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德妃要見的柳良……」莫樂淵微微歪頭朝徐子歸看過去,挑眉:「那就說明柳良一定有問題,咱們一定要儘快在她們掩蓋過去這件事之前找出來。r?a? ?n?en????.?r?a?n??e?n`o?r?g?」
徐子歸點頭,冷笑:「可如果德妃要見得人真的是柳良的話,也就是說,咱們這些日子派去打聽柳良的這些都被莫城淵一派發現了……」
說著,眯了眯眼,繼續說道:「也就是說季明月與莫城淵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厲害上些許。」
莫樂淵認可點頭,卻又皺眉:「可若不是柳良呢?」
若不是柳良,便說明她們平白無故的撿了一個大餡餅,等著自己烙出來吃。
徐子歸勾了勾嘴角,看著莫樂淵,笑容詭異:「我賭,一定是柳良。」
德妃說是莫城淵身邊的小廝,莫城淵身邊的小廝屈指可數,也就只有柳良是他們盯上的人了——現在莫清淵敗落,上面的位置也就只有莫子淵與莫城淵兩個人在明目張胆的鬥著,其他那些未成年的小皇子們即便有那個心可還沒有那個能力,故而從德妃那裡分析得來的證據直指柳良。
莫樂淵挑眉:「我也賭,是柳良。」
徐子歸撇嘴:「不行,你賭個別的,這樣才能分出勝負來不是。」
莫樂淵白眼:「這種沒有懸念的賭博,我改別的是我傻還是你傻。」
徐子歸挑眉,大笑:「當然是你傻,要不然怎麼會騙你改選項。」
說罷,便大笑起來,結果還沒笑完,就被天外飛音嚇得險些嗆到——「一個郡主一個太子妃竟然在宮中聚眾、賭、博,恩?」
「寧兒!」
當然,莫樂淵嚇得不比徐子歸輕,回頭輕嗔了周意寧一眼,笑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著人通報一聲。」
周意寧笑道:「婆母遞了牌子來見皇后娘娘,我便跟著進宮來看看你們。」
說罷,笑著看了看徐子歸,笑道:「原想著喚了安陽去你那邊,沒想到你們姑嫂兩個在這聚眾、賭、博,當心我告到皇后那兒去。」
徐子歸逐笑道:「好姐姐,可饒了妹妹吧,下次賭、博,妹妹一定叫上姐姐。」
周意寧則指著徐子歸對著莫樂淵笑道:「瞧瞧,這是想著托我下水賄賂我了。」
說罷,三人一起大笑。
三人又笑鬧了一會兒,周意寧便先肅了神色,說起了正事:「我剛剛進宮時看到有個特別眼熟的宮女拿著德妃宮中的牌子出了宮……」
說著,眯了眯眼,似是在極力思考著那個宮女在哪兒見過:「真的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般。」
徐子歸與莫樂淵對視一眼,說道:「你仔細回想一下,那人與德娘娘長得像不像?」
周意寧笑道:「難不成你還懷疑是德妃私自出宮不成?德妃娘娘即便膽子再大也是知道宮妃私自出宮是個什麼罪的。」
說雖是這般說,卻也還是細細想了想,只是還沒等再想出些什麼頭目來,盼香便從外面打簾進來,氣喘吁吁的模樣給徐子歸福了禮,說道:「娘娘,快些回宮罷,平郡王妃在宮中等著您呢。」
徐子歸皺眉:「怎麼回事?」
「回娘娘,奴婢不知。」盼香剛剛從東宮趕過來,因為怕落了別人口實,也不敢找人來通傳,只得自己跑過來,從東宮到安樂宮有一段距離,倒是累的盼香不輕,說話時還有些氣喘吁吁:「平郡王妃一直在哭,藍香姐姐正在打聽著,奴婢趕過來找娘娘。」
徐子歸點頭,對著周意寧抱歉一笑,說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陪你了,該****來東宮我再好好招待。」
周意寧忙笑道:「你我姐妹一場無需這般客氣,你有客人就先去忙,有安陽陪我就好。」
徐子歸笑著點了頭,對著安陽又說了一通話,便帶著紅袖與盼香回了東宮。
「娘娘。」
徐子歸一進東宮就看到守在外面等著的藍香,逐忙快走了幾步,上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是太后娘娘,」藍香四處看了看,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太后似是有意要將離郡主接進宮中來養,已經頻繁宣顧太妃入宮多次了。」
原來是宮中孩子漸來都大了,灝字輩的孩子又只有離姐兒跟慧姐兒兩個,慧姐兒現下還不能見風,徐子歸便沒抱著孩子到處跑,可離姐兒聰慧過人,溫婉可愛,太后原本就喜歡至極,早就有了想要將離姐兒接進宮來養的打算,自上次除夕時見過之後,這樣的想法就更濃了些,這些日子才頻繁的將顧太妃宣進宮中,讓她帶著離姐兒一起進宮,與其說是陪她,倒不如說是在給顧太妃施加壓力,告訴顧太妃自己很喜歡離姐兒,讓她有些眼力見,自己提出來就好了,別等著懿旨下了再將孩子送來。
太后態度強勢,又位高權重的不能得罪,平郡王妃又捨不得女兒,只好跑到東宮來求著徐子歸幫忙想辦法了。
徐子歸嘆氣,微微扶額,也是有些為難。這些年來沒人忤逆過太后的意思,太后早就習慣了說一不二,況且身為太后,早就習慣了什麼樣的好東西都往自己身邊放,又以為皇宮是整個上京城最高貴的地方,認為將離姐兒接進宮中自己親自養大是給離姐兒身上鍍層金,卻想不到孩子離開了爹娘會不會習慣。
「先進去吧,」嘆了一口氣,徐子歸府上紅袖的手,一面往正殿走,一面吩咐道:「平郡王妃來東宮這件事儘量壓下去,別傳到太后那兒去了。」
若是讓太后知道平郡王妃來東宮哭了一場,指不定心裡就想左了,以為平郡王府嫌棄自己這個老太婆,所以才不願意將女兒送進宮裡來養,這樣一來,太后心裡就埋下了不好的種子,日後若是平郡王府出了什麼事,太后定是會加大了懲治力度的。
藍香幾個自然明白其中利害,紛紛應是,便各自下去忙的了,只紅袖扶著徐子歸進了正殿。
還不等徐子歸坐下,平郡王妃便跪了下來,哭道:「娘娘可就就臣妾罷,沒了離姐兒臣妾也不想活了。」
徐子歸連忙親自彎腰將平郡王妃扶起來,勸慰道:「這大過年的什麼活不活死不死的,呸呸呸。」
說罷,將平郡王妃扶到座位上,又親自替平郡王妃斟了茶,嘆道:「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你先與本宮說說,可是離姐兒出了什麼事?」
徐子歸不好表現出自己已經知道的樣子來,只好先猜測的問了問,見平郡王妃哭著搖頭,才又繼續問道:「那是怎麼了?生了什麼事叫你這般傷心?」
平郡王妃卻似是說不出話來一般,一直哭著搖頭,抓著徐子歸的手也一直不放。徐子歸不由有些著急,繼續安撫道:「有什麼事儘管與本宮說說,本宮能幫的一定幫。恩?」
平郡王妃這才哽咽的開口道:「其實本是件好事,是臣妾捨不得離姐兒。」
說罷,便將太后想要將離姐兒接進宮的事情與徐子歸說了說。因事先就知道,徐子歸倒也沒太大的驚訝,而是問道:「既然你知道對離姐兒是好事,做甚還要阻攔?」
「離姐兒還那么小…….」說著,平郡王妃又哽咽起來,一面哭著一面說道:「怎麼離得了臣妾?臣妾原想著不能婦人之仁,應該將離姐兒送進來,可離姐兒一聽要離了臣妾便哭,這些日子更是臣妾要去哪兒她都要跟著,生怕臣妾將她送走不要她了……」
說著,抹了抹眼淚,繼續說道:「娘娘您是沒有看到,離姐兒那可憐的模樣,臣妾瞧了要多心疼。」
說罷,便又是痛哭了起來,徐子歸其忙安撫道:「如今本宮也是做娘的人,自然能體會你的心思。」
說罷,嘆道:「別說離姐兒還是你肚中爬出來的了,即便是有人要將慧姐兒從本宮身邊搶走,本宮也是不願意的。」
說罷,拍了拍平郡王妃的手,安慰道:「本宮也不能跟你打包票,說什麼一定能勸服皇祖母,不過本宮跟你保證,一定盡最大的努力說服皇祖母,恩?」
平郡王妃忙拉著徐子歸的手感謝道:「娘娘願意幫忙便已經是事半功倍。」
徐子歸拉著平郡王妃的手又是一陣勸慰,平郡王妃這才起身告退,出了東宮。
平郡王妃一走,徐子歸先是問道:「藍香,顧夫人走了沒?」
藍香點頭,知道周意寧走了之後,徐子歸才微微嘆氣,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先是進了格殿去看了看慧姐兒,便扶著藍香的手往慈寧宮中去了。
「今兒倒是有空來看看哀家了!」
徐子歸來,太后自然開心不已,拉著徐子歸的手先是嗔了幾句,又笑道:「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徐子歸便笑道:「上午慧姐兒不舒服,一直忙著照顧慧姐兒,這會子慧姐兒睡下了,孫媳才過來瞧瞧皇祖母。」
聽慧姐兒病了,太后果然擔憂起來,問道:「怎麼回事?剛剛出生的孩子病了可是不好。」
徐子歸點頭,嘆道:「誰說不是,原是奶娘貪嘴吃了杯茶,涼著慧姐兒了。」
太后一聽是奶娘的失誤,直揚言要懲戒奶娘,被徐子歸笑著勸了下來:「孫媳已經罰了她,也給慧姐兒換了奶娘,皇祖母放心便是。」
太后便說道:「你向來心細,又是孩子的娘,哀家自然放心。」
徐子歸便趁機笑道:「所以說,這孩子還是在娘親身邊叫人放心。」
說罷,不給太后思考這句話的機會,便接著說道:「上午時兒媳母親過來給慧姐兒送奶娘,說起了圓哥兒。」
說著,便掩嘴笑了起來。太后現在極喜歡孩子,聽徐子歸提起圓哥兒,便問道:「怎麼?圓哥兒如今可會走了?」
徐子歸便笑道:「還不滿一周歲,哪裡會那麼快。」
說罷,接著笑道:「母親是說圓哥兒那孩子這麼大了還粘著娘親呢。」
果然,太后驚奇的「哦」了一聲,看著徐子歸,示意徐子歸繼續說。
「皇祖母也知道,孫媳的母親極喜歡孩子的。」
太后點頭,笑道:「你便是隨了你母親,極喜歡孩子。」
徐子歸也笑道:「可不是。」
說罷,繼續說道:「聽母親說嫂嫂每日去請安時都帶著圓哥兒去,圓哥兒與祖母也是極親的,可若是那日晚上母親要留了圓哥兒在正院睡,便沒有成功的時候,每次每次,都讓圓哥兒的哭聲鬧心的著人將嫂嫂請了過來。」
說著,掩嘴笑了笑,笑道:「果真說這母子連心,說來也怪,這圓哥兒一見了娘親,便乖乖的窩在娘親懷中,也不哭了。皇祖母,您說這不是母子連心這是什麼?」
這下,太后便聽出了徐子歸的來意。先是一頓,接著笑著用食指點了徐子歸的額頭,笑道:「就知道你這個鬼精靈不說廢話,怎麼今兒個說起了自個侄兒的笑話。」
說罷,嗔瞪了徐子歸一眼,笑道:「可是平哥兒媳婦找你去了?」
徐子歸這才笑著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拽著太后撒了好一會兒的嬌,才笑著將平郡王妃說的話與太后說了說:「…….您瞧,這么半大點的孩子都是離不開母親的,平郡王妃若是將離姐兒送進宮來,恐怕在離姐兒心裡只當自己是犯了什麼錯被父母拋棄了吧。這對孩子心理的成長有多大的影響呀要,皇祖母您說是不是?」
說罷,見太后在沉思著,眼神中似是有些動搖,徐子歸忙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別說離姐兒了,就是平郡王妃,讓她離開自己的女兒,這得是對一個母親多大的懲罰啊……若是有人要提將慧姐兒接走,孫媳定是要淚淹了那人的院子的。皇祖母,您便別再將離姐兒接進宮中了,咱們不是還有慧姐兒麼?孫媳還想著等著慧姐兒長大了丟給皇祖母看,還讓孫媳輕鬆些呢。這會子您將離姐兒接進宮來,日後定是要不疼慧姐兒了。」
說著,還拉了拉太后的手,算是撒嬌了。
太后果然笑道:「哀家便知道你定是想著躲懶的法子!」
說罷,嘆了一口氣,嘆道:「罷了罷了,你說得對,咱們還有慧姐兒,離姐兒便讓她們自個養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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