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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羽一臉的難以置信:「七哥,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初因為靈皇貴妃隔三差五就想見這個這位小侄女,她可沒少進宮。」
「嗯,太久了。」喻晟輕描淡寫回答了句,垂眸陷入沉思。他當然沒有忘,但是正如他之前所言,以目前的形勢來看,跟虞宛矜接觸太多、太近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
自己倒是無妨,只怕過多牽連到她。
賀羽當了真,還在一本正經地追憶往昔童真歲月:「有一回虞宛矜來的時候剛下過雨,皇貴妃娘娘就帶著她到了御花園池邊玩水。」
我就抓了一隻癩蛤蟆,獻寶似的給她拿過去,想著跟她做朋友呢,誰知道把她給嚇哭了!急得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喻晟表面淡然,心裡暗暗道,就這樣的破事兒你還不嫌害臊,真好意思拿出來說。
賀羽絲毫不知情,繼續道:「皇貴妃娘娘道沒把我怎麼樣,倒是我母妃知情之後把我一頓胖揍,從此我再也沒有在雨後逮過蛤蟆……」
喻晟扶額。
其實賀羽並不知道,自己原本可以逃過那頓責打,但正是由於看上去悶不做聲的喻晟悄悄告密,才讓賀羽的母妃暴怒,把賀羽拎起來揍了一通。
賀羽也是個活寶,就這性格,如果沒人護著,哪能平平安安長這麼大?
不過這樣的性格也好,喻晟餘光不動聲色掃了眼身旁的賀羽。
起碼父皇從未對賀羽有太多的防禦和猜忌。
而一旁,虞宛矜將賀羽的話盡數收入耳中,久遠的回憶浮現。
其實,從前每一次和其他皇子們玩的時候,喻晟也是在旁邊的。
只是他向來沉默寡言,不像賀羽那般歡脫健談。
有一回,也是入宮赴宴。
幾個剛及舞象之年的小子頭一次進入大內,哪哪都稀罕,席間偷偷溜出去玩,剛好撞上同樣貪玩,從靈皇貴妃身邊跑出來的虞宛矜。
幾人看虞宛矜長相標緻,正是血氣方剛,多少都有些垂涎她的姿色。
彼時虞宛矜還尚不及金釵之年,見一群男生對著自己看,而且目光中多少有些不懷好意,轉身就想回到宴會上。
而那幾個小子見她想跑,索性直接攔住了虞宛矜的去路:「別著急走啊,陪我們玩一會兒。」
「我不認識你們!我要去找姑姑!」虞宛矜頓時慌了,但他們幾個已經形成一個包圍圈,牢牢堵著,讓她退無可退。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知從哪裡出現,一把將虞宛矜攬到身後:「皇貴妃娘娘在找你,快回去。」
虞宛矜當即顧不上許多,甚至忘了說一聲「謝謝」,轉身就跑。
「你瞎管什麼閒事!」那幾人被激怒了。
喻晟面色冷漠,整個人周身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氣場。明明身高沒比那些個孩子高出多少,卻是滿滿的壓迫感:「不想牽連你們全家的話,就識相點快滾。」
其中一個年齡最大的男孩上前就想動手,被身後的人拉住了衣角。
那個孩子小聲道:「這位好像是七王爺,當今皇帝唯一的嫡子,咱們得罪不起的,快走吧。」
虞宛矜並沒有離去,而是躲在假山後看著這一切,心中翻湧著暖意。
喻晟發現了她,神情有些錯愕,走近詢問:「你怎麼還沒有離去?迷路了還是……」
「這個給你。」虞宛矜羞紅著一張臉,把自己最愛的飴糖都塞到他懷裡,之後逃一般的離開了。
喻晟怔楞,看著虞宛矜的背影,平生第一次那麼迫切的想要認識一個人。
他們就是這般認識的。
後來
也有過其他意外,可喻晟每次都如同天神一般,都出現的那樣恰到好處。
遇上一些傷心事,旁人都手足無措之時,喻晟也不會說話,但他會買來自己最喜歡吃的糕點,靜靜在一旁陪著。
不管自己有多嬌縱,多不講理,喻晟始終都在自己身邊。
現如今這些細節一一想起,虞宛矜覺得種種巧合,都指向一個可能性——
喻晟一直在暗中保護者自己。
這絕不是虞宛矜自戀,而是她仔細回憶推敲之後得出來的結論。
重回一世,虞宛矜才真正意識到,不管是活潑的賀羽,還是精心籌謀的賀竣,似乎都沒有喻晟那般體貼,對自己的好,如同春風化雨一般。
前世的自己神經大條,並沒有將這些細節放在心上。如今想來,倒是自己太傻了。
虞宛矜原本是被賀羽的話帶著想起了童年趣事,但回想著上一世自己對喻晟的虧欠,神色也漸漸變了,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沉鬱的情緒之中。
前世的喻晟,死得那麼慘都是源於自己……
其他人都還沒有發覺,但一直關注著虞宛矜的喻晟已經察覺到了,他心中不由得疑惑。
方才還聽賀羽抖自己小時候的糗事,偷著樂的虞宛矜,怎麼就在這麼一會兒時間裡變了臉?
然而喻晟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
皇帝
興致頗高,
直接讓身後的公公宣布班師宴正式開始,招呼著眾人回到席間坐了下來。
靈皇貴妃為了此次班師宴確實是操碎了心,精心安排好了一切流程,先就是例行的歌舞助興。
雖是例行,但靈皇貴妃本就善舞,親自教導宮中舞女們準備了節目,又叫司樂將西域傳來的樂器教給宮女們演出,不落俗套,別出心裁,倒也是一場難得的視覺盛宴。
皇帝大悅,好好誇獎了靈皇貴妃一番。
而另一邊,虞婭惜雖說只能坐在席末,但還是被美輪美奐的宮廷舞曲看直了眼睛。她垂眸,看著面前的那盤糕點都比往日不知精緻了多少,心中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自己一定要聽母親所言,攀上高枝!
舞曲過後,就是文試環節了。
「這文試,眾位想怎麼比啊?」皇帝含笑看著座下躍躍欲試的公子哥。
跟賀竣走得很近的一根公子哥率先道:「回陛下的話,依我看,我們就從飛花令開始吧,這個簡單,眾位公子小姐們也都能參與。」
此話一出便得到了眾人的附和,因為飛花令也確實簡單。
皇帝見狀也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便由你出這第一道題目吧。」
提議的公子哥與賀竣相視一笑。
他們本就是做足了準備,想在這場班師宴上大放異彩。
只聽他道:「那我們便擇一個簡單的字開始吧……就以花字吧。」
身邊的公子立即接了詞:「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接下去的一位也流利地接上了:「黃四娘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
賀竣清了清嗓子,沉吟半晌後,緩緩道:「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好!」眾人撫掌歡呼。
全在意料之中,賀竣謙虛地謝過誇獎,笑得卻是更歡了。
虞宛矜
面色不虞盯著那前世就靠這一句吸引自己的男子,默默攥緊了手,指甲陷入肉中也沒察覺。
悲劇的開始,自己不會重蹈覆轍。
賀竣,上一世的種種,今生我同你慢慢算!
接下去的幾番輪動,都在賀竣跟自己那群忠實擁躉的掌控之中,每每輪到賀竣之時,他總能恰到好處地運用到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精彩詩詞,把氣氛烘托到頂點。
就連皇帝也不由得讚許:「好,好啊。我們竣兒的才情果真是數一數二的。」
賀竣出夠了風頭,臉上的得意之色難以收斂,站起身對皇帝道:「多謝父皇誇讚!」
剩餘的幾個賀竣黨羽眼神一交匯,達成一致之後,按照率先商量好的詞兒開口:「喻王爺怎麼都沒加入到我們的環節裡面,不如下一個由您來開始吧?」
「不了。」喻晟頭都沒抬便拒絕了,態度顯得十分強硬。
發話的人有一些尷尬,但很快就有第二個人接著道:「喻王爺好歹也是眾皇子的表率,總該是文武雙全的吧?」
喻晟依舊沒被他激到:「四哥精於詩書,我只醉心舞刀弄槍,你們玩得開心就是了。」
「那怎麼行。」又一個公子哥道:「今日在此的誰不知道,班師宴就是為喻王爺凱旋歸來,慶祝勝利而特意開辦的,豈能被竣王爺搶了風頭,是不是?」
「是啊七弟,平日裡你性子悶也就算了,今日這宴會你可是主角,哪有緊著我們玩的道理。」賀竣也開了口。
席間安靜了剎那,皇貴妃派來的侍女及時打破了尷尬:「其實諸位若是玩夠了飛花令,不妨換個遊戲來。」
「皇貴妃娘娘準備的雅集,共有提筆作詩,展卷作畫,提石揮毫,以及談經論道這幾項供大家選擇。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大家隨意就好。」
喻晟置若罔聞,似乎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
此時一個公子哥有些陰陽怪氣地開了口:「也是,喻王爺一介武夫,恐怕聽到詩詞歌賦便頭大吧,哪還有參與助興的興致。」
「怎麼說話呢。」賀竣像是維護喻晟一般,「七弟心懷天下,自然是不屑與我們這些腐儒一起娛樂消遣的。」
虞宛矜皺眉。
賀竣這話顯然是故意的,明知現在皇帝最忌憚自己被取代,還要強調喻晟手握兵權,能平定天下的事實。
喻晟顯然也聽出了賀竣話里的弦外之音,正要出言回賀竣,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
「竣王爺這話就不對了。人各有所長,竣王爺善文,喻王爺善武,都是我大雍不可多得的人才,毫無可比性,不是嗎?況且喻王爺已言明自己不擅,竣王爺還這般咄咄逼人是為哪般!」
眾人循聲望去,隨即全都愣住了。
居然是虞宛矜。
從前沒聽說她與喻王有什麼交情,怎麼這個時候出頭替喻王說話了?
皇帝意味深長看了眼,又打量這自己這兩個兒子,在明顯心眼多的賀竣停留半瞬,隨即挪開,並不準備開口。
好在賀竣心眼兒比蜂窩還多,見架勢不對立馬轉了話頭:「虞大小姐說得是,本王是有些偏頗了。」
虞宛矜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瞧。
自己前世究竟是吃了什麼迷魂藥,被這種人迷得神魂顛倒,反而對喻晟的一片真心瞎了一般看不見分毫!
「知道偏頗就好,還望四皇子以後說話就注意些,免得誤傷了別人。」虞宛矜眼皮也不抬,隨手將剝好的荔枝扔進嘴裡。
賀竣錯愕,登時有些下不來台,臉色精彩得幾番變化,最終還是只得憋著一口氣坐回席間。
他總覺得虞宛矜似乎有哪裡與從前不一樣了。
喻晟詫異的看著那悠閒吃荔枝的小女子,心中的疑惑不禁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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