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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晟的話說的字字誠懇,換作旁人定是聽得眼含熱淚。
他所言亦是句句屬實。
他不願意讓別人知曉自己的心裡話,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在面對皇上不能這樣。
至少要對著皇上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好教他不再無休止的懷疑自己。否則這父子情就如同玻璃紙,別人一捅就破了,最後遭殃的還是喻晟自己。
「父皇,兒臣所言均是自己的心裡話,今時今日會效忠父皇,日後亦是。」
他沉著眉眼,說出的話正是自己心中所想。
皇帝表面很受用,看著他言辭鑿鑿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看似欣慰至極。
「你能這樣想,朕也覺得很是欣慰。如果你們兄弟都有這樣的覺悟,朕也就不求什麼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手底下的人給他落座,從前喻晟和皇帝從來不這般父子情深,許是這次的確讓他受了委屈,也更明白兒子說出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即便是皇上,心中也仍舊存有愧疚。
「回父皇的話,能夠時時效忠於父皇,我家已經很是開心。不再求其他。」
喻晟的話好聽到讓人挑不出錯來,但偏偏如此,皇帝才覺得不太一樣。
他這個兒子相比於其他人是聰明了不止一星半點,單從別的表現來看就能清楚,雖然看似沒有野心,但保不齊哪一天人心變了就改變主意。
但皇帝這並非是僅僅針對於喻晟一人。
他踩著一堆白骨走上來,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位置,自然不會輕易將信任交給任何人。
即便他嘴上答應的再好聽,心中還是不相信任何人。
不過喻晟不求其他,也深知皇上不是個喜歡聽好聽的話的人,明白適可而止這個道理,簡單同他說了幾句便退下了。
旁人不知他和皇帝密談了些什麼,但朝中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大家都知道,喻晟這次出來,一定和平時不一樣了。
消息傳到皇后那兒時,她氣的砸了手邊的盤子。
「喻晟怎麼可能會出來?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他怎麼可能還有出來的機會?」
皇后大怒,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策劃的這麼好,居然失敗了。
她越想越來氣,索性摔了手邊的更多東西。
皇后的動作引得四周的侍女們瑟瑟發抖,最終也只得勸阻,「娘娘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喻晟出來之後竣兒一定有的委屈受了,他這樣睚眥必報的性子難保不會查出來構陷他的幕後主使是誰。到時候他會不會報復,誰又說的准?」
在她看來,喻晟屬於養虎為患。
但想要除掉他已經為時已晚,保不齊哪天就會出來狠狠地刺上一刀。
靈皇貴妃處的情景和皇后這兒正好相反,她從虞淵明得知了皇上放喻晟出來的細節,整個人喜不自勝,連忙吩咐著身邊的宮女準備飯菜。
「快去將晟兒叫到本宮這兒吃頓飯,要準備他愛吃的,還有,去將這個月本宮去廟裡求的珠子拿過來。」
靈皇貴妃忙碌不已,這對她來說是忙碌的這些日子的巨大驚喜。
知道喻晟出來,可把她開心壞了。
喻晟得知靈皇貴妃叫自己去宮內,同樣願意赴約。
他著了一身黑白水墨款式的衣服,襯得整個人溫文儒雅,站在那兒只當是哪家的公子,但定睛一瞧又會覺得英俊至極。
「靈娘娘。」他照慣例打了招呼。
靈皇貴妃滿目笑意地看著他,心中高興至極,不由得掉了眼淚,「這些日子瞧著是消瘦許多,看起來是吃了不少的苦。好在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沒想到會有人這樣精通算計。」
靈皇貴妃一邊擦淚一邊感嘆著,她撫摸著喻晟的臉,心疼不已。
「靈娘娘不必介懷,晟兒現在一切都好。之前過去的事情我們不提了。」
雖然他看似表情無異,但實則語氣已經軟了下來,在有意無意的安慰著靈皇貴妃。
「對了,」她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從袖口中掏出來珠子,「這是我前些日子求來的,當時想著你一定能用得上。晟兒快好生戴著,這大師很準。給你去去霉運,總比平白無故的受了陷害要強。」
話落,她半點不容拒絕地將手上的珠子塞給了喻晟。
「謝謝靈娘娘。」
他輕輕撫摸著靈皇貴妃遞給自己的珠子,上面還存著餘溫。
這些日子她為自己忙裡忙外,無論如何都應當感激她,只是這情誼,暫時無以為報。
靈皇貴妃單單是看著,就覺得十分心滿意足。
而彼時虞宛矜的滿腹心事被逢秋所打亂。
「小姐,你聽說七王爺出來的消息了嗎?他這會兒正在靈皇貴妃的宮裡和她說話呢,想必一時半會是不會走了,小姐可要過去看看?」
虞宛矜不待逢秋說完,靈魂便像回來了似的站了起來,滿眼笑意地看著逢秋,無瑕確認其他,只想趕赴宮中。
哪怕不去和他說話,親眼見見他也是好的。
她鮮少這樣迫切的見一個人,哪怕是前世的賀竣也從來沒有過。
「去啊,當然去。快去備馬車。」
她作勢就要走,待衝出房門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今天沒怎麼打扮,這些日子她光顧著想辦法營救喻晟,都快忘記自己曾經也是個沉迷打扮之人了。
「逢秋,我這個頭髮還行嗎?要不你重新給我梳一個。」
她又重新走回屋裡,拍了拍自己的碎發。
「好著呢,小姐天生麗質,怎麼都美。」
雖然虞宛矜不太相信逢秋的話,但她忙著趕往宮內找靈皇貴妃,也不太在意自己的容貌如何了。
她知道自己好看,自然是披個麻袋也好看。
虞宛矜今日沒打扮的模樣就像是盛開在荷塘里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看著十分溫和且宜人。
她今日著了身粉白相間的裙子,頭髮用絲絲銀夾子夾住,眉眼間素淡溫柔,顯得整個人如同九天仙女。
她小碎步地闖入了靈皇貴妃的宮裡,沒讓下人刻意通報,但她自己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腳步中東寫滿了高興。
她笑意朦朧地出現在靈皇貴妃面前,後者並不意外,反而若有若無的咳嗽了一聲,用來提醒喻晟。
喻晟並未發現有其他人出現,仍舊正式地坐著,和靈皇貴妃說話。
虞宛矜並不在意他沒發現自己,反而滿臉笑意地觀察著他對自己的一舉一動。
他依舊那麼沉穩,看似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半分影響。
不知怎的,虞宛矜心中忽然一股羨慕敬仰的意味油然而生。
她覺得如果換成自己,一定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父親不相信她,還將她打進大牢,即便後來知道是誤會一場,心中也難免有隔閡。
但喻晟卻不一樣,他無情也有情,心中溫柔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消失。
喻晟發現靈皇貴妃的不對勁,側目回頭瞥了一眼,竟沒想到看到虞宛矜。
「七王爺好久不見,」虞宛矜笑著打招呼,為了不讓自己迫不及待的見面表現的太突兀,不由得挽尊道,「我碰巧來看望姑母,沒想到你也在這。這些日子七王爺辛苦了。」
二人許久未見,看起來生疏許多。
仿佛那天勇敢闖進大牢只為見他一面的人不是自己,而靈皇貴妃也的確不知她那般莽撞,竟然為了他連那麼危險的事情都願意做。
通過二人的交談,靈皇貴妃會心一笑,想到了自己年輕時的若干事。
「是好久不見。」
喻晟輕點頭,用餘光打量著虞宛矜這些日子的變化,不由得皺了眉頭。
明明進大牢的是自己,怎麼她倒消瘦了這麼多?
「這些日子,為了能夠讓你出來,我父親和姑母都很努力。不過好在你不負眾望。」
虞宛矜感慨似的同他說起這些人的努力。
喻晟卻滿腦子都是她那天不顧危險來見自己的模樣,和眼前這個端莊拘謹的人全然不同。
他莫名相信,那才是真正的虞宛矜。
「這些日子大家的所作所為我都清楚,但每個人要做力所能及的事,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虞小姐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喻晟的話讓虞宛矜的臉色白了白。
她不懂這件事情明明已經翻篇了,但又為何再提出來?
就算是重來一次,她仍然覺得自己沒做錯。
但虞宛矜旁邊的逢秋聽著這一切,萬惡地咬起了牙,她多替小姐不值呢!
如果不是他被關進了大牢,小姐這些日子也不至於茶不思飯不想地沉迷於怎麼救人,更不至於險些被有心人害。
「七王爺,奴婢有些話不得不說,」逢秋皺著眉頭為虞宛矜打抱不平,「前些日子小姐為了給七王爺搜集線索,陷入險境,險些失去清白。好在三皇子出現的及時,將小姐救下送入府中。奴婢雖然人微言輕,但是小姐的心意卻是實實在在的,縱然七王爺覺得不妥,也實在不必用這個潑涼水的方式,實在是……」
「好了逢秋,你別說了。」
虞宛矜雖然制止了逢秋的話,也並沒有責怪她多嘴的意思,但她這話的確引起了虞宛矜心中的不滿。
她不是一個能將人從水火中救出來的人,自然也不明白何為是他口中的「多管閒事」。
喻晟並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茬事,抿了抿唇,意識到了自己方才口無遮攔,忽然後悔說出那些話了。
但這已為時已晚,虞宛矜打心底里真的覺得委屈。
「虞小姐,我並不知道……」
喻晟的話說到了一半,忽然又戛然而止了。
他覺得自己是在越描越黑,說些什麼都沒有用。
靈皇貴妃原本是滿臉笑意地聽著兩人說話,卻沒想到兩人說著說著竟然變成了這幅情景。
「晟兒。」她聽懂了前因經過,自然也就小聲地開口制止喻晟。
「七王爺說的是,一切都是我多管閒事。下一次這樣的事情也斷然不會再發生了。」
虞宛矜忽然覺得自己很是自作多情,自己做了這麼多,反而他還是高高在上不領情。
不求他能夠以同樣的方式來回報自己,但好歹不用覺得關心是多餘的吧?
虞宛矜愈發想不通,索性直接起身跑了出去,逢秋意識到不妥,連忙追上。
喻晟並未立刻跟過去,他只懊悔自己方才說的話。
倘若自己不多指責她,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
「晟兒,」靈皇貴妃暗暗嘆了口氣,「事在人為,感情也是,雖然強求不來,但我能看得出矜姐兒的確對你有意。你是為了她好,本宮知道,但她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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