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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臥室都容不下杭緹的脾氣了。
「我操!這他媽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她氣的一腳踹翻椅子,幸好地板上鋪有地毯,不然這動靜肯定大。
「這s國,一群傻逼卑鄙成這樣兒了!」
竟然要逼她師姐回研究室!
我操!
有一說一,杭緹是真的被點著火了!
「信不信我直接一把火燒了那所謂的研究室?!」
「冷靜點兒。」相比於她,蘇沐橙淡定的不行。
甚至還倒了杯水給她。
杭緹:「」
「不是,師姐,你就這麼任由他們擺布?」
「你覺得我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女孩喝了口水,不答反問。
微微眯起的眸子透著別樣的狠。
「那你這是啥意思?」杭緹來了興趣,擼起袖子,類似於八卦之心油然生起:「是準備去炸s國嗎?我也去!」
蘇沐橙斜著眼看她:「」
「毛病。」
s國,哪兒那麼好炸。
更何況,只有去研究所,才能研製出奶奶的解藥。
她沒想胡來。
這條命,她還是挺稀罕的。
但意外遠遠大於所想。
她不得不做萬全的準備。
倘若,意外發生,她也要保證他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我不管啊。」見蘇沐橙沒說話,杭緹直接破罐子破摔:「你要是不帶上我,那我馬上就去告訴師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的。」
「你還學會先發制人了?」
「才不是!」杭緹搖頭,挺得意的:「我這是跟江澤學的,認真的不行就耍無賴!」
蘇沐橙:「」
江澤,還真是帶的好樣兒。
「阿嚏!」
剛洗完澡出來的江澤冷不丁的打了個大哈欠。
他揉著鼻尖兒,挺納悶:「我這是突然感冒了不成?」
***
這兩天,墨言琛在家的時間很少,人好像一直在忙。
安雅擔心他,叫來墨一,問:「言琛最近在做什麼?」
墨一低了低頭,恭敬回答:「爺最近在基地里忙。」
絕境,還有一號基地,他都親自下趟兒了。
安雅皺眉,不放心的又問:「他情緒什麼的,都挺正常的吧?」
「和以前一樣。」
墨一說的以前,是指沒有蘇沐橙的之前。
冷漠,不近人情。
在黑市里迅速大幅度的開始吞盤,手段狠辣凌厲。
以雷霆的速度,短短几天已經吞併了兩個盤口。
天色昏暗。
醫院盡頭,男人挺拔修長的身影緩緩朝這邊走。
五官鋒利冰冷,一身的寒氣。
墨言琛一邊走一邊摸出一根煙偏頭點燃,抽了一口,人走到一個vip病房門口停下。
裡頭,樊天聽見腳步聲回頭。
車禍之後的他臉色還有點兒白,嘴唇的血色也不好,但渾身的氣場依舊沒有收斂。
他扯唇笑:「琛爺,你的手筆。」
在這裡,能對他出手的,又狠又絕的,除了墨言琛,就沒有別人。
男人站在門口,沒動,修長的身姿緩緩倚在門框上,慵懶又散漫。
指尖的煙圈還在燎燎的燃著,手指骨節分明,好看的過分。
「一點兒薄禮,不成敬意。」
「你們不是分手了?還因為她在海市這麼明目張胆的跟我動手?」樊天唇邊勾著冷笑,黑沉的眼底深不見底:「墨言琛,你還真是豁的出去啊。」
在海市那麼明目張胆的動手,不顧一切。
詭異的氣氛里,男人突然低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語氣:「從來就沒有過,談何分手?」
樊天眯眼看他,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東西。
但男人的一張俊臉沉冷如冰,根本無跡可尋。
煙燃盡,他把菸頭扔地上,踩滅。
再抬頭時,那雙黑眸里殺氣騰騰:「在我的地盤上,悠著點兒。」
聲音像裹了冰的刀子,寒的要命。
樊天不以為意的嗤笑了聲。
轉身躺回床上,他的肋骨被他弄斷了兩根,做了手術。
過兩天準備出院,常年混跡的,這種傷,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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