這東西?」獨孤明朝淡淡地道。
「血淋淋的,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施長宮聳聳肩膀,「人也看了,東西也拿了,王爺是不是打算再送我回紅帳蓬,若是這樣,麻煩開路!」
這般的神情,竟是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疼惜。
獨孤明朝臉上漫不經心的,但眼角卻不經意地滑過她的臉頰,他在思考,在分析剛才捕捉到的每一個細節,如果她是真的失憶了,剛才看到那樣血淋淋的一片時,又怎麼會不慌張?
但若是沒有失憶,剛才看到那塊玉時,怎麼會不在乎?
這個女人,他竟是這般的捉磨不透。
獨孤明朝正想著,外面有人道,「王爺,蕭相士來了。」
獨孤明朝便將施長宮抱著往回走,他的手能夠輕易地包住她的柔軟,那一瞬,他突然覺得自己有種男人的欲望之火在噴發。
「你找相士幹什麼?」
施長宮平靜地問。
「幫你找看相,這可是我的封地上最有名的相士,但凡他看的,必不得假。」
「哦。」施長宮默然,心裡卻有些急了。
這個蕭相士她記得,前一世他曾經給她算過相,說她是鳳凰之命,說獨孤明朝若得她相助,必能為萬人之上。
算算日子,前一世的自己也是今日遇上的蕭相士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692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