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偷,我只是恰巧撿到了而已。」
當著段旭昌的面,柳嫣然就是偷了,也不會承認。
不錯,那圖紙就是她偷的。
那日,她去找蘇懷寧,卻無意間見到蘇懷瑜拉著蘇懷寧躲在屋裡說什麼,她本來想走,卻鬼使神差的悄悄的繞到屋子後面的窗戶下面去偷聽她們說話,聽見了蘇懷瑜說要把文家留下來的什麼兵器鍛造圖留給蘇懷寧。
那時候,她不知道兵器鍛造圖有多重要,不過,她卻知道,既然是文家的遺物,那一定是好東西,好東西,怎麼能交給一個愚不可及的蠢貨呢。
她偷偷探出腦袋,從窗戶縫裡見到蘇懷寧把那張圖紙放在了首飾匣子的最底層。
幾日後,她就使計把蘇懷寧和她屋裡的人都差走,進去把圖紙偷了。
後來,知道那張圖紙的貴重後,她就利用那張圖紙成功的接近了段旭昌,也討得了甄夫人的歡心。
柳嫣然滿心得意,還一副你要感謝我的姿態,「是你自己沒有藏好,怪不得誰,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莫不是我撿到了那張圖紙,你以為昌哥哥能多留你兩年。」
所以,她能多活兩年,還得感謝柳嫣然?
「哈哈……」蘇懷寧突然哈哈大笑,笑聲悲切。
她後悔了,真是後悔了,悔痛萬分。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什麼柔情,什麼蜜語,一切都是假的,一切不過是想利用我而已,我好傻,好傻啊,竟然無視霆哥哥的好,反而對你這頭狼傾心倒肺,肝腦塗地。」
「今日,我才明白,為何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甜言蜜語哄著我,卻無視你娘把我往死里折磨,呵呵……不管你娘怎麼對我,你一句話都不曾替我說過,還讓我忍,哪怕你娘故意讓我在大雪天的晚上跪在外面洗衣服,洗了整整一夜,整個人都凍僵了,差點就那麼凍死了,你也沒替我求一句情,哪怕一句……」
「那時候,你大概是躲在暗處看我笑話吧,段旭昌,你好可怕。」
「若不是只有我才能聯繫到文家的工匠,在霆哥哥死後,在定遠侯爵位到手後,你就真的會弄死我吧?」蘇懷寧怨恨萬分的質問道。
「不錯,文家的兵器鍛造圖紙,只有文家的鍛造師才看的懂,也只有他們能打造出世上最為鋒利所向無匹的兵器,要不是必須通過你才能攏絡到他們,你以為,我會留你?」
段旭昌的無情冷漠,再在告訴她,這三年來,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一切不過是利用罷了。
如今,文家的人脈都到了他手裡,她已經沒了利用價值,成了一枚廢棋。
廢棋,就該被放棄。
所以,她死路一條。
蘇懷寧再遲鈍,也看出來了她如今的境況。
她不甘心,她憤怒,她怨恨……
突然,她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雙目欲裂的瞪向段旭昌和劉嫣然,「段旭昌,柳嫣然,你們不得好死,我死了後,就是變成厲鬼,也會來回來找你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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