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宮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等到宮門前,顧白榆依依不捨地從顧夫人的馬車上下來,回了蕭硯臨的馬車。
蕭硯臨一看她那意猶未盡的樣子,就知道這娘倆的話還沒說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過幾日再帶你回去。」
他們在宮門口沒等一會兒,便有周貴妃身邊的公公帶著他們進宮了。
顧阮阮跟在最後面,抬頭看了一眼蕭硯臨和顧白榆兩人攜手而走的背影,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她不信顧白榆不知道此次宴會,周貴妃和皇帝的真正目的。
顧白榆竟然一點都不著急!
看來對自己真是非常自信!
就是不知道,若到時候陛下再來賜婚那一招,顧白榆要如何面對?
她可是期待得很!
就在眾人往周貴妃宮中走去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匆匆而行的小公公。
路過顧阮阮身邊的時候,似乎是腳下打滑,不小心趔趄了一下,一個小牌子摔了出來。
顧阮阮俯身幫他撿了起來,那小公公立刻低頭道謝:「多謝多謝!小的趕著去揭陽宮,走得快了些,還望這位主子見諒。」
那是一個宮中下人們進出用的牌子,顧阮阮將牌子遞過去時,那公公有意無意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指。
顧阮阮心中一凜。
揭陽宮
那是二皇子母妃的宮殿。
這小公公或許是二皇子派來給她通氣的人。
她這幾日想方設法要和二皇子取得聯繫,到底是因為被禁足,也不敢貿然派甘草出去。
還好二皇子這段時間沒有聯繫上她,興許心中也著急,這才派人來和她通氣了。
只是她待會兒該怎麼從宴會上離開呢?
顧阮阮一路上心事重重,到了貴妃宮前才收起了情緒。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已經落座了,見他們過來,自然有人起身同他們打招呼。
無論顧夫人,還是顧阮阮,身邊都圍了不少女眷。
男人們有自己的事情要談,女眷們則說些家長里短,放眼望去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竟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
蕭若雲本想陪著她,卻被一位同僚叫走了,只能回頭吩咐她有什麼事情叫自己一聲就好。
顧阮阮獨自落座,一眼望去不少都是京都的名門貴族,她多多少少都認識一些,倒是那傳說中的狀元郎和他的妹妹不見蹤影。
眾人寒暄了一會兒,外面邊有公公來稟報,說皇帝和周貴妃馬上就要來了。
只是在他們進來之前,便有一位身著長衫面,容儒雅的男子,帶著一個長相清雅的女子走了出來。
伺候的公公見他們來了,十分熱情的迎了過去,安置他們坐下。
顧白榆一直盯著那兩人,猜測那或許就是左凌風和他的妹妹。
而且令她更覺得蹊蹺的是,這兩人的座位竟然比許多名門望族的還要靠前!
也正是因為這個,顧阮阮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心中划過一絲扭曲的快意,這兄妹倆,果然是衝著蕭硯臨來的吧?
顧夫人瞧了那兄妹倆一眼,臉上也有些擔憂,她朝顧白榆低聲道:「今日這宴會你可有猜測?我想著怕是那狀元郎的妹妹到了說親的年紀,陛下要給她做主了。」
顧白榆小聲回答道,「不僅如此,十有八九還是衝著我們侯府來的呢。」
顧夫人在後宅休養這些年,也不怎麼管事了,消息沒有顧白榆靈通,聽到這話,當即就是一驚:「這是看上了侯爺?不應該啊我聽說是狀元郎對他的妹妹百般疼愛,這種寒門出生的人最是心氣兒高,怕是不會讓妹妹到別人後宅做小吧。」
顧白榆唇邊划過一抹笑意,「不是侯爺,娘親等著看戲就行了。」
顧夫人是何等的玲瓏心思,年紀大了卻不代表她腦子愚鈍了,相反,某些事情她比這些年輕的後宅女人更加敏感,當即就將目光轉向了角落裡獨自坐著的顧阮阮,語氣都帶了些驚訝,「你是說」
顧白榆笑著點了點頭,「嗯。聽說那狀元郎的妹妹和蕭若雲,曾有一面之緣,就是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了。」
顧夫人想的比顧白榆要深一些。
「若真是那姑娘看上了蕭若雲,你妹妹她能樂意?」
顧白榆神色淡淡道:「娘,你看今日這情形,十有八九是陛下做主,陛下打定主意的事情,豈是我們能改變的?」
顧夫人嘆了口氣,「也是。我就是心疼你,有一個不省心的妹妹在府里,就已經夠累了,若是再進去一個,到時候雞飛狗跳的」
「怕什麼?有侯爺給我撐腰呢。」
顧白榆收起了臉上的淡然,這會兒倒有些活潑了。
「他們鬧他們的,我在一旁看戲就好,有侯爺護著,總歸不會鬧到我頭上,再說了,我也不是任人欺辱的主,娘親你知道的呀!」
「你呀」
顧夫人笑著搖頭,還想說什麼,外頭已經傳來公公的唱喝之聲。
「恭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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