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有些意外,但他能夠感受到少女的誠意,而且她那率真的性格也很令人讚賞,於是他認真地說道:「我當然願意和你成為朋友。」
「既然成為了朋友,那麼我就要讓你知道我的名字。」少女一臉莊重地說道:「我的全名是特莉·本莎芭·托·提拉彌爾斯……」
少女剛說出前面幾個音節,鋼岩的臉色就為之一變。他剛想上前阻止,老人卻搖了搖頭,於是這名蠻族勇士又收回了邁出的腳步。老人開始用手杖敲擊地面,發出一陣嘣嘣的聲音,大廳中的人們忽然發現自己聽不清少女在說什麼了,直到她說完自己的名字,這些人的聽覺才恢復正常。
所有人都知道老人在搗鬼,但是他們都不敢說出來。
少女的名字出奇的長,整整說了一分鐘才說完。她一臉期待地問道:「記住了嗎?」
「啊。」凱撒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我也要把我的名字告訴你……」
「我叫凱撒。」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湊到少女的耳邊,補充道:「凱撒·尤利烏斯。」
「你居然能記住我的名字!」少女高興地說道:「我可是只會說一遍的!」
「這個名字太長了,你有沒有簡單一點的名字?」凱撒問道。
「部落里的人都叫我『山與海』,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嗎?」凱撒好奇地問道。
「是的。」少女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長老們說過,屬於我的財富可以堆積成高山,而我的力量也會在將來變得像大海一樣深不可測。」
「原來如此。」凱撒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那麼我就可以送你禮物了。」少女狡黠地笑了一下,說道:「這塊龍皮就送給你吧。」她將肩膀上的龍皮取下,遞給了凱撒。
「剛才聽說你還缺一件衣服。」凱撒接過龍皮,說道:「那麼,我就給你做一對龍皮護肩作為回禮吧。」
「好啊。」少女露出了歡喜的神情。
仲夏狂歡結束後,凱撒和少女成為了人們討論的焦點。其中,凱撒的眼睛和少女的皮袋更是被反覆提及的關鍵詞。另外,斯迪文森也經常出現在人們的話題中,不過他的形象已經固定成「被撞飛的那個傢伙」了。
只有龍脈術士自己明白,那山與海造成的並不是打擊,而是碾壓。
這天晚上,凱撒將火龍皮放在工作檯上,仔細地觀察著。這是一張面積將近兩平方米的頸皮,整體呈暗紅色,上面分布著一道道鮮紅的紋路。撫摩著它的時候,凱撒甚至能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火焰力量。
除此之外,龍皮上還有一股隱約的力量流動著,那是少女將龍皮送給凱撒時附在上面的,這樣可以封住裡面的魔力,以免其流失。
「那個橫衝直撞的傢伙,原來也有細心的一面啊。」青年微微一笑,開始處理龍皮。
第二天,凱撒從圖書館回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山與海正在那裡等他。少女的身後只有鋼岩、老人和兩名宮廷禁衛。
這個時候,米妮已經把午餐擺到了長桌上。
少女發出一聲歡呼,然後在桌邊坐下,對凱撒說道:「請我吃個飯吧!請我吃個飯吧!」
「好。」凱撒微微一笑,隨即又招呼鋼岩和老人一起用餐,但被婉言謝絕了。
得到同意後,山與海立刻就動手了——真的是動「手」。
無論是什麼東西,她都能輕而易舉地撕成幾塊,然後丟進嘴裡。就算是一些堅硬如鐵的魔獸骨頭,她都能嚼碎。
老人表示想參觀一下這片居住區,凱撒很爽快地答應了。他每次做完實驗都會清理現場,所以平時也不怕別人看到什麼。而當他重新坐下時,才發現山與海已經消滅掉了所有食物。
這「作戰」效率實在是非常的驚人。
看著空空如也的餐桌,少女也有些不好意思:「啊,這個地方雖然其他方面都不怎麼樣,但是吃的東西很不錯!」
凱撒聳了聳肩,剛才那一桌可不光是深藍提供的食物,還有一些來自重生學院的東西,那可都是冒險者們從各個世界獲取的珍惜食材!
少女站了起來,拉著凱撒說道:「這樣吧,你也一起來我們的營地。我的族人們昨晚就下海捕魚了,現在過去可以吃到鯊魚和魔鯨。」
「你住在外面?」凱撒好奇地問道。
「當然!這裡有什麼好的?只能從這么小的窗戶中看到外面的高山大海。我喜歡醒來時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天空。其實,浮冰海灣很壯麗,比我的家鄉只差那麼一點點而已,為什麼你們要把自己關在這麼狹小的籠子裡呢?」
「為了保護自己的秘密。」凱撒聳了聳肩,說道:「每個人都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住在房子裡可以更好地保護這些秘密。」
「這樣啊。」少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山與海講述了蠻族世界的風光,凱撒從她口中得知了蠻族生活在諾蘭德東方的一片大陸上,當地人將它稱為卡蘭多,意為英雄輩出之地。
凱撒也給少女講了一些冒險故事,內容大多是他在英雄世界中的經歷,那是離這個位面很遙遠的事情,少女卻聽得津津有味。
這個時候,鋼岩和老人已經在凱撒的居住區轉了一圈。
老人站在凱撒的工作檯面前,仔細看著桌上的一對龍皮護肩,那是青年準備送給少女的禮物,現在還沒有完成。
鋼岩走到老人身邊,看了看散落在桌上的草稿紙,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小子居然想要製作傳奇裝備!他哪來的信心?」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一頭雄鷹長大後能否翱翔於藍天,從它在巢中振翼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蠻族武士搓了搓手,問道:「這小子將來會是一頭雄鷹?」
對於這個問題,老人並沒有做出回答,而是說道:「該去見蘇海倫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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