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麼就說出來了呢?
看來最近天熱,他也有些上火,否則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遙遙,我前面還有點事,你坐這看會兒電視,我等會就回來!」實在是太尷尬,譚藝帆想著待這也沒用,還不如躲躲。
希望妻子沒發現這些事,否則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啊!
「好!」
輕聲應答著,目送落荒而逃地身影。
她不過是問問,怎么叔叔這般害怕?
走了便走了!
過往地恩恩怨怨都一筆勾銷,不過似乎她還欠他一聲對不起,恐怕沒有機會了吧!
目光悠悠地落在擺在窗台前的綠蘿上,口唇緊閉,卻又似乎若有若無地勾勒出一抹奇怪地痕跡。
空氣中漂泊著熾熱地氣息,炎炎地火苗卻無法觸及脆弱的心臟,只因心靜自然涼的緣故。
夏天悄悄地背起行囊,不捨得望著人世間可愛地事物,一步三回頭的走向遠方。
「小澤,想什麼呢?」海桂香看著神色恍然的兒子,擔憂地詢問道。
他不是不想待在小山村,怎麼剛出村口,臉就耷拉著,好似欠了他的錢。
難道待這還待野了,不想回去。
不然為何他推託了兩天才同意回去去軍事學校學習,不成誰給他下了魔咒?
「沒,不知道月小黑有沒有醒來!」看著母親變化得神色,譚澤心累的回答。
他沒想那麼多的事,無非就是覺得他現在不應該離開,最起碼也要等到她醒來,可是?
軍校不比普通學校,若是不及時報名,那便不會被錄取。
但此番事件,本因他而起,卻讓月小黑平白無故遭受責難,他心有不安!
「爸,只關那個變態七年,是不是有點太仁慈?」
「小澤,法律是公平的!若不是因為遙遙臉上和腿上有他遺留的行跡,他根本不會被判。」
「但他確實想要殺了月小……遙遙,他有動機啊!」
「人證?物證?證據不充分,判他入獄七年,已是情分。」
「爸,他是不是背後有人?」聽著父親語氣里的無可奈何,譚澤緊蹙眉頭,直截了當地說。
雖然有時他挺幼稚,但碰到正事,他還是能夠猜測到一些。
以爸爸在軍屆和政治上的地位,那些人怎麼也會巴結著,可這件事辦的卻有些蹊蹺。
「嗯,那個人不簡單啊!」聽著兒子稚嫩的分析,譚志棋輕聲附和,眼神里透露著一絲捉摸不透的光。
「呵呵……」
聽此,譚澤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快速略過地風景,眼底透露著濃濃地嘲諷。
風景再美,卻依然有人想要去破壞!
陽光再燦爛,卻依然有陰霾掩蓋。
唯有自身的強大才會讓珍惜地人安然無恙,不落於敗落之境。
腦海里只要浮現出月笙遙躺在陷阱里,滿身鮮血地模樣,他便心痛自責幾分。
若非他的緣故,她怎會受到如此嚴重地傷害。
「爸,他為什麼會躲在山裡面?」腦海里整理著各種各樣的思緒,猛然雷鳴電閃之間,譚澤想到非常重要的一個點。
他不是在隔壁縣的孤兒院擔當院長嗎?
為何短短兩個月,會淪落到在山裡居住!
「這事啊!說來還是我的錯失,當初把遙遙從孤兒院領養以後,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派人去查了查,果然查出了一些問題。」
「在往上申請逮捕令時,可能走漏了風聲,導致他畏罪潛逃,在逃跑途中,估計他背後的人告訴他事情的經過,所以他才會……」
本來譚志棋不願意將這些事說給他聽,可念著他有知情的權利,也就沒什麼保留。
自古以來,政界便不純白,官官相護,官商勾結更是數不勝數,他們生長在大家族裡,有些事必須要明白。
水至清則無魚,黑與白交匯,陰和陽來交替,才能構成八卦之勢。
現實雖然殘酷,可他希望他能明白,沒有任何事物是絕對的純粹。
「怪不得他對於見到我們一點也不驚訝,即使那天我們沒有出現也沒有迷路,他依然會想方設法的毒害我們。」
聽著父親講出前因後果,譚白淨地小臉呈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態。
種什麼因,便會結什麼果!
「兒子,你是不是擔心遙遙,那為什麼媽媽提出收養她,你不同意?」看著兒子落寞地神色,海桂香好奇地詢問。
昨天兒子死活不願意跟他們離開,她以為是他不舍遙遙,但當她提出要收養她時,兒子又果斷的拒絕。
哎,兒子大了不由娘!
心思怎麼也猜不透,不過他到底是怎麼想?
「她不會同意去京都,而且我去軍校學習,幾年出不來一次,她孤苦伶仃的多可憐!」
「她現在不也是一個人?」
「不是,叔叔嬸嬸會照顧好她,還有小胖和暴力女都會陪在她身旁。」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媽媽提出收養月笙遙時,潛意識告訴他絕不能行。
所以他特別果斷的拒絕,沒有一絲猶豫!
「你怎麼那麼記掛她,我記得你們剛見面時,你好像挺嫌棄遙遙吧!」當媽的就喜歡看著兒子露出窘迫的神情,海桂香自然也不例外。
小澤從小被嬌生慣養,養得一身毛病,驕傲自大,自戀輕狂,雖和軍院裡的小朋友相處很融洽,但總有種自大狀態。
不曾想來這裡一趟,壞毛病倒是減少許多。
「誰讓她長得不好看!」察覺到媽媽打探的意圖,譚澤神色微斂,遮遮掩掩的說。
他才不是不捨得,最多也就是愧疚吧!
「就你長得好!」
看著兒子氣鼓鼓地臉頰,海桂香玩笑似的戳了戳他額頭,無奈的應答。
這孩子,口是心非的性格也不知道像誰?
中二的少年,真傲嬌!
「不過,她也不是非常丑,眼睛還是挺好看,清清亮亮,宛如琉璃寶石!」聽到媽媽敷衍的話,譚澤頓時有些不滿意,轉著頭反駁道。
「你這孩子!」
笑看著兒子稚嫩地臉頰,海桂香好笑地拍著他的肩膀。
車子極速行駛在公路上,過往地風景快速消逝,不論美與丑,茂盛亦或是稀疏,都只不過是剎那芳華。
譚澤目光淡淡地望著窗外雪白的雲彩,眼神似有些空洞。
月小黑,此去經年,一別兩寬,你可不能忘記我!
等我從軍校出來,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之後我來保護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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