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安如夏拍拍胸脯,一臉的無所謂,好像那一刀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實際是一碰就疼得心抽抽!
封祈年眉梢微挑,眸光里儘是凝重之色,「如果你當時沒有及時側身,洛衣衣的刀真刺進了你的心臟,該怎麼辦?」
「沒有如果。」她逐漸斂了笑意,「洛衣衣不僅被我毀了容,還落了個瘋子的病稱,洛衣衣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他也是看了監控才知道原來她可以這麼狠,看著監控里的一幕幕,他隔著屏幕都感覺到了冷血和無情。
原來……昔日的傻丫頭也可以這麼強勢。
「當時怕嗎?」
摩天輪的車廂里,她手起刀落,猩紅沾了她一手。
安如夏故作純真地眨眨眼,「一想到有學長在背後給我撐腰,我就一點也不怕。」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她用刀割在洛衣衣臉上的時候,她的手在發顫,好幾次讓刀差點滑落。
人不是生來就會嗜血殘忍,就算是面對至恨之人,也不是絕對能夠利落下手。
「有我護著你,何必拿自己性命去冒險?我是封家四少,我的權利不是擺設,能利用我就利用,別自己強勢,我會心疼,你知不知道?」封祈年擁她入懷,溫熱的掌心輕撫她的腦袋,「以後不准再以命犯險,知不知道?」
每一句溫柔的話都是溫柔一擊。
安如夏心一疼,鼻子一酸,喉間一哽咽,淚水一下就在眼眶裡打轉。
她靠在他的肩頭,雙手緊緊攥住他背後的襯衫。
重生之前,到死只有學長一人尋她。
重生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有學長替她善後,不管她出什麼事,永遠都有學長護著她。
「……我怎麼捨得利用?學長為我操心的事夠多了,我不想學長為我活得太累……這一次受傷,我真不疼!所以學長不要太為我擔心,學長說好不好?」安如夏瞪大泛紅的眼睛,硬是不讓淚水掉下來。
她不疼!
一點也不疼!
哭什麼哭!
封祈年緊緊擁著她,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眶泛了紅,「好。」
灼熱的淚水落在病號服上,刺痛了後背的肌膚,安如夏心頭哽住,全身一僵。
「學長、」
「我在。」
「對不起……」
「傻瓜,跟我說什麼對不起?」
含淚的雙瞳里只剩寵溺,封祈年深吸一口氣,溫柔淺笑。
他沒鬆手,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狼狽落淚的樣子。
「我們這個角度真是絕了。」趙一陽坐在長椅上長嘆一口氣。
紀火取下鴨舌帽整理頭髮,順帶睨了一眼對面病房裡相擁的兩個人,「又不是第一次吃狗糧,習慣了。」
趙一陽仰天長嘆,「哎苦啊!」
「你找個對象就可以不用吃狗糧了。」紀火打趣道。
「你以為對象是空氣,一抓一大把?難吶!」趙一陽苦笑。
紀火戲謔道:「你是什麼時候放下夏夏的?」
話鋒急轉,一瞬間的寂靜……
趙一陽一本正經,「我什麼時候拿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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