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知道尹世宏冷情,可尹若曦還是多少抱有點希望,只是沒有想到,他比她想像之中還要無恥。
為了自己的官位,連女兒都可以賣出去!
侯爺受傷,明顯是皇帝派人刺殺,再讓玉修城出面救了侯爺,並順利進入侯府,藉機接觸尹若曦。
玉修城長得英俊瀟灑,又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前途不可限量,自然容易引得姑娘動心。
這世間最讓人喪失心智的事情便是愛情,一旦愛上一個男子,便會為他做任何事兒。
如果尹若曦她真愛上了『玉修城』,如果『玉修城』說幾個謊言讓她將玉佩拿去放在了公主府,皇帝再派兵搜查公主府,一定會將玉佩搜出來,到時公主府闔府上下都將下大獄,罪名便是謀朝篡位。
尹若曦一直以為,她重生只是來報私仇的,如今想來不是的。
很多人算計著她,算計著公主府。
一步都錯不得!
好在『玉修城』是明鈺,並告知了她這些秘密,不然她便傻兮兮的落入別人設好的陷進里。
尹若曦覺得渾身都有些冷,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明大哥,你說,幫著尹千柔的人,會不會是皇宮裡的人?」
明鈺眸子一眯。
「此事交給我,我會查!」
皇宮那麼多人,想要查清楚並不容易。
尹若曦知道,微微點頭。
但願真能查出點什麼來。
明鈺見尹若曦似乎有些疲憊,站起身,「你早些休息,我便先回去了!」
「明大哥!」
「別多想,明天就要回侯府,後日就要出遠門,必須養精蓄銳,不然這一路顛簸去軒轅城,可不是件輕鬆的事情!」明鈺說著,忽然又道,「若曦,禎親王的趙景媛的外祖父,他那般設計你,你還要去軒轅城嗎?」
「去,必須去,不然便會引起人的懷疑!」
這些人處心積慮,她是不敢掉以輕心絲毫的!
明鈺覺得尹若曦考慮的很有道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身子一躍,人已經出了如意樓。
尹若曦站起身追到窗戶邊,卻什麼都沒看到。
看來不能偷懶了,別的可以不學,這輕功是一定要學起來的,不然以後遇到事情便什麼都做不了,還會成為她人的累贅!
尹若曦關了窗戶,回到寢房,坐在床上,腦子裡想著於鏊當時說起秘籍的樣子。
不像是說謊,可為什麼就是飛不起來?
莫非她不是練武的料?
夜已經很深了,尹若曦卻睡意全無,拿了夜明珠到書房,四處找著,希望找到一本武功秘籍,只是書架上全部都是一些權謀的書,並無一本關於武功的,甚至連醫術的書都沒有。
尹若曦思來想去。
或許,她應該再多看些醫書,並多了解尹千柔,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尹若曦也累了,才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
便是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會有人來喊尹若曦起床,任由她睡,愛睡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衣裳早已經送到了如意樓,一件件掛在架子上,只等尹若曦起來試穿,然後再拿去洗。
好在如今日頭正好,洗了也幹得快。
長公主正聽著大夫人鮑氏說這幾日的賬,覺得大廚房很是有問題,長公主眉微微一蹙,「你是掌家夫人,應該怎麼處理你難道不知道嗎?還需要來問我?」
大夫人鮑氏忙道,「母親,媳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大廚房少的不是錢財,而是我們平日裡的吃食,以及各房的菜譜,這些東西說起來並不重要,只是丟的時機不對,若是丟了一本兩本還沒什麼,而是全部都丟了,媳婦是怕有人拿我們的愛好,從中做文章!」
「那便仔細查,查到是誰幹的,不管這人是誰的人,在公主府有什麼根基,一律杖殺!」
「是!」
大夫人鮑氏連忙應聲,她要的便是這句話。
長公主微微頷首,「曦姐兒那邊,吃食什麼的,你多主意,這孩子這些年一直在江南,怕是吃慣了江南的口味,你吩咐大廚房那邊留心,就是如意樓小廚房裡,也不可懈怠,多送些菜過去!」
「母親放心,媳婦都吩咐過了,各種水果媳婦也看過,都是最新鮮最好的!」
「你辦事素來穩妥,我自是放心的,還有準備準備,曦姐兒吃了晚膳後便會回侯府!」
大夫人鮑氏一愣,卻沒敢多問,微微點頭,「是,母親!」
「去忙吧!」
「母親,媳婦告退!」
大夫人退下後,剩下幾個媳婦也來給長公主請安,自然又說起給尹若曦禮物一事,終歸拿不定主意是送去侯府呢?還是先留在公主府!
「母親,您見多識廣,便與我們出出主意吧!」
「出什麼主意?我不是給了曦姐兒一套五進的大宅,便將東西都搬過去吧,還有曦姐兒馬上就要及笄,她娘當年留下的東西,咱們應該給她,侯府那邊自然也是!」
長公主還是有打算的。
侯府是越來越落敗,雖然不敢明目張胆貪了那些東西,就怕暗中偷竊。尤其是米氏那賤人,眼皮子淺的。
是什麼惡事都幹得出來。
「母親的意思是?」五夫人田氏問。
「我的意思很簡單,咱們先做個表率,將她娘留下的東西全部給她,讓侯府也沒臉面扣著不給!侯府的東西咱們不稀罕,但是屬於她的東西,誰也不許拿走!」長公主冷聲。
想到沒了的女兒,心裡是把侯府都恨毒了!
「母親,那曦姐兒在江南折出去的東西呢?難道就讓曦姐兒白白吃了這個虧嗎?」三夫人談氏問。
想到這裡,三夫人就覺得噁心,什麼人家才能養出尹世宏這種渣渣?
「這個好辦,他尹世宏既然做的出這種事情,是臉皮都不要了,既然他不要臉皮,咱們便不必給他臉,等曦姐兒從軒轅城回來,再仔細與侯府算算這筆賬,它侯府若是養不起曦兒,便早早脫離了關係,讓咱們公主府來養!哪有生病還要孩子自己出銀子的!」
不得不說長公主這招高。
一旦鬧出來,尹世宏不止面上無光,還會落下話柄。連女兒生死都不顧的人,不配為父,更不配高官厚祿。
到時候尹世宏為了息事寧人,一定會拿出東西來貼補。
公主府這些年送去了多少東西,都是有賬本的,到時候少了些什麼,不管這些想去了誰的手裡,都要尹世宏自掏腰包還回來!
幾個兒媳婦自然是滿口應下。
又陪著長公主說了一會子話,見尹若曦還沒過來,也沒人提起。
*
尹若曦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打著哈欠,昨夜睡得遲,睡眠質量並不好,揉揉微微發疼的太陽穴,尹若曦才讓翠鶯幫著梳頭。
看著銅鏡里翠鶯手腳利落的幫著梳頭,尹若曦微微垂下了眸子。
「翠鶯!」
「小姐?」翠鶯應了一聲。
尹若曦抿了抿嘴唇才說道,「如果我以後不能把你帶在身邊,你會不會怪我?」
翠鶯拿著梳子的手一頓,頓時便明白了尹若曦的心思,「小姐,奴婢知道你的意思,奴婢怎麼會怪小姐,奴婢只是遺憾……」
「遺憾什麼?」
「遺憾奴婢不會武功,若是奴婢也會武功,便能跟在小姐身邊保護小姐,小姐,那奴婢還是您身邊的大丫鬟嗎?」
「是,你永遠是思暖閣的大丫鬟,這點永遠不會變!」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尹若曦卻心裡難受,握住翠鶯的手,「翠鶯,我以後一定要給你尋一門好親事,讓你風風光光出嫁,去做正室夫人!」
「小姐……」
「翠鶯,我找不到你的家人,我很抱歉,但是,我一定要你幸福!」
翠鶯震住。
她,她只是一個奴婢。
何德何能讓小姐這般待她?
「小姐,為什麼?」
「緣分吧!」
緣分?
翠鶯不信的。
在江南的時候,丁蘭死了,丁香回了家,尤媽媽被送走,其它的丫鬟。婆子被發賣,一個人都沒留在小姐身邊,只有她留了下來!
翠鶯努力讓自己笑著。
尹若曦拍拍翠鶯的手,「別多想!」
吃了些東西,尹若曦便開始試衣裳,不得不說,公主府的繡娘手藝不錯,比起錦裳閣那也是絲毫不差,布料也是極好,格外適合這種天穿,不透卻很涼爽。
二十套衣裳一夜之間就給做了出來。
尹若曦試了之後並沒有需要改動的地方,便讓人拿下去洗了,都是些薄衣裳很快就能幹,晚膳後是要打包一起帶回侯府的。
剛剛準備去找長公主,便得知宇文霸派人來請她去書房。
「外祖父請我嗎?」
「是的!」
到了宇文霸書房,宇文霸立在書桌邊畫畫,尹若曦走過去幫著研磨,然後將毛筆洗乾淨,用布巾擦乾。
爺孫兩都沒有說話,一個人畫,一個人在一邊幫忙。
直到宇文霸將畫畫好,才對尹若曦說道,「過來瞧瞧,看看畫得如何?」
尹若曦點頭,並不誇獎,走到宇文霸身邊,仔細端詳後才說道,「外祖父筆道剛勁有力,畫風乾淨利落,尤其是這些梅花,朵朵怒放,瞧著便賞心悅目,似有梅花香氣陣陣襲來,讓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宇文霸微微點頭,「然後呢?」
「外祖父,這些都是好的,只是有一點不好!」
「哪裡不好?」宇文霸問,眼裡全是欣慰。
是個心思細膩的好孩子。
「外祖父,不管是任何時候,梅花也好,桃花或者其它的花兒也罷,都不可能同時盛開,總有那麼幾朵怒放,或者含苞待放,或者一個花骨朵,亦或者是花兒謝了,結了果子!」尹若曦說著,拿了毛筆,沾了墨汁在一邊寫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採得百花為蜜後,為誰辛苦為誰甜,不經歷風雨磨練,怎能見清空萬里!」
凡事總有經歷過,才會明白不易,才會珍惜!
只有經歷磨難,才知那些珍貴的東西,不可割捨。
宇文霸看著尹若曦,從未像此刻,覺得他這個外孫女其實已經長大了。
「曦兒,若讓你來修飾這幅畫,你會如何修飾?」
尹若曦笑,「外祖父,我不會修飾!」
「為何?」
「因為這圖挺好的,一片生機勃勃,寓意如此美好,何須修飾!」
宇文霸聞言,愣了愣,哈哈哈大笑,「你這孩子,說好不拍馬屁的!」
尹若曦挑眉,「我拍外祖父馬屁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呢?」
「鬼靈精,你來畫一副,讓外祖父瞧瞧,這些年,你都學了些什麼?」
「好!」
尹若曦小心的收起宇文霸畫好的畫,放在一邊,又重新鋪了宣紙,笑道,「外祖父,我也畫一副梅花可好?」
「好!」
尹若曦提筆,筆走如風,快速的配色,調色,然後在宣紙上留下一片紅梅。
或開或含苞,或靜靜的等待著。
宇文霸覺得,尹若曦是個女孩,畫的畫偏柔軟,卻不想剛勁有力,倒有幾分他的風骨。
且梅花花的比他更好。
「不錯不錯,好,好,好!」
宇文霸連著說了幾次肯定,提筆在一側寫下,「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著花遲。高標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
宇文霸的字如他的名字一般,霸道得很,也很飄逸。
「外祖父這字可真好,我以後要多學學!」
宇文霸卻搖著頭,「女孩兒家,還是溫柔些好,這字太霸道,不適合你!」
尹若曦笑著。
將畫收起來。
不管如何,是一副不錯的畫,收著指不定以後某天,便如吳道子的真跡一般,值很多錢了。
說起畫,尹若曦便想起裴俊,他的畫很是飄逸,前世有幸見過,且因為這畫,刻意去打聽過,才知道他是江南人,對於他這個貧寒的新科狀元,尹若曦是很崇拜的。
是的,崇拜,因為他是真的很有才華!
「外祖父,去年的狀元是誰啊?」尹若曦忽然問。
宇文霸一愣,隨即想起大兒子曾經說個一句,說新科狀元跟他說過幾句話,當時不曾明白,如今想來……
裴俊是江南人,曦兒也在江南,莫非他們見過?
「是江南來的裴俊,怎麼,你們見過?」
「有過一面之緣,當時他的家傳狼毫筆被強行買賣,我恰巧路過,順手幫了他,只是沒想到,那鋪子是米氏開的!」
宇文霸點頭,「倒是一段緣分,他還有個妹妹,如今正得寵!」
尹若曦並不訝異。
這些在前世便是如此,今世還是有很多事情是依著前世的軌跡,只有她周圍的人或事,因為她的改變而有所改變。
「那真是可喜可賀了!」尹若曦說道。
「嗯,是可喜可賀,寒門學子,很少有人能夠高中狀元的,有的才學不夠,有的人是運氣不夠好,這裴俊卻是才氣、運氣都極好的!如今妹妹又得了皇帝的寵愛,成妃之日怕是不遠,京城裡多少達官權貴都想將女兒嫁給裴狀元,希望將他拉到自己陣營里!」
從進京城開始,便獨樹一幟,這樣子的人很不好收買,因為他明確的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對家人更是嚴苛,如今他的妹妹又進宮成為了皇帝的女人。
說也奇怪,這裴狀元的妹妹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美人,為何卻得了皇帝的寵愛呢?
這其中一定有緣由的!
「那他運氣不錯,說起來,我還見過裴姑娘,沒想到她福氣這麼好!」
宇文霸微微意外,「你見過?」
「嗯,他們一家離開京城前,裴姑娘去過尹府,我還給了她二萬兩銀子,讓她當作盤纏!」
宇文霸越發吃驚,「莫非你當時知道了什麼?」
「沒有,只是覺得裴公子既然敢帶著全家一起進京,想來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便給了!」
尹若曦自然不會告訴宇文霸,她重生一事,免得嚇壞了他老人家。
給裴妍銀子一事兒,尹若曦的確有自己的算計,
不過人心易變,她也不敢肯定裴俊、裴妍就是那種會念舊情的,如果他們不念曾經的情誼,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更不要去聯繫他們,有的時候,人可以共苦,卻未必能同甘,尤其是她知道他們曾經難處,也知道她們落魄時的樣子。
宇文霸點頭,「對,做人就是應該這樣子,銀子咱們不缺,但是雪中送炭卻是極好的!」
祖孫又說起別的事情,都是一些經典故事,宇文霸一一給尹若曦講解為人處事之道,又將了馭下之術。
寬鬆有度,賞罰分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這些都是一個成功之人應該具備的。
尹若曦聽得津津有味,那些迷茫的、找不到出路思緒,在這一刻恍然大悟。
長公主早就已經到了,只是立在書房外,不進來打擾,便是茶水都沒有端進來,靜靜的等著。
丫鬟立在一邊惹得跟,長公主卻淡然的站著,額頭上沒有汗水,神情不見焦躁,平平穩穩、端端正正的站著,嘴角含著溫和的笑。
聽著屋子裡的聲音,長公主垂眸,眸中全是溫情。
仿佛回到了曾經,宇文霸在教宇文靈珊一般,她總是喜歡在書房外等著,等著宇文靈珊跑出來,撲進她懷裡,隨後宇文霸走出來,溫柔的看著她們母女。
只可惜時光再也回不去曾經……
好在留下來了一個若曦,不然白髮人送黑髮人,還一屍兩命……
長公主微微搖頭,不讓自己去想。
安慰著自己,也許和宇文靈珊的緣分不夠,所以母女情才會這麼短暫。
書房裡
爺孫兩人都感覺到餓了,才恍然想起,時間似乎過去很久了,對視一笑,宇文霸說道,「吃飯去!」
「好!」
尹若曦上前挽住宇文霸的手臂,宇文霸一笑。
小時候,尹若曦最喜歡被人牽著,慢吞吞的走,一邊走,一邊碎碎念,想不到大了,這性子倒是並未有過多的改變。
一起出了書房,便看見長公主,尹若曦欣喜喚了一聲,「外祖母……」跑到長公主身邊,挽住長公主的手臂,「你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不進去?」
長公主微微一笑,「我來了一會,見你們爺孫兩有正事,便在外面等了!」
尹若曦聞言,頓時明白為什麼外祖父這些年依舊愛著外祖母。
外祖母是長公主,多麼高貴,多麼的端莊。
在所有人面前,她都是端著架子的,只有在外祖父面前,她永遠都小媳婦的樣子,雖然瞧著事事管住了外祖父,可實際上,很多時候都是她聽外祖父的話。
「走吧,餓了,吃飯去!」
「是該吃飯了,我讓他們都吃了,就剩你們爺孫兩沒吃了,是擺在書房呢?還是去飯廳吃?」
宇文霸擺手,「書房就是書房,哪裡有在書房吃飯的道理,還是在飯廳吃,或者要不給咱們擺在涼亭里,再來壺小酒,涼風習習,倒也快哉!」
「嗯,那你們先去,我這便去準備準備!」長公主說著,轉身親自去吩咐此事。
既然要喝酒,那小菜是必不可少的。
一起在涼亭吃著小菜,喝著小酒。
酒是米酒,味道非常好,尹若曦也抿了一口,沒敢多喝,最後換成了果汁。
爺孫兩吃的歡喜,長公主坐在一邊親自布菜。
剛剛吃飽準備下午繼續,卻聽得門房來報,「公主、老爺,表小姐!」
「何事?」宇文霸冷聲問。
「回老爺,是侯府來了消息,說是侯爺病重,怕是要不行了,請表小姐立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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