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寵：誓不為妾 第三十七章 挑撥離間

    秀秀看紫竹看自己的模樣頓時想起那天七小姐看著她家小姐的模樣，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厭惡。

    本來她自己也就是個丫鬟，又怎麼不能理解身為丫鬟的苦處？可嘆紫竹和紫梅這兩人實在無良，先前求她不成反而辱罵不說，居然一直想著把氣撒在她這本來與這事情不相干的人身上不說，只怕心裡更是將百般委屈全算在她頭上了吧？

    可笑的是她們卻也不敢當著慕雲裳的面去找這能做主的慕六小姐的麻煩，以為她秀秀當真就是個軟柿子！

    可惜秀秀這回也明白過來些事情，更因為心裡想著不能辜負小姐那番厚愛，這事情只怕也只是給她練練手罷了。日後她家小姐只怕會遇上更多困難，秀秀要當得上這貼身丫鬟的位子，可不是以前那般只把日常那些瑣事打理好就可以了。這一番更是要做給那些新來的丫鬟看，別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真讓她們看了笑話。

    這紫竹和紫梅見秀秀連看人的目光都和平日不太一樣，這周身的氣場更是強硬起來，甚至以為這小丫頭早就是個滿腹心機的，只怕早就等著把她們趕出這屋子吧！

    紫竹越是想著越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嘲諷道：「喲，秀秀，你這慕六小姐的貼身丫鬟的位置只怕這回坐穩了，這些個新來的丫鬟看上去個個都很聽話啊。更重要的是，小姐她好似喜歡的很……」

    這番話說來說起還是挖苦她的，秀秀自然聽得懂，只笑著：「可不是，新來的姐妹們個個都長得水靈也能說會道，手腳利索，小姐喜歡那是自然，小姐喜歡我這小姐身旁的貼身丫鬟也就高興。」她這番話的語氣說的倒是和平日和人相處時說話的語氣一般。只是筆鋒一轉，另有所指的笑著：「可惜兩位姐姐日後不在這屋裡了，但終究曾經姐妹一場，希望來日見了再打招呼時候姐姐們可別忘了我。」這句話可不也是處處充滿諷刺嗎？

    紫竹氣的說不出話，她早就不滿意在慕雲裳這屋，可哪裡想過有朝一日這麼灰頭土臉就給人踢了出去！一旁的紫梅同樣氣不過，笑著：「秀秀妹妹，你知道的，我不是個多話之人，但你說的沒錯，終究是姐妹一場。有些話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事實上這事情實在不能埋怨你，紫竹她也是氣的不行了，才把氣撒在你身上。」她這話說的實在不假的樣子，態度更是陳懇，只是才這麼說了，一旁的紫竹差點氣的以為她要倒戈向這秀秀，她早知道紫竹那脾氣，暗暗用手拉住她，繼續開口：「這事情是小姐的意思，我們其實沒有怨言。小姐不要我們總是有道理的，再說本來做奴婢的就是伺候主子用的，我和紫竹若是做的不好，雲裳小姐是主子，我們是仆，自然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可她那句「她是主子，我們是仆」卻是一下戳中了秀秀的心窩，她面上呆滯了一會兒，也收起剛才冷對著這二人的樣子：「紫梅姐姐說的是，不是我秀秀要對你們針鋒相對，實在是不想隨便做了人的出氣筒，好似可以任人隨意拿捏一般。先前卻到底對兩位姐姐不敬，卻還是因為兩位姐姐的態度不善。可到底同一個屋子多年，是我秀秀做錯了！」秀秀說著，臉上露出些愧疚，原本甚至想著彎腰一福，猶豫了會兒，也終究只是嘴上說了幾句好聽的罷了。

    紫竹聽她這麼說，又是道了歉，心裡照舊不舒服，卻也裝著說了番道歉的話：「確實在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懂禮，居然把這氣發到秀秀妹妹身上……哎！」

    秀秀聽她這麼一說，看她臉上卻又無半點愧疚，心裡曉得她剛才也只是做做樣子。

    一旁紫梅又開口：「秀秀，到底有些話想和你說。」

    「姐姐且說便是。」秀秀看了紫梅一眼，這紫梅和這紫竹向來都是好姐妹，自然早在私底下互通了想法，這紫竹若對她本就沒有愧疚之意，這兩人這會兒也只怕只是裝裝樣子。

    秀秀卻也不太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裡，這兩人在這屋裡做事的時候就實在是兩個狡猾的主，但到底也只是會耍耍小聰明，秀秀雖然年紀比她們小些，卻未必不比她們厲害。

    但也只怕她們出了這屋子還會另外生出些事端，到時候只怕大大小小的麻煩瑣事不斷了！

    這邊紫梅看了秀秀一眼：「好，既然這樣，我就有話直說了。說實話，這番被趕出屋子，我和紫竹心中確實不甘心，但我也先前便說了，小姐是主子，我們是奴婢，我們本來就是為了伺候主子的。可是……」她說著停了下來，目光朝著秀秀看了眼。

    她那番話說來說去，卻偏生每次都隱隱約約觸碰到秀秀的痛楚。

    這主僕之分，其實也是秀秀心中的一個障礙。她一心把慕雲裳當做親妹妹對待，卻也到底知道慕雲裳是小姐，而她只是丫鬟……慕雲裳對她有些舊情，雖然對她極親近，到底還是無法改變這層隔閡，卻只能笑了笑。本想著反駁紫梅的話，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到底她說的確實沒錯。慕雲裳趕著兩個丫鬟算不得什麼，但到底紫竹和紫梅是在她最不受寵愛時卻一直陪著她的大丫鬟……就著情理上來說……

    這般紫梅停頓了好一會兒，似在揣測秀秀的心情，看她果然也頗為難過，就知道她這是產生了同為丫鬟的共鳴，又說：「到底還是為了妹妹好，雲裳小姐對你雖然好……但到底說句不該說的……」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秀秀已經接了口：「兩位姐姐不必多說了，你們的意思秀秀都懂。且不說秀秀來人是否會和兩位姐姐一般相差，就算來日小姐真的趕了秀秀走，只要小姐開口，秀秀也無怨言。」她這般肯定的一句話，一下就絕了紫竹和紫梅要說的話。

    秀秀卻在心裡笑著，她哪裡看不懂這般挑撥離間的計量？只覺得這兩位姐姐也太小瞧了她。

    再說，她也確實早就有了覺悟，她不過是區區的丫鬟，是奴婢，她只能安守本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