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覺得齊家是在『欲』蓋彌彰,包括張家舒家和周家,當初產房裡有多危險,三家的『女』眷可都看在眼裡。www.biyange.com看本書請到.。 更新好快。
如果現在李氏母子真的均安,那回宮的御醫為何三緘其口?
只有病重無治這一條可以解釋,而且,御醫回宮了,齊家請去的大夫不是還在莊子裡嗎?多半是齊家還不願放棄希望;
所有人都是這樣認為的,包括張家舒家和周家,三家頓時覺得割捨的那些利益也並不是那麼『肉』疼了,至少避免了和齊修遠成為世仇不是?
除了皇帝。
景炎帝就坐在金鑾殿上看整個臨安城人的笑話,此時,他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
御醫回宮,他第一個召見了,然後就讓他先守住這個消息,他本意是想看看張家和舒家的反應,誰知道卻知道了賭場開莊的事,見那麼多人買李氏和孩子病重,甚至許多朝臣都參與其中,皇帝就更不允許御醫透『露』了。
「買李氏和孩子安然無恙的有多少人?」皇帝問道。
暗衛對於皇帝的不靠譜早已經習慣,聞言頓了不頓就答道「臣大略看過了一遍,有百十來人左右,除了齊浩然,穆氏外,其他的都是三兩二兩的往裡扔,估計是抱著僥倖心理。」
皇帝『抽』了『抽』嘴角,問道「穆氏投了多少錢?」
「之前投了一萬四千兩,昨兒又增加了兩千兩,臣看,再拖下去,只怕還會繼續往裡投。」
皇帝好奇的問道「這錢幾乎和齊浩然持平了,他們夫妻倆怎麼分開投?」
「皇上,穆氏投的是自己的嫁妝。」
皇帝沉『吟』,「穆家這麼有錢?」
暗衛解釋道「皇上,興州府的人已經回函,穆家不算有錢,但之前穆氏出嫁時,穆家差不多將所有的現金都給了她做壓箱底,加上這大半年的莊子收入,這個錢剛好拿得出來,昨天投的兩千兩正是前天賣莊子裡的東西所得。」
皇帝不由微微坐直了身子,問道「她賣了什麼能賺這麼多?」
「皇上,秋闈就要開榜,到時候飲宴肯定多,所以只這兩天,他們就預定出不少的菜蔬,魚及『雞』鴨和蛋,這兩千兩正是這些所得,臣雖不懂經濟,但也看得出穆氏的這個莊子很賺錢,從開『春』到現在,莊子所賺的錢已有六千多兩,到了年節,只怕賺的更多;」暗衛頓了頓道「這還不算那些糧食產出,因為穆氏今年還沒賣糧食,臣打探到的消息說她打算開一家店,專『門』售賣莊子的產出,到時候糧食就不用賤賣到糧鋪,直接自己賣。」
不僅是皇帝,暗衛也沒想到,本以為是一個必虧的莊子,在齊浩然和穆揚靈的手裡竟然這麼賺錢。
皇帝開心了,覺得當初齊浩然沒騙自己,當初他們買這個莊子,還真的是看上了它本身是一個寶地,想了想道「荊湖那邊的動作快些,過年之前必須辦好,朕要在開『春』的時候把齊浩然派出去。」
暗衛應下,正要躬身而退,皇帝卻叫住他,沉默了一瞬道「去朕的『私』庫里拿兩萬兩去投,隨便用個名字。」
暗衛嘴角『抽』『抽』,無奈的應聲退下。
皇帝有些惋惜,賭場給出的賠率才是十又五分之一,兩萬兩投下去除了給賭場的『抽』成還剩下二十萬,雖然二十萬不多,但也聊勝於無了。
要不是怕賭場反水,皇帝真想一下子就投個二十萬兩下去,那感覺,想想就舒爽。
齊浩然選了一個好日子回京,這段日子一直有人盯著齊家的莊子,不過因為齊家嚴防死守,大家得不到什麼消息,但齊家的馬車一出來,臨安城的人就知道了。
跟在馬車後頭,不少人都探頭探腦的往馬車裡瞄,但馬車很嚴實,硬是連一條縫都沒漏,大家都不由抱怨,怎麼齊家的『女』眷這麼害羞,外面的風景這麼好,竟然都撩開帘子往外看一看嗎?
齊浩然先是狀似惱怒的瞪了後頭的人一眼,但因為裡頭有好幾個京里有名的紈絝,且對方只是探頭探腦的跟著,動作上並無冒犯,他也不好動手清理。
後面的紈絝見齊浩然氣惱,就高興的仰著頭對上他的眼睛,當他們不知道啊,他們來之前就制定好了方針策略,儘量不做出能讓人抓住把柄的動作,不然以齊浩然那個暴脾氣還不當街把他們打殘?
雖然沒能知道李氏母子的確切情況,但能看到齊浩然氣惱也算一樁樂事,紈絝們頓時不想走了,或騎著馬兒,或坐在馬車上跟在後頭晃『盪』晃『盪』的走,還時不時和齊浩然打兩聲招呼;
齊浩然氣了一下,想到他們過不久就要賠本就又高興起來,抬高了下巴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神清氣爽的在前面走著。
紈絝們只用自己的臆測去解讀,齊浩然一定是在強顏歡笑,他們為此表示同情。
沿街的百姓看一隊馬車後面跟著浩浩『盪』『盪』的人群,中國老百姓不管是哪個時代,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大家都喜歡湊一下熱鬧,因此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大家就跟在後面一起「送」齊浩然他們回到了齊府。
那浩浩『盪』『盪』的直接堵了一條街,不知道的還以為齊家多受歡迎呢。
齊浩然直接叫人把馬車趕進家『門』,然後沖大家握拳道「多謝各位相送了,只是齊某現有事要辦,不能招待各位,改日再請。」
一個紈絝從馬車裡鑽出來,吊兒郎當的道「齊浩然,別苦著張臉笑了,我們都能理解,這意外也不是你想的,回頭等我見著齊大哥一定幫你說句話,放心,肯定能留住你這身皮。」
齊浩然哼了一聲,瞪眼道「你要是再不走,我現在就讓你留不住這身皮。」
紈絝撇撇嘴,卻沒再撩撥他,只是嘻嘻一笑,就揮手讓人調轉車頭回府。
紈絝們商量了一下,覺得想從齊浩然嘴裡得到真實情況很困難,畢竟人家現在正在悲傷中,又知道他們不懷好意,肯定不願意和他們『交』流,也就相約離開了。
後面不明真相的群眾,還未知道為何要跟著車隊就見人群散了,打聽了半天,大家也都是各說各的,頓時覺得沒意思,也散了。
穆揚靈覺得,臨安城的百姓實在是太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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