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軍他們到知青點的第一天晚上,有驚喜,有歡笑,當然也有悲傷。第二天一早,住了一宿的鄭二柱和石秀華一起來就走了。
兩個人昨天並沒有在一起住,因為鄭二柱喝多了。早上起來,鄭二柱和石秀華和大家告辭之後就走了,王長貴和孫桂艷留他們倆吃飯,兩個人也沒留下來。
「二柱子雖然看著不著調,可是心裡啥都明白!」孫桂艷送走了鄭二柱和石秀華之後,跟身邊的吳憶茹說道。「昨天晚上跟我們吃一頓還沒啥,他是怕今天早上再留下吃飯,我們過兩天就得喝稀的。」
「桂艷姐,他們倆個這樣,能長久麼?」
吳憶茹皺眉看著孫桂艷問道。
「這誰知道呢!」孫桂艷搖了搖頭說道。「在處對象這件事上,除了兵團有規定以外,知青們最初覺得自己就像『飛鴿』,而本地人就像『永久』。」
「那現在呢?」
吳憶茹好奇的看著孫桂艷,想知道現在知青們的想法。
「迷茫吧!」
孫桂艷看著遠方的大地說道。
「小妮子,你問我這麼多,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晃了晃神的孫桂艷突然看著吳憶茹問道。「要不然你怎麼會關心二柱子和秀華他們倆長久不長久?」
「桂艷姐,哪有,你可別胡說!」
吳憶茹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否認道。
「死丫頭,你臉都紅了!」孫桂艷笑著說道。「本來排長就讓我們兩個來,我還納悶你這丫頭怎麼還一起來了,看來這波人里有你喜歡的人。」
「沒有!沒有!」吳憶茹趕緊擺手說道,之後低下頭訥訥的說道。「就是感覺離著近點,會安全一些!」
「我知道是誰了!」孫桂艷看著吳憶茹笑著說道。「小茹,你眼光很好!不過你眼光好,別人也不是瞎子!」
吳憶茹不知道孫桂艷為什麼這麼說,大大眼睛充滿了期待的看著孫桂艷。
「我們班裡的好幾個女生也覺得他很好,你的競爭對手可是很多的啊。」孫桂艷捂著嘴笑道。「不過好像他除了和咱們排長關係稍微好點,也沒看出他對誰有這方面的意思。」
「黑排長?」
吳憶茹不可思議的看著孫桂艷。
「死丫頭,你想什麼呢!」孫桂艷輕推了一下吳憶茹。「他們倆更像姐弟,這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吳憶茹一聽孫桂艷這麼說,拍了拍胸口。
「別成天胡思亂想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慢慢來吧!」孫桂艷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先幹活!」
白建軍他們這次來,不僅是看看這處知青點,還有個重要的任務是查看10號到12號這三個地塊的大致情況,以備明年連部對這三個地塊的種植工作做出適當的安排。
吃完早飯,眾人就投入到對房屋的修繕工作之中了,不過忙到下午的時候,鄭二柱又來了。對於鄭二柱的到來,大家都挺詫異的,特別是孫桂艷。
「鄭二柱,你有嘛事?」
「姐姐,能借一步說話麼?」
鄭二柱看著孫桂艷小心的問道。
眾人見鄭二柱找孫桂艷,也沒有在意,都在幹著各自手裡的活。另一邊鄭二柱也和孫桂艷去了遠處。
兩個人在遠處似乎說了什麼,看樣子孫桂艷挺激動,也不知道孫桂艷說了什麼,鄭二柱都要給孫桂艷跪下了,又讓孫桂艷扶住了。沒多大功夫,孫桂艷就帶著鄭二柱回來了。
孫桂艷回來就找了王長貴,三個人在一邊說了一會兒,王長貴就把白建軍叫了過去。
「排長,您叫我!」
白建軍到了這邊就看到鄭二柱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在一邊低著頭。
「建軍,二柱子這邊遇到點事。」孫桂艷直接和白建軍說道。「公社那邊招老師,他想把秀英推上去。錢我能借他,可還差點禮。」
「你昨天不是說看到一頭傻狍子麼!」王長貴看著白建軍說道。「要不你明天再去找找?」
「正好明天也要撿柴,我再去看看!」
白建軍直接答應道。
「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孫桂艷立馬出聲說道。
「二柱子,有我們連的兩名神槍手一起出動,只要遇到動物,保准能整回來。」王長貴拍了拍鄭二柱的肩膀說道。「你就放心吧!」
「我想著有隻兔子就成!」
鄭二柱訕訕的說道。
「回去等信吧,後天早上你再過來。」
孫桂玲直接攆人道。
「玲姐,長貴大哥,建軍兄弟,兄弟我謝謝你們啦!」
鄭二柱鄭重的給三人鞠了一躬。
「客氣啥,昨晚上的酒白喝啦!」王長貴笑著說道。「快回去吧,你先去辦事!」
鄭二柱再次抱了抱拳就走了,他還要去德發大隊搭車去紅旗公社那邊。
「建軍,昨晚你也看到他那個熊色啦,他心裡憋著苦呢!」
王長貴看著白建軍說道。
「他要是真能把石秀英運作上去,我還真挺佩服他的!」
白建軍看著鄭二柱的背影認真的說道。
「他要是敢騙我,我就打折他的腿!」孫桂玲冷笑著說道。「敢惹怒姑奶奶,今年回家我就把石秀英帶到他爹媽面前,看看他爹媽到時候能不能再打折他另一條腿!。」
「玲姐,你還是給他留條活路吧!」白建軍看著孫桂玲笑著說道。「也是給石秀英一條活路,你別坑石秀英,讓她嫁個殘廢啊!」
三個人開了幾句玩笑,白建軍提出來要去一趟德發公社,王長貴也沒問白建軍要幹什麼就讓白建軍去了。
晚飯之前白建軍就回來,而且還是提著一大三小四個酒罈子還有好幾包鹽回來的。
「建軍,你咋又買酒啦,咋還沒喝夠啊。」
王長貴真沒想到,白建軍竟然是去買酒的。
「這裡就大的罈子里是酒,其他的都是空罈子!」白建軍看著王長貴解釋了一句。「你不說那玩意是鹿麼,要是真遇上了,我準備兌點血酒。」
「那鹽呢?我記得來的時候也帶了啊。」
王長貴又指著白建軍手裡的鹽問道。
「咱們要是像昨天吃兔肉那樣吃鹿肉,保准半夜一個個的都得流鼻血。」白建軍提了提那幾包鹽。「這是為了醃肉準備的!」
「你這準備工作還挺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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