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然憤憤,「我們給小寶『弄』一個隆重的百日,不把他們的眼珠子閃掉,爺的姓就倒過來寫。www*biyange/com. 超多好看小說--」
穆揚靈安慰他,「爺,你想想我們百日後的第二天去賭場拿到的錢,就不要生氣了;」
齊浩然覺得也是,轉身去找齊豐,表達了他要給小寶辦百日酒的意思,而齊豐和吳氏在李氏母子進『門』的時候就見過他們了。
雖然看著還有些羸弱,但肯定和病重不搭一點邊,就點頭答應了。
吳氏覺得這次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想到那禮錢,就拍著『胸』脯將百日宴的宴席給搶了過來。
東西兩府雖然沒明說,但其實是分開過的,所以穆揚靈有些不樂意,李菁華卻扯了扯她的袖子,笑著應下了。
回到屋裡的時候道「吳氏想要的是禮錢,我們又不稀罕,能讓則讓,宴席雖說是『交』給她,但也要通過我的同意才能辦下去,放心吧,不會讓我們丟臉的。」
穆揚靈見李菁華滿臉鬥志,也就樂得讓他們去協商,自己抱了小寶去找齊浩然玩。
齊浩然卻早就換了衣服屁顛屁顛的跑出去找范子衿了。
范子衿九月參加秋闈考試,齊浩然為此還特意回城住了十來天,一直強撐著陪他在書房裡讀書,然後送他進考場,拿著一壺茶在考場外等了他九天。
范子衿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要不是齊浩然眼尖,身體也強壯,搶在第一時間發現他,並且衝到他身邊將人扛住,范子衿就是不暈倒也會被人推倒。全文閱讀.
其他的考生比范子衿還不如,有的是被抬出來的,有的事兩兩互相攙扶著走出來的,要不是顧忌斯文,只怕還有不少得爬著出來。
考官們都很滿意,因為今年臨安城的鄉試只死了一個考生,闖歷史新低,他們覺得明年的『春』闈若是能零死亡,那就更好了。
那位倒霉的考生是猝死,其實除了比較倒霉的遇上傳染病或火災,大多死在考場的考生都是猝死或受不了壓力自殺身亡。
而傳染病和火災這種大規模的死亡百年都遇不到一項,至少大周朝建國至今從未發生過,但就是這樣,每遇秋闈『春』闈,考場還總是死人,人數雖不多,卻總是讓人惋惜傷痛;
這件事卻給了齊浩然一個啟示,考科舉不是讀書好就可以了,還得身體好,他決定回去得和小舅子說一說,讓他日常注意鍛煉身體,最好能練一『門』功夫,不能像范子衿一樣,練武的時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看,現在撐不住了吧?
齊浩然邊胡思『亂』想,邊把人抬回范府,范思文特意請了假在家呆著,見他們回來,就抬起眼皮問了一句,「考得如何?」
范子衿壓根不回答。
夏氏只關心兒子的身體,聞言捶了一下丈夫,道「沒看見孩子還沒緩過勁兒來嗎?考都考完了,遲兩天問怎麼了?」
范思文氣得鬍子抖了抖,但見范子衿微閉著眼睛,臉『色』蒼白,腦袋耷拉,也就按下話頭,不問了。
齊浩然邊扶著范子衿給他灌湯,邊自信的對姨父道「姨父,你就放心吧,以子衿的才華,中舉是定定的,要是不中,肯定是科舉有問題。」
范思文哼了一聲,道「這話在家裡說說就行,出去說,小心被文人的唾沫淹死,御史告你誹謗之罪。」
齊浩然只是吐吐舌頭,范思文就看著兒子道「希望他能如你所說的一樣才華橫溢,可以取中舉人吧。」
范子衿被齊浩然灌了好幾口湯,熱熱的『雞』湯落入腸胃中帶起一股暖意,人也恢復了一些『精』神,聽到父親不冷不熱的話,他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我要是考不中,你會把恩蔭的名額給我嗎?」
范思文臉『色』漲紅,氣的。
范子衿卻靠在齊浩然的身上起身,抬頭狀似悲嗆的道「沒辦法,人家有爹可以靠,我要是不努力,這輩子可不就只剩下經商賃貨這一條了?」
范子衿成功將范思文氣走,夏氏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你就不能好好的和你爹說句話嗎?」說著追出去。
范子衿撇撇嘴,靠在齊浩然的肩膀上道「扶爺回去休息吧;」
齊浩然念在他身體虛弱的份上把人扛回去了,「你幹嘛總招惹姨父?」
范子衿總不能說看到他老爹被他氣得鼻子冒煙他就沒來由的高興吧?所以就沉默了。
齊浩然自覺他們同病相憐,以為他也和他一樣渴望父愛而不得產生的怨忿,走的是他的老路,頓時嘆息一聲,任勞任怨的留在照顧他。
范子衿都不用掀開眼皮就知道齊浩然在想什麼,齊浩然實在是太小看他了。
在齊浩然還在努力卻笨拙的討齊豐歡心,期望能得到一點父愛的時候,范子衿早看透了他的父母。
父親自以為可以一碗水端平,庶子弱就偏心庶子,母親自以為深愛著丈夫和兒子,其實就只圍著父親一人轉。
齊浩然是在齊豐答應吳氏給齊修遠說吳家的那『門』親事後才爆發出來,對齊豐徹底失望,忍痛割捨掉父子之情,而他不過是在父親決定將恩蔭名額留給庶兄,而母親只會大吵大鬧,完全拿不出一點手段後對母親的徹底失望,不再如她所願去扮演父慈子孝的把戲。
可以說,當年表兄弟倆的離家出走,齊浩然是傷心『欲』絕的對父親絕望,而范子衿則是對母親的失望和反抗,至於對父親,早在他從小到大一件件的偏心中將父子情消磨殆盡。
也就齊浩然能夠越挫越勇,自欺欺人的覺得齊豐那樣對他是因為他不爭氣所致。
可以說,范子衿要比齊浩然理智冷血得多,而自他到了北地後他就很能控制住對這個家庭的怒火了,回來卻發現他可以輕易的挑起范思文的怒火。
范子衿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甚至享受這種過程,所以在他睡了兩天緩過神來,又大吃了一頓,徹底恢復元氣後,他決定拒絕齊浩然邀請他去莊子上小住遊玩的提議,繼續留在范府欣賞庶兄的惶然和父親的怒容。
而現在秋闈就快要放榜了,齊浩然回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看他那個有些變態的表兄范子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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