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節晚自習的下課鈴打起,全班同學很有默契地伸了個懶腰,過度勞累的一天學習終於結束了,再熬過明天,後天就是周六。
紀火單手托腮望著窗戶外面的花壇邊上,一抹身姿如翠松,皎月的清輝灑在肩頭,多了些許的清冷高貴。
「你是不是跟年哥同居了?」
聞聲,安如夏順著紀火的方向望過去,對上學長的視線,她趕緊揮了揮手。
有學長真好,早上是學長送她來學校,晚上是學校來學校接她回家。
「回答我的問題!」
紀火故作嚴肅臉,那眼神跟封老師不苟言笑訓斥大家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安如夏也來一波嚴肅操作,她單手拍了一下桌面,「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封老師?」
「先回答我的!」紀火道。
「先回答我的!」安如夏道。
兩個人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步。
於是乎,陸言單肩挎著書包走了過來,打了個哈欠濕潤了眼角,含糊不清道:「明知故問有意思嗎?安如夏一看就是跟封學長同居了,紀火一看就是喜歡封老師。」
說安如夏和封祈年同居還沒什麼,當著紀火的面說紀火說喜歡封老師,無異於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傻x一個。
安如夏同情地看著陸言,「你是不是忘了你上次挨過咱們紀班的一拳?咱紀班的一拳可是猶如鐵拳砸在了你的胸口!」
「哦……」陸言意味深長地瞄了一眼紀火,人如其名,他從紀火的眼睛裡看見了兩簇正在燃燒的怒火,「我媽叫我回家睡覺,我先走一步!」
什麼叫落荒而逃,就是陸言此時此刻的行為。
紀火也不追,只是咬著牙活動活動手腕,「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就不信他明天不來上課。」
「姐、你要不要還是回來住?你的東西都在家裡,你回來住方便些。」趙一陽小心翼翼走到安如夏身邊,組織了一分多鐘的語言,他才開口,說出口的話讓他自己都感覺到無比厚重的苦澀。
安如夏抬眸,雙瞳里一片漠然,「你覺得我會回去嗎?」
自然是不會的。
儘管心裡已經清楚結果,趙一陽還是抱著一絲僥倖來問了問,他垂首,眸子裡一片淒涼,「我從未用演戲來騙過你……」
一秒、
兩秒、
三秒、
沒人回應。
等他抬頭的時候,安如夏已經拿著幾本書離開了教室。
她有沒有聽見……心裡冒出這個疑問。
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一直趴在桌上睡覺的蒙莉莎才起身,藍眸里一片寂冷清明,一點也不像是睡過的樣子。
她扭頭注視外面的花壇邊上,封祈年和安如夏正有說有笑地並肩離去。
有說有笑麼?
呵……
「二淺還在跑?」安如夏懷抱書本,仰頭問封祈年。
封祈年薄唇微揚,「有四個人陪她跑,還都是男生,艷福匪淺。」
emmm…
學長你在背後這麼調侃自己的妹妹確定沒問題?
「他們跑到哪兒了?我想去看看。」
作為好盆友,她得為二淺送上關切和鼓勵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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