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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蔓兒幾個回到屋裡的時候,張氏還在一邊抽泣,一邊和連守信絮絮叨叨地說,似乎是要將這十幾年來的委屈,一次都倒出來。
「秀兒,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對我。那時候,我和他奶先後沒差幾天,我生了枝兒,他奶生了秀兒。因為他奶那個時候年紀大了,秀兒生下來沒奶吃,是我讓你把秀兒抱,寧肯餓著枝兒,也要先餵飽秀兒。秀兒整整吃了我一年的奶,她還把槽子,後來就不讓枝兒吃,枝兒才幾個月,就開始吃米湯……」
連蔓兒驚呆了,看看連枝兒,又看看張氏。第五十章黎明
「怪不得都是一家人,差不多大,我姐就長的這麼瘦,老姑長的那麼豐滿結實。」連蔓兒道。
「我對不起我枝兒。」張氏道,「枝兒,你怨娘不?」
「娘,都是的事了,你看我不是也挺好。我不怨你。」連枝兒道。
「我將秀兒當做親生的,比親生的還疼她,一直奶過了一周,秀兒開始學,第一聲娘,是衝著我叫的。」張氏繼續說道,「他奶聽見了,從那以後就不讓我帶秀兒了,好長對我都沒好臉色,直到秀兒和她親了,管她叫娘,不理我了,這才算好點。」
周氏不會是覺得張氏搶了她的女兒,然後就看張氏不順眼吧。連蔓兒感嘆,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放在平常人那裡,那還不得對張氏掏心掏肺,當菩薩一樣供著。
「秀兒讓他奶管住了,不吃我的奶了,我的枝兒這才又重新吃上了奶。可秀兒看見了,就哭鬧個不停。我只好狠狠心,也給枝兒也斷了奶。」
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連秀兒的性子還真像周氏,從小就是那樣了。
「我頭一次做娘,餵了秀兒第五十章黎明一年多,許是這個緣故,我心裡總放不下她,凡是吃的穿的,我都先想著她,然後才是枝兒,後來有了五郎、蔓兒,小七,還是這樣。可是秀兒一天天跟我疏遠,看見我有時候跟看見仇人似地,我也沒放在心上。」
「娘,我看老姑那麼看不上你,還以為你倆有啥仇那,這哪裡有仇,明明是你對她有恩,她咋能這麼對待你。」連蔓兒道。
「是咱奶,」連枝兒開口道,「有好幾次,我聽見咱奶跟老姑說咱娘的壞話。」
「啊?不會是咱奶怕老姑和咱娘親,一直背後說咱娘的壞話吧。」連蔓兒道。
沒人回答,大家都明白,這應該就是真相了。
「……我想著,因為是老生閨女,他奶慣著她,她就是那個性子,心裡總能我對她的好。我沒想到,她能狠得下心,我央求她扶我回屋來,找人給我請郎中,她說我嚇唬她,扭身就走了……」張氏擦了擦眼淚,「他爹,這些年,我掏心掏肺,只差沒把我的肉割下來給他奶和秀兒吃,結果咋就落到這步田地,是我做了嗎?我的心啊,拔涼拔涼的。」
「你沒。別哭了,別再哭傷了身子。」連守信笨拙地拍了拍張氏的後背,「咱往前看,為了我和孩子們,你也得養好身子。」
連守信這一次再也沒有為周氏和連秀兒辯解。
「我的心是完全灰了,要不是聽到小七她們叫我,我就想死了算了。」張氏道。
「娘,你不要死。」幾個孩子都擁到張氏跟前。
「娘不死,娘要好好活著。」張氏摸摸這個,摸摸那個,「昨天的事,我都,是我枝兒一直在我身邊照看我,是我的蔓兒、五郎和小七跑去鎮上,給我請了好郎中來,還給請了宮裡的太醫來。娘這條命是你們救的,娘這回鬼門關走了一遭,算是明白了,再也不會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了,咱的好心好意,只對也跟咱好心好意的人。別的人,管她去死……」
張氏說完了,想想她的話的對象是連守信的母親和,就看了連守信一眼。
連守信訕訕地,他也沒話可說。
連蔓兒卻開心了。張氏能夠想明白,這是太好了,雖然代價太大了些。但是對於張氏這樣從小被三從四德的教條薰陶出來的,這樣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娘,你啥也不用多想,就先好好把身子養好了吧。」連蔓兒對張氏道。
張氏點頭,她既然相通了,就不會再鑽牛角尖。為了,為了孩子們,她都需要一個好身體。
連老爺子從地里,了張氏小產是因為被連秀兒推了一跤,又被周氏耽誤了病情,又將連秀兒和周氏大罵了一回。因為張氏做小月子啥活也不能幹,家裡何氏和趙氏的負擔就加重了,連老爺子發了話,秋收這期間,家裡一日三餐,都要周氏和連秀兒兩個操辦。
「別再指望著整天在炕上坐著,讓們替你們幹活。」連老爺子道。
周氏和連秀兒理虧,也不敢違拗連老爺子的意思。
這天一早,天還沒亮,連秀兒就和周氏爬起來,為一家人做飯。周氏在灶間刷鍋,預備煮飯和蒸窩窩,看見灶間的柴禾不夠了,就讓連秀兒去抱柴禾。
連秀兒雖也是莊稼人的女孩兒,但卻自小被周氏嬌慣著長大,家裡又有幾個嫂子,真正的粗活她是從來沒做過的。但是現在,卻講不了這些了。她總不好讓周氏去抱柴禾,況且和面做窩窩這樣的活,她也做不來。
連秀兒從上房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下邊走。天還沒亮,而且還下了霧,前面兩三步遠的地方就看不清人了。
連家的柴禾都堆在豬圈和大門牆之間的夾道里,連秀兒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夾道里,腳下一絆就往前摔倒。她一聲驚叫還沒發出來,頭上就被罩了一個麻袋,然後就有人一屁股坐在她頭上,讓她出聲不得,接著她身子也被壓住了,就有拳腳和棒子落在她的屁股上,腿上和背上。
連秀兒疼的拼命掙扎,卻也掙脫不了。不知過了多久,遠遠地聽見周氏的呼喚,那些拳腳和棍棒才停了一下來。然後,她的臉上就挨了一腳,正當她頭暈眼花的時候,她頭上的麻袋也被摘下來了。她好像聽見了一陣腳步聲,然後四周就又恢復了寂靜,接著又聽見了周氏的叫聲。
連秀兒在地上趴了一會,才能站起來。霧氣還沒有散,夾道里只有她一個人。她也顧不得抱柴禾了,跌跌撞撞地往回走,結果又被絆了一下,原來是一捆柴禾橫在夾道里。
周氏在上房將米淘好了,又將和了面,捏了窩窩,半晌了,卻不見連秀兒抱柴禾。她先是喊了一聲,沒人回應。她以為連秀兒是去小解了,也沒著急,又等了一會,見連秀兒還沒,她就走到門口,又喊了一聲。
這次,連秀兒依舊沒有回答。周氏這個時候,只以為是連秀兒偷懶,心裡著急,就走出前門來。結果就看見連秀兒拖著一條腿,滿臉是淚地從霧裡走。
周氏先是嚇了一跳,「秀兒,是你不,這是咋地啦?」
「娘,」連秀兒撲在周氏懷裡,哇地哭了起來。
周氏這才看見連秀兒臉上一塊青紫,身上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和葉子,好幾處都破了,露出帶血的皮肉來。
「這是咋回事啊,秀兒」周氏心疼的眼圈就紅了。
「我去抱柴禾,然後……」連秀兒就把怎樣被打和周氏說了。
「是誰打的你,你和娘說。」周氏咬牙切齒道。
「我、我沒看見。」連秀兒哭,「他們蒙了我的頭。」
「這,這還沒王法了。」周氏怒道,眼睛就往西廂房瞟去。連家的大門在裡面插著,現在還沒開,打人的十有**是院子裡的人了。誰會打連秀兒那?
周氏放開連秀兒,一陣風似地卷到西廂房門口。連守信和連守禮兩家人還沒起來,門是從裡面插著的。
「開門,老四你給我開門。」周氏就在門外喊。
過了一會,門才打開,來開門的是睡眼惺忪的周氏。
「娘,你這是幹啥,都沒起來那。」連守信道。
「你還跟我裝,說,是不是你打了秀兒?」
「娘你說啥?」連守信,「我要打她,還等到今天?」
「不是你,是誰?」周氏頓了頓,一把推開連守信,就闖進屋裡。
張氏和連守信的被窩在炕頭,炕梢那邊,連枝兒、連蔓兒、小七和五郎的四個被窩挨在一起,幾個孩子還在酣睡,只露出一排黑呼呼的小腦袋。
周氏就往炕梢撲,被連守信從後面搶攔住了。
「娘,孩子他娘和孩子們都還在睡,你有啥事,咱出去說。」
「說啥說,不是你,就是你這幾個孩子,打了秀兒。」
「秀兒挨打了?」連守信吃了一驚,「娘,幾個孩子還沒起炕那,咋就能打了秀兒。再說,秀兒比他們都高都壯,他們能打得了秀兒。」
「不是你們是誰?」周氏不肯罷休。
「娘,這房門,還是您來了才開的。窗子上都糊著紗窗,別說孩子們都睡著,就是醒了,他們也沒那本事飛天遁地地。娘,您在不待見我們,也不能混賴孩子們。」連守信道。
「娘,你聽,秀兒在叫你那。」連守信又道。
周氏見沒有破綻,那邊連秀兒叫的急,只得怏怏地走了。
早飯桌上,連蔓兒看了一眼旁邊趴著的連秀兒。連秀兒背上都是傷,只能趴著。
連蔓兒打了一個哈欠。
「蔓兒,你打了好幾個哈欠了,咋沒睡好?」連枝兒問。
周氏立刻將目光轉到連蔓兒身上。
「姐,你沒聽見嗎不跳字。連蔓兒驚訝地道。
「聽見啥?」
「一個很小的孩子,就在咱們窗子外面,喊我姐,讓我給他開門。」連蔓兒道。
周氏的臉頓時白了。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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