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許明濤險些從病床上跳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明嬌,喃喃說道:「這怎麼可能?許明哲是爸媽抱養來的?」
「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許明嬌攤攤手。
許明濤緊皺起了眉頭。
許明哲竟然不是郭秀梅和許國有親生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只是,這麼來說的話……
許明哲是抱養的,和許家沒有血緣關係,不是他們的親大哥,那以後,還怎麼能以親情為理由問許明哲要東西要錢?
那這樣的話,他到h市來的目的,不就徹底落空,終究一無所獲了?
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許明哲眉頭擰成了大疙瘩,手掌也是攥成了拳頭重重的砸在床板上:「一定是許明哲在狡辯!他就是為了想擺脫咱們,說的瞎話!」
許明嬌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大哥太過分了些,竟然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許明嬌也不願意相信許明哲不是他們親大哥這種說辭。
畢竟只要有親情在,就算時間長點,她也是可以占盡便宜,可以過上像蘇洛雨一樣富貴小姐的生活。
「咱倆現在一定不能慌,慌了就上了他的當了!」許明濤憤怒的說道:「這事,讓我仔細想想怎麼對付這個許明哲。」
「嗯!」許明嬌重重的點了點頭,完全相信許明濤。
而許明濤此時,話雖然說得斬釘截鐵,心裡卻還是泛著嘀咕。
他雖然努力不想相信許明哲所說的話是事實,但是空穴不來風,許明哲這麼說的話,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不行,還是得儘早和家裡人聯繫,了解一下真實情況為好。
許明濤盤算著,什麼時候給郭秀梅和許國有打電話,打電話該說什麼,該問什麼。
而此時,許國有和郭秀梅,也在盤算著,電話要不要打。
「孩兒他媽,咱要不要給許明哲打電話說說當年的事?」許國有抽著自己卷的煙,吐了一口眼圈,問。
郭秀梅沉默了片刻,隨即又皺起了眉頭。
許明哲臨走的時候大放厥詞,說如果不告訴他真相,就不給家裡寄生活費。
起初郭秀梅還以為只是威脅,沒想到幾天之後,許明哲果然沒有再寄錢回來。
如此一來,郭秀梅和許國有頓時慌了神。
許國有雖然因為打麻將到處借錢欠錢,加上牌桌上牌風不好,經常悔牌,別人不再和他一起打牌,他被孤立不能玩牌,倒是不能再繼續輸錢,算是好事。
家裡有田有地,有糧食有蔬菜,倒是也不至於餓肚子。
可穿的用的,人情世故,處處都是要用錢的,沒有許明哲往回寄的生活費,立刻就轉不開圈了。
再說了,許明濤沒結婚,許明嬌沒嫁人,這兩個人回頭都是一大筆的開銷。許明哲敢現在不寄生活費,以後就敢不管他們倆的婚姻大事。
那這樣一來的話,就徹底麻煩了!
郭秀梅一想到這些,心裏面一陣的煩躁。
「我看那,不行就把當年的事全說了吧,早晚都得知道,早說了還顯得咱態度誠懇,老大心善孝順,看咱倆年紀大了,肯定不會不管咱們的!」許國有看郭秀梅沒吭聲,又加了一句。
郭秀梅本來就心煩,又聽到許國有絮絮叨叨的嘮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瞪了許國有一眼:「你知道個屁!老大肯定不會不管咱們倆,關鍵是不能光管咱們倆,還得讓他管明濤和明嬌才行!所以,就不能照實了說,要是照實說,依老大那性子,肯定就不管明濤和明嬌了!」
當初抱養許明哲就不是出於善意,許明哲要是知道這些,肯定會撒手不管的,郭秀梅擔心的就是這個。
「那你說,咱該咋說?」許國有皺起了眉。
事實就是那樣,就算說謊,還能編出花來?
許國有一臉不信任的瞟了郭秀梅一眼。
郭秀梅眼珠子骨碌轉了幾圈,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喜上眉梢不說,還激動的拍了一下巴掌:「有了,我知道該怎麼說了!」
「怎麼說?」許國有問。
「去去去,跟你說不著,走,進屋打電話去。」郭秀梅歡天喜地的進了堂屋。
許國有在後面悶不吭聲的跟上。
拿起家裡的座機,給許明哲撥電話,很快就接通,郭秀梅聽到了許明哲熟悉的聲音。
「哎,明哲,我是媽啊。」郭秀梅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上班呢?最近怎麼樣,忙不忙,累不累,洛雨呢?你倆過得還好吧……」
上來就噓寒問暖的,看起來嫣然一副慈母的樣子。
如果是別人,一定覺得滿心都是暖融融的,被郭秀梅感動到。
但看慣了郭秀梅嘴臉和形式作風的許明哲來說,心底卻是泛起了一陣的寒意。
郭秀梅如此示好,可以說是破天荒頭一回了,如此放下身段,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耐著性子聽完了郭秀梅的關切話語,許明哲淡淡的問:「有什麼事,直說吧。」
一下子就碰了個硬釘子,如果換成平常,郭秀梅一定就會破口大罵起來,指責許明哲目中無長輩,可今非昔比,郭秀梅竟是強忍了下來,依舊是軟言軟語:「老大,是這麼回事,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說說,當年的事……」
「嗯,那就說說吧。」許明哲心思一動。
郭秀梅一聽這話,頓時喜上心頭。
這就是想聽,願意聽,那就好辦。
「當年啊,其實是這麼回事……」郭秀梅語氣頓時一轉,悲戚戚的帶了些哭腔,說道:「當年,我和你爸親生的孩子出水痘出死了,當時特別特別傷心,哭了好久。把孩子埋了回來的路上就碰到了你……」
「你當時兩歲多,跟我孩子差不多大,可長得瘦瘦小小的,大冬天裡就穿了一件單衣,凍得渾身打顫,腳上連鞋都沒穿,一看就是沒人家的流浪兒,我和你爸看你可憐,就把你帶回家去,又是餵飯又是換衣裳的。」
「後來,我打聽了打聽,你不是本地的,是跟著叫花子一路走到這來的,不知道自己爸媽是誰,家是什麼地方的,我和你爸一合計,覺得這麼可憐的孩子要是再出去要飯,說不定就凍死在外頭了,你跟我家孩子又差不多大,說不定是老天爺看我們沒了孩子難受,所以才把你賜給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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