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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宛矜臥房不出一事到底是傳到了喻晟的耳朵里,他派人特意打聽了原因,沒想到竟是過敏了。
他派人尋來了最好的藥膏還有些適合躺在床上擺弄的小物件來到虞府,一入閨房便瞧見了正在床幔中的虞宛矜。
她髮絲微垂在肩膀,襯得整個人溫婉內斂,眉眼也柔和。
她花粉過敏後便耐心的在房中每日塗藥,醫官在紅疹褪去之前,不建議她出門,她便尋了刺繡和感興趣的書籍在房中閱覽。
「七王爺?」她見喻晟過來,放下手中的書。
他脫下外面覆著雪的大氅,靠近她還帶著股寒氣,喻晟後知後覺,又離遠了幾步,坐在距她不遠處的小几旁,「我聽下人說你花粉過敏,就想著來看看,本王身上帶寒氣,省得過給你,就坐在此處吧。」
他說話向來直白,這也是虞宛矜喜歡的一點。
「多謝七王爺。」
她雖然是在生病,但整日在房中休養生息,皮膚愈發清透嬌嫩了,白裡透紅的臉蛋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生喜歡,喻晟漫不經心地一瞥,心忍不住跳了跳。
他不擅長說些關心的話,但能讓虞宛矜感受到他的心意。
她心中奇怪的慶幸這次疹子竟然生的不錯,虞婭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而助攻了兩人。
喻晟自然不清楚虞宛矜心中打的小算盤,眼神瞧著她,只覺歡喜得不得了,「既然生病了,那就不要強撐著出去練武了,正好天寒地凍的,你也好好休息。」
他的話顯然不是商議,而是命令。
虞宛矜點點頭,沒有強求,諷刺地想到了正在二房苦心積慮的虞婭惜,即便她不去細想,也能猜到這件事大概系誰所為,圖的又是什麼。
「去將這事通知給二小姐,既然我不用練了,她也不必了。」
她對逢秋道,許是因喻晟在場,她說話的底氣都比平時足。
有人背後撐腰的感覺可真好。
而喻晟也喜歡她這樣鮮活,偶爾「仗勢欺人」的模樣,覺得像只嘰喳的鳥兒,讓人心生逗弄之意。
那日喻晟有要事在身,並未在府中多待。
相反虞婭惜得知自己美夢破碎後,落差感讓她無地自容,尤其是這個消息是逢秋送來的,她高高在上的模樣更襯得自己是個落魄的庶女。
七王爺何時對她這般青睞,竟然連她過敏都要上門親自探望?還為了她延後練武時間……
她越想越生氣,以為能有和喻晟獨處的機會,沒想到自己也不用練了。
「小姐消消氣,為了這種人生悶氣,實在太過不值當,以後大不了咱好好過,不再理會這些。」
紅櫻適時開口安撫,但免不了又是被一陣數落。
「你知道什麼?如果以後虞家讓虞宛矜當家,一定沒有二房好果子吃,眼下已經算是好的了。」
她氣急敗壞地咒罵道,恨不能讓她原地消失。
原地消失?她不禁想著了個辦法。
聽說以前有人恨一個人時會用扎小人的方式傷害她,然後讓她莫名其妙地香消玉殞,就連太醫也查不出原因,至多只能落個紅顏薄命的名聲。
一旦這樣的想法開裂了個口子,虞婭惜就再也控制不住地去想。
她找人討來了小人,用下蠱的方式紮成了她的小人,隨後派人悄悄趁著虞宛矜在沐浴時擱置在了她的枕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東西最是不容易發覺了,更何況虞宛矜平時沒有收拾房子的習慣,就算有下人幫忙拾掇被褥,也不會細細翻找。
不出十日,虞宛矜雖然整日在房中待著,但身體和狀態卻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差,讓人懷疑。
「小姐最近怎麼臉都變得蠟黃了,吃的東西都是補品啊。」逢秋覺得奇怪,但只當是小姐大概紅疹未好全,便不再過多思量。
喻晟常常來探望她,有時候帶著些小禮物,有時候是外面街市上的吃的,雖然兩人感情近來看著不錯,但他每來一次就能肉眼可見地發覺虞宛矜情況不對。
而半個月後,外面幾乎是冰天雪地,虞宛矜開始變得消瘦畏寒,太醫診斷出來的結果也只是脾胃不好,需要加強調理。
但為何會變得這麼嚴重,沒有人知道。
更有甚者在府中傳言虞宛矜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大病,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虞婭惜對這個結果非常得意,恐怕照她臥床不起這個進度,一直到她香消玉殞,都沒人知道被扎小人。
徐氏瞧見最近虞婭惜很是反常,每日美滋滋的不說,還對虞宛矜生病一事毫不理睬,換作平時早該和她一同慶祝了。
她覺得奇怪,便忍不住詢問。
熟料虞婭惜對自己母親也沒藏著掖著,直接承認了事實:「我就是給她扎了小人,她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恨她的人這麼多,怎麼會知道這是我做的?」
她翻著眼皮同徐氏解釋,後者聽得怒火中燒。
「你真是糊塗了!扎小人和平時整治她能一樣嗎?眼看著她就活不了多久了,到時候鬧出來了人命,你也不怕被鬼敲門?」
徐氏太過於驚恐,以至於大聲地指責了她。
反倒是虞婭惜一臉怨懟和委屈,不解這是為什麼,「娘,你不是也最盼著虞宛矜消失嗎?怎麼現在我這麼做了你又說這些?」
徐氏聽了虞婭惜的話,後知後覺自己方才說了什麼,但冷靜下來細想還是覺得行不通。
「你若是平時做些讓人不易察覺的也就罷了,沒人會說些什麼,就算虞宛矜她心中覺得有所不對但也乖乖認栽,但你若是給她做這等冒險之事,你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他是最反感這個,要是被知道了,恐怕我們母女在府中有的受了。」
而且難保他不會為了這麼個女兒將她們母女趕出府去,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她們母女一旦出了這個府,休說榮華富貴,就連吃飽喝足都是件難事。
「母親,你這就是想的太多了,父親年紀大了,他有些事情一定不會追求的這麼細緻,況且府中這麼多人,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定是我們做的,到時候打死不承認就行了。虞宛矜眼看著身體狀況愈發差勁,到時候她神仙難救。」
虞婭惜自然不聽勸,畢竟都走到這一步了,再勸她收手,誰能聽從呢?
「你這孩子……」
徐氏了解自家女兒的性子,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撞南牆不回頭,到時候若是東窗事發,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彼時七王府內,喻晟憂心忡忡,連政事都不願理會了,小楓能看得出爺心思不在這上面,但也沒心勸阻,畢竟虞小姐身體莫名其妙就不好了,他也頗為掛念。
這件事也被喻晟記在了心中,想到了自己是認識過一位神醫,只不過不知道他能不能有這方面的藥。
雖然醫館診斷虞宛矜是脾胃不好,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她身體不止這一個毛病。
他在書房中待了整整半日,寫了數篇長信,只為向其他人打聽為虞宛矜尋藥。
奈何天佑虞宛矜,高手百密一疏是常有的事,虞婭惜在事成之後無比自大,將放置在虞宛矜枕頭底下的小人做成了兩份,還有一個擱置在自己房中,每日對它自說自話。
虞淵明對虞宛矜的病情頗為掛念,但又想到許久未見虞婭惜,總覺得有些話該和女兒說,雖然惜兒平日裡性子是馬虎了些,但也算討喜,圖著散心的心來到了二房。
「虞宛矜啊虞宛矜,你平日裡那麼囂張,恐怕日後死了也不會想到是被我用了這樣的下作手段吧。」虞婭惜冷笑著開口,撫摸著自己扎的小人的臉,她心中早已積怨已久,巴不得能看到虞宛矜今日就死於非命。
她沒意識到自己背後站了個虞淵明,待自己回頭時發現了他的身影,下意識將手中的小人收起來,但卻為時已晚。
「你藏了什麼?」
虞淵明怒火中燒,看著她著急的模樣,見她躲躲藏藏不開口,想都沒想便出手將她手中的小人奪了過來,待看清名字後狠狠地將其摔在地上。
「這就是你幹的好事?」
虞婭惜聽到父親如此大發雷霆,不敢再說話,只能連忙跪在地上,乾巴巴地解釋著無用的話,「爹,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姐姐因為這個整個府上下不得安寧,為父日日擔憂睡不好覺,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好事?你當真想要置矜兒於死地?」
他每一個問句都帶有責罵的意味,聽得虞婭惜第一次感到不安。
她以為父親打死都不會來二房一次,卻沒想到太陽打西邊出來,他也有過來的一天。
「不是,這不是我弄的。」
虞婭惜開始口不擇言,推卸責任。
而虞淵明冷著張臉,顯然不吃這一套,冷冷地將小人交給了下人要求燒掉,又派他去搜尋虞宛矜房中的小人。
一番囑託過後,他還是沒離開二房。
虞婭惜能看得出來他不打算就此了事。
「爹,我真的沒有想要害姐姐的意思,她這麼好,全府上下沒人厭惡她,至於這個小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弄的,拿在手裡害怕,正想著該如何解決,爹爹就進來了。」
虞婭惜嚇壞了,連說話都是結巴的,見虞淵明遲遲不語,她以為這麼說會引來他鬆口。
良久後他才開口。
「把徐氏叫來,讓她看看她親自教導的好女兒。」
等待母親到來的間隙,虞婭惜第一次感覺到了凌遲的意味,她在這一刻稍微對徐氏說的「嚴重後果」有了大概的猜測,但仍不敢想像這件事情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了結。
徐氏一進前廳,看見虞婭惜跪在虞淵明面前,後者臉色黑成了土,便心下一沉,猜出來了事情的大概。
「老爺,發生什麼事了?竟然生了這麼大的氣。」
她明知故問地試探道。
「矜姐兒這些日子的病症,是被惜姐兒害的,你可知道?」
他這顯然不是疑問的話,讓徐氏再一次冷汗不停。
她跪在地上狠狠地磕著頭,意識到事態嚴重,也許虞淵明不會輕易放過她們母女。
「老爺,惜姐兒還小,她所做的事情我並不知道,但方才的路上下人已經說了,老爺原諒二房吧,看在我們可憐,矜兒的病我們會好生照料的,這一次就當孩子還小。」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如若不是虞淵明知道她們母女每次都這麼說,怕是就要信了。
「你們這是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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