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志到底喝多了暈乎乎的,田野吃飯,他就在炕邊上斜靠著,眼神賊亮賊亮的:「等以後咱們出了上崗村,就不用這樣了,外面的女人也可以上桌子吃飯的。讀書都 www.dushudu.com」
田野光看這眼睛就知道醉了,就說這人哪有那麼好的酒量嗎?
而且聽田嘉志的話,田野就明白一個意思,這小子同女的一桌吃過飯了。哼。
過後田野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對這個結論,哼一下。
吃過飯就給田嘉志灌了一大碗的酸果汁,據說解酒,誰知道管不管用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認識,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略嫌粗魯。
隔壁朱大娘罵罵咧咧的數落醉酒的朱鐵柱的時候,田野端著小酥肉,小丸子就去後院了。
田嘉志抿嘴,這東西往後院送,除了小四丫還能有誰呀。
田嘉志就覺得心口熱乎乎的。對小四丫好,那肯定是因為自己的關係。
愛屋及烏,這詞就是這麼說的。
至於方才田野的小粗魯,田嘉志認為可能田野不太喜歡他喝酒,以後當著田野的面還是少喝點好。
為了這個還特意深呼口氣,聞了聞味道,確實不大好聽,難怪田野剛才臉色那麼不好看。
田野估摸著朱家人沒空管孩子,朱小四就得跑出來,她剛給雞窩蓋好草帘子,牆那邊就有動靜了。
田野爬上牆頭,把一小包的好東西給小四丫:「你咋沒跟你爸過來呢?」
小四丫抿抿嘴,她媽的原話估計這個二嫂不愛聽,搖搖頭,低頭猛吃好東西。
家裡帶兩刀肉的燉蘿蔔,可沒有二嫂這的東西好吃。
田野有點擔心,別在吃壞肚子了:「你肚子好了吧。」
小四丫:「好了,沒事。你別聽他們瞎說。」
田野笑笑:「知道,真要是我克的,吃死你也願意是吧」
小四丫又把嘴巴抿上了,這話她不光說說的,餓死跟剋死,她寧願剋死也不想餓死。
田野:「好了,以後不吃那麼葷就好了。」
小四丫有點幽怨的,她很喜歡吃那麼葷的。
把嘴巴擦乾淨:「等以後我有了好吃的,也會給你的,不會白吃你的,我二哥什麼時候走呀。」
田野:「我不知道。」
小四丫:「你們不是兩口子嗎,你們不會有事吧,我聽我媽今天罵我二哥了,說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是不是說我二哥對你挺好的呀。」
田野:「咳咳,大冷天的,吃飽了還不敢快走,打聽那麼多做什麼呀。」
小四丫看看自家那邊亮著燈的窗戶,不太甘心的走了。
雖說他二哥跟田野沒關係那會,田野也給他吃的,可到底沒有田野當她二嫂時候吃的仗義。
她是真心覺得再也不會有這麼大方的嫂子的。
田野從墊腳的石頭上下來,被邊上的田嘉志下了一大跳,拍著胸口:「不聲不響的做什麼呢。」
田嘉志語氣幽幽的嚇人:「你這算是偷人。」
會不會說呀,偷人是這樣用的嗎:「醉了就屋睡覺去。」
田嘉志:「我就是想告訴你們,以後下雪天還是不要偷偷摸摸的了。」
田野茫然啥意思,田嘉志雙手抄著田野的腰,就把人給抱起來了,不等田野驚呼,把田野舉過牆頭:「看到留下的罪證沒有。」
茫茫的大雪地上面兩串小腳印,這算是什麼罪證,天上還飄雪呢,沒有一會就把腳印蓋上了好不好。
田野腰上有一雙大手,感覺說話都提不起來勁兒:「你趕快給我放下來。」
田嘉志開始沒多想,不過掐著田野腰之後多想了,從掐到摟動作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把人舉過牆頭,臉貼著田野的後背:「我這是給你加強教育,不然你記不住錯誤,以後這樣的錯誤可不能犯了。」
田野感覺後腰透過棉襖都是燙的,要是不知道田嘉志這點小心思他就是棒槌,磨牙:「你又想借酒裝瘋呢。」
田嘉志心說我這是酒壯慫人膽:「別動,我頭暈,晃的厲害。別把你給摔了。」
田野氣的這個磨牙呀,偏偏腰被人攥在手裡,一身的力氣今天罷工了,用不出來。
明明不是她喝酒了呀,咋變成她渾身沒勁呢:「頭暈你還不快把我放下。」
田嘉志:「你別晃就不會摔倒。」
田野氣的不知道咋好的,以後家裡禁酒,省的再有借酒裝瘋的機會,這姿勢,這動作,說好聽的是唯美浪漫,說不好聽的那就是下作猥瑣。
對她來說太沒有安全感了:「你快給我放下。」
田嘉志自從遇見田野,都是不緊不慢的,給人感覺很可靠,說出口的話都很有底氣。
頭一次聽到田野略微慌張,驚嚇的語調。說句實話,有點成就感,可到底捨不得嚇到田野,手上勁頭一松,田野從半空中禿嚕下來了。
還沒來的急把人甩開呢,腳剛落地,腰再次被人給固定住了,田嘉志的臉從貼著田野後腰,變成了趴在田野肩膀上。
鼻子呼吸都落在田野脖子上了,比剛才的氣氛沒好多少。
田野感覺後脖頸子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在自己家裡遇到色狼了,偏偏還不能喊救命。
欲哭無淚。
田嘉志:「你咋這麼香呢。」
田野黑臉,抬起腳丫子在田嘉志的腳上使勁踩了一下。
田嘉志下意識的鬆手了,自家媳婦這力氣真不是一般的,要不是腳下有厚厚的積雪,沒準被田野全力一踩,腳丫子就廢了。
田野推開田嘉志,磨牙,感謝姐生在淳樸的年代,腳上沒穿著三寸丁吧。不然保准讓你腳上多個血窟窿。
田嘉志吸冷氣:「你真使勁呀。」
田野:「你真敢裝瘋呀。」
田嘉志不太服氣的:「你是我媳婦,我那叫什麼發瘋,你去外面打聽打聽,誰家媳婦跟你這樣,抱一下都不讓。」
田野:「還委屈你了?」
田嘉志那點膽色也就到這了,田野口氣不對,立刻態度就軟了:「咳咳,沒多委屈。」
那還是委屈到了,田野瞪眼,還沒發飆呢,田嘉志就搶話頭了:「我就是怕你總不把親事當回事,不然也不至於非得這樣那樣的。」
原來還想這樣那樣的,賊膽包天了。
田野:「你不是忘了吧,咱們這親事,本來也當不得真。」
田嘉志立刻不幹了,這一年養出來那點氣場全開:「怎麼當不得真,你給朱家那四百斤糧食是假的,還是大隊長會計簽字的字據是假的,還是三媒六聘是假的,田野有的話不能隨便說。」
要不是田野背後靠著牆呢,沒準就被田嘉志這時候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逼退幾步。
突然就跟變了一個人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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