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重生後和冷酷王爺琴瑟和鳴最新章節!
虞婭惜被母親凶的一頭霧水,她原本就是嬌生慣養的女兒,雖父親平日裡不怎麼待見她,但好歹卻不曾受過半分委屈,母親何時真正拿她同那一無是處的虞宛矜比較?
她怔愣了幾秒,眼含熱淚地詢問道:「母親在說些什麼?」
徐氏瞧見女兒失落的模樣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撇撇嘴收斂了幾分不自在的神情,心中的怒意也消了大半,手在虞婭惜臉上輕輕撫摸著,半是安慰地同她解釋。
「我方才去和你父親說了虞宛矜之事,他將你們姐妹二人好一番比較,好在我第一時間制止了他,不過你父親仍舊堅持你要向那死丫頭學習。」
她這話里內外的意思反倒讓虞婭惜無法接受了。
她早已習慣在府中每日養尊處優,突然要讓她和虞宛矜似的讀書和舞刀弄槍,這可怎麼行?
她瞬間失去了淚意,滿臉慌亂的看向徐氏,「我可不想向她似的整天天不亮就起來,她讀的那些書,我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傻丫頭,你以為這些是平白無故做的嗎?只要你比她強,日後老爺更加待見你,那豈不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哪家好夫婿不是由著你挑選,吃一時的苦又能怎麼樣呢?若是不想要整日被虞宛矜踩在腳底下,須得自身強硬起來才好。」
徐氏用帕子在虞婭惜臉上裝模作樣地撫了撫,隨後安慰道。
她說的話也的確在理,想到這段時間被虞宛矜打壓的情景,虞婭惜瞬間鬥志昂揚了起來。
「不就是書嗎?我讀它就是了。」
但很快虞婭惜便意識到,熱血是一時的,她根本不具備無時無刻用心讀書的心思。
每日天不亮就要起來練習劍術,她卻看著劍就兩眼一抹黑,休說讓她練習了。
「我才不要練這勞什子劍,日後又不會由我來上戰場,手底下下人那麼多我又不要闖蕩江湖,誰要學這個!」
虞婭惜越想越不值,話落隨手就將劍仍在了地上,大聲地抱怨,見沒人搭理她便哭天喊地,讓人聽了仿佛虞府中做了什麼虧待人的事。
虞宛矜自然不知她為何好端端地要和自己一同學習,但既然她願意和自己一較高下,自然是歡迎的,不過聽著她日復一日的抱怨和不見起色的學習,饒是她這樣決心冷情的人也不由得對她的愚蠢行為提醒起來。
她背對著虞婭惜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地聳了聳肩,繼續拿起手邊的劍,練習劍術。
一番練習後見她還是沒反應,便出聲提醒著:「要不還是不要自不量力了,沒人逼迫你學習,若是不願大可不必勉強自己,整日在此處散發擾人心的話語,也不知究竟是何居心。」
她的話里是帶了些刺,而她對待虞婭惜這樣三分熱度之人也自然不需要留什麼好臉色。
她今日著了身米白色的素衣,遠遠望去只覺得白的晃人眼。
虞婭惜本就視她為假想敵,見她這般口出狂言,便更來勁了,先是輕蔑地冷哼一聲,嘴角都要眼瞧著翹到天上去,隨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扭著身子拿起了劍,開始軟綿綿地進行了手上的動作,嘴裡卻振振有詞:「你哪只耳朵聽見人家擾亂你了?無非是想要和你一同練習,誰也不比誰差!」
她堅定的認為虞宛矜想要處處害她嫉妒她,所以自然不甘心落她下風,即便旁人都覺得後者甩她一條街,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仍舊做著遠比虞宛矜優秀的黃粱美夢。
兩人練劍到了午時,虞宛矜經過了多日的訓練已然形成了良好的習慣,但虞婭惜剛剛開始,從前又沒什麼基礎,若不是非要和虞宛矜較勁,總是不至於一口氣拿這麼長時間的劍。
徐氏深知女兒努力的不易,一早起來便給她留了一份補湯,又屁顛屁顛地去差人找了虞淵明過來用午膳。
「老爺,惜姐兒跟著矜兒學習的甚是用功,她這些日子可謂是突飛猛進,相信過不了多久,便能成為這都城中數一數二的才女呢!」
姨娘一邊盛著湯,一邊趁機在虞淵明面前美言虞婭惜,她一口吳儂軟語,說起來這等子誇人的話更顯得嬌甜。
虞淵明聽了先是奇妙地反問了聲,隨後轉到後院中看見了正用心練習的兩個女兒,便信了徐氏的話。
雖然姐妹二人平日裡總是打嘴仗,但現在安靜下來倒也顯得歲月靜好,看見她們如此勤奮,虞淵明也頗為認可地點了點頭,笑著誇讚道:「不愧是我的女兒,就是要用心學習才好!」
徐氏在一旁低聲笑著,滿目喜悅。
彼時的喻晟和賀竣走在出征路上,北邊匈奴所在的位置幾乎要行軍整整一月,而越往那邊走氣溫便越低,甚至因地帶偏遠還會有不明動物出沒。
而賀竣自那日在朝中請命未成時心裡就跟喻晟憋著勁,他依仗著自己是副帥的身份,便自信的覺得可以撐著半邊天,對於旁邊人下達的命令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天色不早了,此處有水源和草地,是個不錯的棲息地,不過要小心些,儘量避免離水源太近的地方紮營,今日天不涼,適合去水中消暑,但也要小心有野獸出沒。」
喻晟向來不是個喜愛和人交流的性子,凡事也保持絕對冷漠,但他在出征打仗時總是耐心十足,將手底下的士兵視若自己的親人那般,這也是他深得軍心的其中一點。
他的行軍能力要比朝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優渥,又有經驗,三兩下便教人信服。
但賀竣對此卻一半一半,他心中早已懷揣著不滿,這會兒聽喻晟說這些有的沒的,心中愈發覺得煩躁。
什麼野獸出沒,他這輩子就沒見過幾隻野獸。
有了這等子逆反的念頭,賀竣便不大服從喻晟管理了,待到眾人找了水源準備紮營過夜時,他卻不以為意,來到距離水源近的地方想要沐浴一番。
但看到士兵們都聚集在一處,赤著身子,賀竣想要脫衣的心思也瞬間收斂了起來,兀自一人跑遠了些,想要去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享受這難得的絕美月光。
「不得不說,離了京城的天色就是好,滿天星斗,迷人至極,不知這天上究竟有沒有神女,也好許願讓她助我日後登上九五之尊之位。」
他口中碎碎念道,一邊抬頭看著天上,腦內幻想著神女,分明還未睡下,卻早已做上了春秋大夢。
不料不看腳下,話音剛落便踩到了獵夫下的捕獸夾。
他下意識地大聲呼救,熟料自己離大軍實在太遠,就算四周僻靜,空谷之中有回音,他們亦是不曾聽見半個字。
「來人!救本皇子一命!」
賀竣自小泡在蜜罐之中長大,自然不知這捕獸夾的威力,只覺得整個腳掌都要生生斷掉了,可偏偏自己的求救聲沒人能聽到。
他疼的冷汗直出,無奈之下只好拖著受傷的腿朝著駐紮的軍營處走去,起先還有力氣抱怨這群士兵是聾子瞎子,但到後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去,再多的力氣也被疼痛所消弭了。
「究竟誰能來救救本王!」
賀竣看到了不遠處士兵們點燃的火把,用盡力氣大吼了一聲。
這呼救聲被小楓聽去,他覺得異常,便進了軍營如數匯報給了喻晟。
「你說有人求救?而且還像是四皇子的聲音?」
喻晟覺得匪夷所思,但畢竟手足情深,他一邊口中發問著,另一邊便拿起了禦寒的衣物往外走,以防萬一,他還特意帶了人,「小楓跟我走,帶上幾個手下,帶火把。」
不多時,喻晟便循聲看見了躺在草叢中疼的奄奄一息的賀竣。
他差人將賀竣抬了起來,用火把照亮了他腳上的捕獸夾,無需他多言,賀竣也能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你這是不小心踩著獵人下的東西了。」
他嘴上同賀竣解釋,將火把給了小楓,熟練地用手三兩下將捕獸夾拆了下來。
賀竣雖得到了解救,但腳上的皮肉已經爛的沒法看,血順著腳往下淌,他更是疼到抽搐。
「快把人抬到裡面。」
賀竣被放到床上後疼的厲害,半截身子恨不能從床上彈起來,但因腳實在受傷嚴重,便不敢多動。
「你這算好的了,未曾傷到筋骨,好生休養日後便不會耽誤。」
喻晟說著,吩咐人拿來了酒,給他用酒消毒。
他手上每多消毒一下,他便疼的倒吸涼氣一次。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消毒會這麼疼!」
他眼中淚花直閃,讓喻晟這麼個鐵漢都變得忍俊不禁起來。
倘若是個女兒家似乎是要招人疼愛的,但他顯然不是。
「酒精它是這樣,忍忍就好了。」
「胡說!你就是故意的,你看不慣讓我在軍中當副帥,所以才特意下了這麼個東西想要暗算我!」
賀竣即便受了傷,疼痛麻痹了大腦,嘴裡卻仍舊振振有詞地指責喻晟。
而後者自然不介意他存有這樣的念頭,亦是不覺得有什麼意外,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因為他的這番話而停止半分。
倘若換了個人,他早已要狠心報復,但因為是賀竣,是他四哥,即便再深的誤會他也沒有半點想要對付他的心思。
「四哥,這是獵人的捕獸夾,我不會提前預判到你會去哪兒。倘若你不去,我就算有心構陷你也是萬萬不能的,還是收下這些心思的好。」
喻晟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同賀竣勸說,左右信不信是他的事。
從前兄弟兩人交流甚少,向來是賀竣暗戳戳地想要比過他,即便喻晟再是不爭不搶,他也能看出來和感覺到。
加之虞宛矜臨行前給自己寫的長信,他仍能品味出其中的殷殷提醒之意。
「不過你這腳受傷嚴重,沒有個百日怕是沒法完全恢復,這次行軍打仗四哥也不必參與了,萬一再傷出個什麼好歹來,我也實在沒法向父皇交代。」
喻晟收起了手邊的酒,對賀竣不溫不火地說道,隨後又看向了旁邊的小楓,「趁著還未走太遠,命人遣送四皇子回京,務必好生保護他的傷口。」
賀竣一聽這話急了,連忙指著他的鼻子拒絕,「我才不要!你們誰敢動本王一下試試?我這傷口行軍打仗沒問題,又不需要人抬著我前去北邊。」
然喻晟懶得多言,直接伸手一掌打暈了他,對小楓道,「將他送回去。」
「是!」
喻晟看著他被抬走的背影牙都痒痒,這些日子他暗戳戳地不聽命可是惱火住自己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9s 3.76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